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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熟悉之感重新迴轉,上官直屏住呼吸,忽地覺得自己身子有些僵直。
季淑無力,倒在上官直懷中,喘了幾口,平定下來後,又要掙扎,上官直喉頭一動,按捺心猿意馬,提高了聲兒,喚道:“淑兒!”
季淑聽他聲音有變,便抬頭看他,四目相對,上官直目光忽地移開。而季淑望著他冷清如水的臉,笑道:“幹嗎?生氣了?”
上官直嘆口氣,垂眸看著懷中人嬌如花,道:“淑兒,你似是著涼了,我叫大夫來替你診脈。”季淑搖頭,不以為意道:“死不了的,別那麼麻煩。”
上官直道:“不能等閒視之,酒也先不許喝了。”說話間,仍舊緩緩抱著。
季淑有些不耐煩,伸手抓了抓頸子,道:“我說死不了,要那麼麻煩作甚?……你近來很忙,又何必要管我?別煩了,走開!”將他大力一推。
上官直未曾提防,竟被她推地後退一步,季淑醉眼迷離看他,見他站著不動,便嫣然笑道:“這才乖……”手探向前,捉住了個酒壺,也不倒酒,舉起來對著嘴倒下。
酒水傾瀉,季淑咕嘟咕嘟便喝,狂態畢露,殘酒沿著唇角往下,滑過頸間,溼了衣裳,薄薄的衣裳貼在身上,隨著動作微顫。
上官直呆呆地看了會兒,終於反應過來,上前再度擒住她手,將那酒壺奪過來,望著地上一扔,“啪嚓”一聲,把個青花瓷壺摔得粉碎。
季淑怒道:“你做什麼?”
上官直卻反問道:“此話我正也要問你,花季淑,你在做甚麼?!”
季淑怔住,眯起眼睛看上官直,許是錯覺,她唇上臉頰沾著酒水,明爍爍地,那雙眸子亦是,似水般寒,又有些極異樣的妖媚般,看得上官直心悸。
上官直深吸一口氣,道:“我便是想問你,你在作甚,——自昨日……昨日你大半夜的不睡,著了涼,今日又喝這般多的酒,你從來不曾如此失態過,就算是先前在東明,經過那麼多些事,你哪裡在意過半分,哪裡似如今……這樣……”
季淑冷笑,道:“你知道的倒是多……只是,什麼昔日……哈,你怎知我未曾這般喝酒,未曾徹夜不眠過?”
上官直一怔,啞口無言。
季淑說到這裡,心頭卻一動,腦中極快地閃過一幕:那夜,月華如練,夜靜人空,她悄悄地行過那空曠的大院,提著憂心,去見那人。
隔著鎖住的門扇,看不到彼此,然而聽著他的聲音,只覺歡悅,他的手探出來,將她的緊握,卻比此刻,更為親近。
可是,怎會……如此?人雖在,今非昨,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
到底是流光容易把人拋,還是不知故人心易變?
季淑只知道,這一瞬間,胸口裡頭那顆心極為難過,隱隱作痛,幾乎要嘔一口血出來才痛快,卻不願在上官直面前露出不妥,一張臉上,仍舊的冷冷清清,甚至帶一絲放狠決絕的笑意。
季淑探手,握住面前酒杯,杯子之中卻空落落地,並無麻醉自己的良藥。
季淑恨極,卻鬆了手,那空瓷杯側倒,在桌子上打了個旋兒,咕嚕嚕地沿著桌面兒跌下,終於追隨那青花瓷壺的歸宿。
上官直端詳著季淑的神色,卻並未動怒,季淑忽地覺得疲倦,道:“算了,你……別管我,我真個無事。你讓我靜一靜就好。”伸手揉揉額頭。
上官直卻不動,緩緩說道:“淑兒,你當真未曾覺出你有不妥麼?你徹夜不眠,借酒澆愁,都是因為昨日他……”
季淑臉上的血色點點褪去,不等他說完便道:“他?他是誰,上官,別無事找事。我說了你自管去忙你的,忙完了,我們自可回東明,什麼他?我統統不認得。”冷笑,就算是把牙齒都咬碎了,也自吞到肚子裡,有什麼痛要給誰知道?就是痛死也不肯出一聲。
上官直卻未曾說破,只是看著季淑,半晌才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恨,淑兒,你放心……淑兒……”他眼中光芒閃爍,似是在猶豫,末了終於道:“淑兒,北疆之事,我已盡知,……淑兒,如今,只要你一句話,我要那兩個人,都……”他起初的那一句“淑兒”,極為溫柔,到最後,卻驟然轉為隱隱恨意凜然,眼中亦露出狠色。
季淑心知他已經知道鳳卿跟楚昭真實身份,本要取笑他幾句,卻忽地覺得調兒不對,便看上官,說道:“你……在說什麼?”
上官直看她一眼,目光轉開,躊躇片刻,才道:“淑兒,我只想告訴你這件事,倘若你真個兒恨他……如今我有個機會在前,就算是要他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