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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一扯,勉強地笑,道:“淑兒……淑兒你在玩什麼?”
季淑說道:“這幾句話,你在桃山上曾同我講過,對麼。”祈鳳卿點頭,道:“是……”季淑說道:“但還有一句,你是不是忘了說?”祈鳳卿皺眉,季淑道:“不過沒關係,我想起來了,我替你說。”
祈鳳卿定定地望著季淑,季淑同樣也看著他,清清楚楚,慢慢說道:“——這塊芙蓉糕是我最愛的,我留在身邊不捨的吃,現在送給你吃……”
祈鳳卿身子一抖,幾乎就撐不住。
季淑停了停,眼中的淚已經湧了上來,她望著祈鳳卿,繼續說道,“美人哥哥,你長的真好看,你叫什麼?——不如我長大了後,嫁給你好不好?!”
季淑話音剛落,床頭上,祈鳳卿“噗”地,竟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56。牡丹:千嬌萬態破朝霞
季淑自上回回相府,趴在花醒言書房案頭淺睡,恍恍惚惚之中,便如看戲一般,夢見這一幕。
起初她還不解,只是慢慢地也悟了那夢裡頭,那個蹲著跟面前美貌少年聊天的女孩兒是誰。
就好像魂魄合在一起,她能看得清少年時候的祈鳳卿是何等青蔥水靈的模樣,他躲在牌樓底下,哭的兩眼通紅,水汪汪的,宛如被遺棄的小狗小貓兒,煞是可憐。
冥冥之中她分明是個看戲人,一瞬間卻好像成了他面前的女娃兒,真真切切地望著他俊秀的臉,淚眼滂沱很是傷心的樣子,她也一陣陣心痛。
她感覺自己走了過去,慢慢蹲下。
他不理,只是擦淚。她歪頭相看,越看越覺得美,也生了憐惜之心,便從懷中掏出錦帕,開啟,安慰道:“你不要哭了,這是我最愛吃的芙蓉糕,只剩了最後一塊兒,給你吃好麼?”
他抬頭,淡淡地看她一眼,她越發怦然心動,吶吶道:“你長的真好看,為什麼要哭呢……”故而不管他有什麼難為之處,她都願意替他分擔。
她說可以救他,他的目光帶著猶疑,顯然是不肯相信,她眼珠一轉,心中想道:“他不信,我偏要給他一個驚喜試試看,若說我是花家的,也顯不出我的能耐,不如……嘻嘻。”心念一動,便張口說道:“我是老太太跟前最得寵的小丫鬟,叫做暮歸……”
從第一次見他開始,她便極喜歡他。
只可惜……無心之間的一個謊言,竟把所有都攪的天昏地暗。
花醒言將她喚醒之時,季淑正恍恍惚惚地將同祈鳳卿相識的經過,在心底走了一遍。
因此當花醒言看她之時,才見她神思恍惚,雙眸微紅,只是花醒言自是不知她是為了什麼。季淑也未曾言說。
要怎麼說?現在衝過去質問祈鳳卿?不用……早在她發現他為了暮歸背叛“花季淑”的時候,她就當他是路人了。
誰曾想,這個傻子,他竟然……全然弄錯了。
再去找他,也是於事無補,不如且讓一切都沉埋了了事,何苦再提。
只是沒有想到,此事不想提,卻仍舊要提。
季淑說罷,祈鳳卿一口血噴出,整個人倒在床頭,身子都個不休,氣喘吁吁,斷斷續續道:“你、你說什麼?你……怎知……”
他只是太痴,並非是傻。祈鳳卿心知肚明:就算季淑在桃花山上得知他跟暮歸的關係,回去質問暮歸,詢問暮歸同他之間淵源所起,也問不到這些細微之處。
何況,當時他跟暮歸相認,屢屢說起當時之事,每當談及,暮歸總是一推三不知,只說自己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而且是這些私密的話?就算是暮歸恢復了往日的記憶,她也斷然不會把“我要嫁給你”這種話也說給季淑知道。
唯一的可能,只有一個。
祈鳳卿只是……一時不肯讓自己相信,五臟六腑卻似被一隻手狠狠地揪在一起,痛的無法言說,渾身戰慄。
季淑看了祈鳳卿一眼,強轉開頭去,說道:“你說我怎會知道?”
她微微一笑,重新轉頭回來看著他,沉聲說道,“祈鳳卿,你有眼無珠,恩將仇報,如今你說,你究竟是會死得其所呢,還是死不瞑目?”
祈鳳卿搖頭,喃喃道:“不、不可能的……她明明說……”
季淑淡淡一笑,說道:“是,她那時候自宴席上偷跑出來,怕人捉她回去,四處躲藏,她看你不信她能在老太太跟前求下情來,就有意賣弄,反而報了個丫鬟的名來瞞天過海,她年幼無知,只當好玩兒,卻不料一句戲言,卻最終竟會害得自己把命也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