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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樓的祈鳳卿”這幾個字,在腦中飛來飛去,一直到她困極了睡著才壓下,臨睡之前便模模糊糊想:“倘若一夜過去,重回現代,也說不定吧,畢竟世事無常……”。
大概是太累了,竟是一夜無夢,睜開眼睛之時,耳畔傳來清脆鳥鳴聲響,季淑睜開眼睛,盯著氤氳錦繡的床帳紋,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終於嘆了聲。
外面丫鬟們早就醒來準備伺候,聽到季淑出聲便上來,季淑爬起身來,被丫鬟們伺候著穿好衣裳,而後暮歸替季淑將頭梳好,望著鏡子裡那重重的雲鬢環髻,貼著的金花銀珠,縱然是朦朧來看,也覺得極美,當真是活脫脫的一個古代仕女,季淑笑道:“暮歸,好手藝啊。”暮歸低頭輕聲說道:“奶奶取笑了。”
用了早餐,春曉便道:“奶奶,自奶奶出事之後,夫人就病倒,昨兒也沒起來……奶奶今日是不是過去看看?”季淑道:“夫人?”春曉看看屋內並無別人,就低聲說道:“昨兒連老太太也過來看奶奶了,夫人卻毫無動靜,奴婢覺得奶奶是不是要去看看呢?”
季淑猜這位“夫人”,大概就是上官直的娘了,忽地想到昨日讓那黑衣的少年楚昭喚自己“夫人”,他臉上掠過的一絲奇異之色,季淑笑道:“也好啊。”春曉略鬆了口氣。
季淑第一次出門,放眼周遭,卻如同穿行在蘇州園林一般,隱隱地有種時光回溯的虛幻感覺,偏生又是真的。身後跟著兩個大丫鬟,並四個小丫鬟,最末還有兩個婆子,浩浩蕩蕩地穿過院子。
出了所住的院門口,就是片花園,此刻還不當時,正是春寒料峭,沒什麼花兒,更加一夜風雨,就有些蕭瑟之意。
季淑走了幾步,卻停下來,望著旁邊地上歪倒的一大片柔細花枝,定睛細看。
春曉在旁看見,便回頭問道:“是誰照料這院子的?怎麼這花都倒了也不來收拾照料?真正作死!不知道奶奶是最疼惜花兒的麼!”
後面的小丫鬟出來,道:“是外頭的李婆子,想必是因昨日風雨偷了懶,奴婢這就去說。”春曉道:“還不快去!”小丫鬟風車兒一般撒腿跑去叫人。
季淑彎腰扶了一把那花枝,花枝被風吹雨打了一夜,沉甸甸地帶著水,春曉急忙道:“奶奶,小心受涼。”便遞了帕子過來給季淑擦手。
季淑搖頭並未去接,只望著花枝之上發出的一枚枚小小嫩芽,這也算是滿園蕭瑟中唯一一點亮色,是迎春吧……季淑心想,這一夜打落了不少花苞,這傾斜在地的迎春枝子,彷彿慘遭蹂躪了般。
季淑心中感慨,目光一動瞬間,望見底下一抹偷偷綻放的金黃色,她急忙彎腰抬手一扶,卻見在花枝籠罩底下,一朵迎春花兒剛剛盛開,看似單薄的花朵兒,小卻倔強地偷偷綻放,帶著一派暖洋洋之意。
季淑望著這朵花兒,微微一笑,凝視良久之後,手指一動,探向花朵後頭,停了會兒然後退了出來。
旁邊的夏知眼尖,道:“是個小粉蝶兒。”
季淑點頭,望著手指尖上那朵躲在迎春花下的小蝶,輕聲道:“真是生不逢時,你出來的這麼早做什麼?悽風苦雨的,竟然沒有因此喪命。”
春曉說道:“奶奶,這小東西倒也精靈,知道躲在花底下,只不過,這才剛入春,誰知道還有幾場風雨的,怕是熬不過。”
季淑望著那在自己手指頭上爬來爬去,試著抖動身子的小蝶兒,道:“誰說不是呢,只不過……它自己的路它自己知道,也得它自己走,是好是歹,是它的命。”季淑說著,便抬起手來,那小蝶在季淑手指頭上爬動了幾下,終於試著展開柔弱的小小翅膀,忽扇了幾下,緩緩地騰空飛起。
晴空之下,小蝶奮力撲扇著翅膀,越飛越遠,季淑笑看,說道:“飛吧,能飛多遠就飛多遠,能飛多高就飛多高,也不枉費你在這人世裡來一遭。”
作者有話要說:金英翠萼帶春寒,黃色花中有幾般;憑君語向遊人道,莫做蔓菁花眼看。
這四句,是白居易的《玩迎春花贈楊郎中》,詠迎春花的。
搜了朵迎春花配合,又名串串金的這位,很多條在一起開,就壯觀了:
5、水仙:借水開花自一奇
過了院子,入了迴廊,又兜兜轉轉走了無限的路,眼前才看到又一重院落,有兩個小丫頭在門口湊著玩兒,見有人來了,就跑了進去。
季淑進了門,遙遙一看,見前方是幾間大屋,正中一間門口守著幾個丫鬟婆子,見季淑向著這邊而來,面上神色各異。
將到門口時候,幾人便向季淑行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