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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心中暗驚,卻仍平靜道:“既然公主相求都無用,又叫我去做什麼?”
朝陽說道:“花季淑,本宮本是要照料鳳卿的,並沒想害他,更不想鳳卿因為我而死,才對你低聲下氣來相求的,你不必又藉機來揶揄羞辱我!”
季淑見她發怒,便笑道:“真是怪了,公主哪裡有低聲下氣了?我又怎麼揶揄羞辱了?我不過是說實話而已,公主若是都不能說服皇上回心轉意,難道我一個無端端的外人就可以?——而且,公主你既然說相求了,就該有求人的態度,公主這樣囂張跋扈的,一聲令下就要我去救人,還做出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朝陽氣結,剛要暴跳發怒,轉念間卻又忍住,只說道:“好好,花季淑,季淑姐姐,不管昔日我怎麼不對,暫且按下,——鳳卿也是為了救你才滾下聽風閣,也是因此才受了重傷,我才想留下他在宮內養傷的,如今他被打入天牢性命攸關,難道你絲毫都不為所動?你當初也同鳳卿頗有交情,如今怎地竟能冷血如斯?”
季淑說道:“公主你正義感好強,如今是在質問我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公主惹的禍,自然要公主自己處理,當初祈鳳卿說要出宮,是公主一力留下的。何況,祈鳳卿受傷,也是因為他要討公主歡心,不顧傷勢未愈就演那處《槍挑聯營》,後來救我,也不過是加重傷勢罷了。”
朝陽跺腳,咬牙道:“你、你怎可這樣、撇清的如此乾淨……”
季淑道:“因為事實就是如此的,公主想救人,就請自便,無須拉我下水,我也沒有興趣參與其中。”
朝陽後退一步,瞪著季淑說道:“花季淑,你如此狠的心腸,恁般絕情,我今日才認識你!”
季淑說道:“公主不是從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麼,何必突然又露出這樣一幅失望的表情?哼,早在祈鳳卿跟公主相好那天起,他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路人,若是公主面對一個陌生路人,會這樣不顧一切大動干戈地要救人麼?”
朝陽道:“好!我果然是來自取其辱的,花季淑,你就當我今兒沒來過!”
季淑說道:“好說,不過公主可別就就此撒手啊,祈鳳卿好不容易攀附了公主這棵大樹,本想要靠著大樹好乘涼的,沒想到反而因此獲罪,如今這可憐的人真算是四面楚歌,無依無靠了,唯有公主是唯一憑仗,若是再沒了公主,便真個會喪命的,嗯……如今我便拭目以待,看他是生是死了。”她輕描淡寫說到此處,突地“噗嗤”笑了聲,說道:“公主覺得,這一齣戲,是不是比《槍挑聯營》更加好看數倍?”
朝陽氣的渾身發抖,偏偏說不出一句話,眼睛瞪得大大的,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顫聲怒道:“花季淑,你好個蛇蠍心腸!你、你等著瞧!本宮不用你,也能救他!”說罷之後,甩手向著門口跑出去。
朝陽公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真如風一般。
公主去後,春曉低聲說道:“奶奶當真打算不管這件事?”季淑說道:“如何?”春曉道:“奴婢只是好奇問問,只不過,若公主所說是真的,祈先生也算是可惜了,那樣一個人……”
夏知說道:“雖然是可惜了,不過他如今是得罪了皇上,下了天牢,又有誰能救?連公主百般相求都不能救的,難道要我們奶奶出頭?公主也太天真了些。”
季淑正在沉吟,有些心不在焉,聽到此處,便喃喃說道:“的確夠天真的。”
季淑心道:“先前我逼楚昭說實話的時候,曾經說過祈鳳卿在宮中或許會出事,又哪裡想到,居然好的不靈壞的靈,他真個出了事?說起來,也是朝陽起的禍端,沒有金剛鑽,就甭攬瓷器活,當初祈鳳卿想走,她卻不願意,如今惹出了禍,只想讓別人來救火,世界上哪裡有這樣的好事?何況這朝陽總想著來找我的碴子,先前還刻意把那本春宮畫給上官直來害我,我自然不會讓她好過的。只是……祈鳳卿他……唉……”一想到那人,忍不住便又嘆了口氣。
夏知見季淑沉吟不語,便說道:“方才奶奶說想回相府看看,現在要去準備車馬麼?”季淑反應過來,立刻打起精神,說道:“立刻準備車馬,我要回府。”
頃刻間馬車備好了,季淑出外,剛上了馬車,卻見從府內奔出一個人影來,將馬車攔住,道:“求奶奶慢行一步。”
季淑慢慢撩起車簾子,抬眸一看,卻見是楚昭,便道:“楚昭,你有何事?”
楚昭說道:“奶奶,方才我聽聞鳳卿出了事……”雙眉皺起,望著季淑,眼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