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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爹,我只是想要他們的親孃,你知道的。”季淑越發覺得冷:“你不正常,喝酒了?”伸手摸他的額頭。
上官直握住她的手:“沒喝,我說得是心裡話。”季淑看著他。上官直道:“你先前對我說得話都極清楚了,我記得,——我不是來死纏爛打的,我只是想再補充一句。”
季淑道:“嗯?”
上官直凝視著她,說道:“你若敢嫁,我便敢娶。”
季淑頗為震動,沉默良久後苦笑道:“我發覺我真是罪孽深重,上官你明明是個清白君子,卻被我逼得劣根盡露……罪過罪過,從今日開始,我要每日佛前一炷香……”
上官直微惱:“花季淑,我是說真的!”季淑轉身,平靜道:“我知道你是說真的,所以要燒香……”
時光荏苒,歲月如刀,轉瞬之間兩年已過。有人度日如年,有人覺時光飛梭,只不過,天下依舊太平,東明,北疆,西羅,南楚相安無事,自那一場南楚入侵後,並無大的戰事出現。
這一日,就在北疆邊漠外的黃沙道上,一輛馬車得得得向前飛馳,除了趕車的車伕,車前四人開路,還有一位服色不同者,車兩邊各有四人守護,車後亦有兩人,都是帶刀的漢子,虎背熊腰,生得個個威猛。
馬蹄落處,濺起飛沙滾滾。
車簾子被掀起來,有人微微露面,嚮往打量,卻見天藍如海,風大,颳得人臉皮生疼。 馬車過了黃沙道,卻又入了沙礫道,顛簸更甚,車內乘客苦不堪言,這一路走來,吃了諸多苦頭,卻也無法,只是忍著。
閒著無事,便去看窗外,起初是些崇山峻嶺,怪石嶙峋,仰頭去看,山尖兒上海帶著雪。
而那道路蜿蜒,顛簸更甚,幸好咬牙熬了過去,漸漸地,外面漸漸地見了枯草連天,也有些黑牛白馬行走其間,不時地從馬路上慢悠悠地晃過。
又有些牧羊的孩兒,趕著一簇簇的羊群,羊兒生得好長毛,個個吃得圓滾滾地,簇擁著走在一塊兒,遠遠看來,如些白雲遊走在地上。
如此又行走了半日,車伕停了車,道:“小姐,到了。”
車簾子一掀,有人縱身跳出來,面容秀美,身形嬌小,一身裙裝,落地時候信手撩了撩髮絲,卻正是季淑。
前頭的一名漢子回來,道:“小姐,讓屬下等先去打聽打聽。”季淑略一點頭,漢子便同向導一塊兒離開。
季淑放眼看去,卻見面前好大的一片草原,遙遠處似是樹林,樹葉子是金黃色,閃閃爍爍。而面前不遠處,散散落落地有些房屋,有的是木料建成,有的是石頭壘就,還有的只是帳篷而已,零星棋佈。
不知為何,竟有些心跳不止。
有些居民,看到季淑,都站定了步子,用好奇的眼神來看,礙於季淑身邊的若干彪形漢子虎視眈眈,都不敢靠前。
大家站了許久,有個趕著羊兒的小孩經過,有一隻小白羊不知為何走歪了,竟向著季淑這邊兒過來。
那小孩有些膽怯,手裡握著短短的鞭子,羞怯地不敢上前。
季淑蹲下,伸手摸摸那小羊兒的背,只覺得極其柔軟,那小羊兒得人愛撫,咩咩地叫,很是可愛。
季淑心喜,便伸手將它抱起。
那小孩兒以為她要將羊帶走,便道:“那……那是我的羊……”用生硬的漢語說罷,伸手又撓撓頭,用乞求的眼神看季淑。
季淑一笑,正要把羊交還給他,卻聽得有個聲音叫道:“喂,哪裡來的,外來人!快把羊兒還給我們!”
季淑轉頭,卻見正前方,有一匹馬急急而來,陽光太烈,看不清楚,季淑抬手擋住眼睛,才看清原來馬上的騎士竟也是個七八歲的孩兒,但那馬術嫻熟,正如飛一樣趕來。
眾護衛見狀,急忙上前攔住,季淑怕他們傷了那小孩,就道:“別動手。”
護衛們便只防範,此刻那騎馬的孩子已經過來,用馬鞭指著季淑,朗聲說道:“不守規矩的外來人,不許搶我們的羊兒!”用的竟也是漢語。
季淑一路前來,早在百里之外就聽不到有人講所謂的“官話”,也就是漢語,是以先見之明地請了一位嚮導,不想這兩個孩子卻都會說。
季淑心頭一動,便不急著還羊,反而輕輕撫摸著小羊兒,道:“我的確是遠道而來的,見這羊兒很可愛,便抱一抱,哪裡就搶你的了?倒是你這麼指著我,很不禮貌,不是待客之道哦。”
那小孩一怔,趕羊的小孩急忙跑過來,拉住馬韁繩,仰頭道:“蘇瑪,她不像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