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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直道:“你……”剛要發作,忽地目光一轉,卻見暮歸站在自己旁邊,微微低著頭,白嫩的臉上,靜靜地滑下一滴淚來。
上官直愕然,細細一看,卻見暮歸肩頭微微抖動,雖然極力低著頭,卻也看出在哭,只是不曾出聲驚動人而已。
上官直一愣瞬間,便道:“你怎麼了?”暮歸搖搖頭,跪地說道:“求爺跟奶奶恕罪,暮歸是一時……一時沒忍住,對暮歸來說,只能在爺跟奶奶身邊上伺候就已經是修了八輩子的福,暮歸也知道自己有錯,爺不理我,也是該的,就如奶奶所說,爺要打我罵我,我都毫無怨言……”
上官直跺腳,說道:“誰說我會罵你打你?怎麼我竟是那樣的人了?起來。”
暮歸不動,春曉想上前幫手拉她,季淑一抬手,春曉急忙站住。
上官直見狀,就來拉暮歸,暮歸慢慢起身,含淚帶怯看了上官直一眼,看的上官直怔了怔,只覺得這個眼神……
他不由地轉頭看向季淑,卻見季淑正盯著自己看。
上官直臉上一紅,急忙鬆開暮歸,悶悶地問季淑,道:“你還有什麼其他事麼?”
季淑說道:“沒了。”
上官直更為憋悶,說道:“那我走了。”
季淑說道:“爺好走……嗯,暮歸你方才不是也說要回去的嗎,一塊兒走吧。”
暮歸怔了怔,便行了個禮,說道:“暮歸改日再來給奶奶請安。”
季淑點頭,上官直看看她,又看看暮歸,終於轉身往外而去,暮歸跟在後頭,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季淑將這一對兒送了出去,才站起身,舒展了一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道:“這幾日回暖了,些煩心事總算也去了大半,走,去院子裡看看花兒。”
季淑揮退心事,帶了幾個丫頭,迤邐而行。
她心中惦記著昨日看的那一樹紫雲,若是猜的不錯,怕正是丁香開了,當年初次見到丁香花,季淑心中就想到詩人戴望舒的著名的《雨巷》:“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曾把青春年少的季淑迷了一陣,只覺意境不知有多麼浪漫。
到了院中,季淑便往那樹丁香花下而去,那靠牆邊兒上,種了一溜兒幾棵的丁香樹,紫色的花朵如雲一般簇擁著,季淑只顧貪看,走到跟前時候卻驚了一跳,見那牆角邊上架了條長長的梯子,有個人影趴在上面,探頭探腦地不知在做什麼。
季淑旁邊的春曉上前說道:“什麼人?”只聽得“哎吆”一聲,那人竟自梯子上跌了下來。
33。玉蘭:綽約新妝玉有輝
“一個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並沒遇見,卻遇到了個“從梯子上跌下來”的姑娘。
那梯子一晃之後,跟著季淑的丫鬟們都嚇了一跳,卻見花叢裡墜下個人來,跌在地上,還在動彈。
季淑瞅了一眼,沒看清楚,便說道:“把人拉出來。”
旁邊兩個手腳快的小丫鬟上前,將那人架著拉了出來,季淑看了看,見那丫鬟眼生,年紀不大,白淨臉,不算出眾,只透著股伶俐。
季淑這邊不做聲地打量,旁邊的春曉“噫”了一聲,湊上前來說道:“奶奶,這是跟著大小姐的丫鬟絹兒。”
絹兒剛從梯子上墜下來,雖然沒什麼大礙,仍舊有些腿腳不靈便,揉著腿幾下,便行禮,口稱:“大奶奶。”
季淑問道:“你在這裡探頭探腦的做什麼,爬那麼高,又是怎麼樣?”
絹兒垂著頭,說道:“回大奶奶,方才奴婢陪小姐經過這兒,一陣風吹過來,把小姐的帕子吹到花枝梢上去了,奴婢就讓人拿了架梯子,把帕子取了下來……奶奶請看。”說著,就把捏在手中的一塊素色的帕子遞過來。
春曉上前取了,拿來給季淑看,季淑掃了一眼,說道:“原來是這樣,行了,以後留神著些。”絹兒鬆了口氣,說道:“多謝大奶奶!”謝了幾回,便退下了。
季淑走到那梯子跟前看了看,夏知過來,低聲說道:“奶奶,方才明明聽到牆那邊兒有人亂跑似的……難道是絹兒這丫鬟膽大包天的……”
季淑搖頭,說道:“行了,這件事不要再提,就權當沒有見過。”
夏知低了頭道:“是。”
此後,季淑便又見自己身邊些丫鬟們忙了起來,留神打聽,才知道將到了“次花朝”,原來農曆二月初二日,便稱為“花神節”,是百花生日。
那花神節,季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