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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季淑,當即便也過來,道:“淑兒你怎麼來了?你……”一眼看到季淑腳下雪色羅襪上帶血沾泥,更是一驚,急忙問道:“哪裡傷著了麼?”
季淑搖頭,手中還握著玉衡給她的防身物,當下雙手握著交還給玉衡,道:“多謝。”玉衡道:“自留著罷,或許日後也有用處。”季淑想了想,便點點頭,收入懷中。
花醒言見她無礙,便撕下衣袍,裹住季淑雙腳,讓玉衡先帶她回府,他自料理餘下事務。
等花醒言回到都尉府,相見無礙,說了會兒軍情,季淑便問道:“爹爹,先前那個姓檀的說的那些話,很是奇怪……”花醒言面色微僵,勉強道:“他不過是挑撥離間,胡言亂語罷了,休要放在心上。”季淑道:“可我聽他好似說的煞有其事的,爹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花醒言微微皺眉,搖了搖頭,反問道:“淑兒你方才說什麼飛婭公主?引得那魔頭回顧,是何意?”
季淑見他問,當著玉衡的面,就道:“日後再跟爹爹說。”花醒言會意。
季淑看著他略帶憔悴面容,便道:“爹爹,咱們先不說了,你昨晚上未曾好生歇息,今日還要對敵,你不如先去小憩片刻,免得身子受不住。”
花醒言見她如此懂事乖巧,全無昔日刁蠻之態,心裡微酸,想到她方才相問,張口道:“淑兒,其實爹爹……”那一句話衝到嘴邊,卻又說不出。
季淑雙眸烏溜溜地望著他,似等他說,花醒言嘆口氣,道:“淑兒,爹爹……只想你明白一句話,有時候……家國……是無法兩全的。”
季淑聽了這句,毛骨悚然,道:“爹爹,你說什麼?你別嚇唬我。”花醒言一怔,知道她誤會了,便道:“別慌,爹爹不是說要離開你,只是……爹爹的意思是,有時候爹想好好地疼你護著你,但……卻偏偏不能夠,因為爹還是東明的丞相,必須……必須為東明著想,你……明白麼?”這本是再平常不過的話,他卻說得期期艾艾,似乎極難啟齒。
季淑想了想,說道:“爹爹不須為難,我自明白的。爹爹快去歇息罷。”只是為他著想。花醒言起身,望了季淑一會兒,心中想道:“淑兒如此懂事,我卻……唉,罷了罷了,大敵當前,橫豎解決了這件事,我便……”花醒言打定主意,便看著季淑,道:“淑兒,等此事完結,我便辭去丞相一職,只陪著淑兒,淑兒要去哪裡,爹爹便同你去哪裡,好麼?”
季淑喜出望外,道:“當真?”花醒言點頭:“當真。”
花醒言只是略睡了半個時辰便又起身,外頭檀九重的探馬將官騎馬左右馳騁,在城外怒喝叫罵,不停邀戰,種種詆譭難聽言語,滔滔不絕,把東明軍貶得一文不值。
花醒言點將升堂,眼看帳下眾將士,最頂尖的幾位,早再前兩日被檀九重斬殺,今晨那一場,本可雪恥的,誰知仍舊給他逃了,如今更是氣勢洶洶捲土重來,如今……難道再推一個人出去送死,讓士氣再低落一次?
花醒言沉吟著,便做了個決定。
季淑得了信之時,尚不敢相信,急急忙忙衝上城頭,向下看去,心陡然揪了起來,果然,見城下兩軍對壘,兩軍陣前,各自有一員將官騎馬出列,南楚那邊,黑衣如墨,銀甲錚錚,腰佩長刀的,自是統帥檀九重,但東明這邊,一身青色戰袍,身騎白馬的,……季淑一見那人,眼淚頓時就撞上眼眶,旋即墜落當場。
那邊檀九重望著武將裝扮的花醒言,微微一笑,不知說了句什麼,而這邊花醒言面色淡淡地,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檀九重催馬向前,一步一步逼近過來,季淑將身靠在城牆上,悲痛之際,反而鎮定下來,心中默默想道:“又有什麼?倘若爹爹有個萬一,我就從這地方,縱身跳下去就是了。”想到這裡,反而篤定下來,臉色也不似先前那樣張皇悲痛。
玉衡在邊兒看著,見她從最初的躁動到極快安靜下來,他心中疑惑,但看到季淑眼中絕意之時,不由自主伸手將她手臂握住,心中很是忐忑。
檀九重同花醒言兩兩對峙,誓要決一死戰,東明這邊的將士們也都心知肚明,倘若相爺有個不測,大家夥兒便只有死戰殉城,而東明……
只有向天祈求,讓相爺戰勝,讓這魔頭速死……可是與此同時人人卻又知道,相爺雖深藏不露,卻到底是文官出身,可情勢緊要,竟逼得相爺親自出陣……人人都知道丞相位高權重,本是不用以身犯先的,但……國家將亡,匹夫有責,丞相都能捨身,何況庶民耳。
佩城之中,那些得知了丞相親自出戰的黎民百姓,老弱婦孺,無不感慨落淚,只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