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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楚昭,道:“若是殿下當真承我的情,那還請以後萬勿再出現在我的跟前,免得大家都難堪。”說罷之後,重新打馬,一壁揚聲說道:“看好了東西,聽聞這段路頗不太平,留神歹人出沒,失了物件!”旁邊的隨侍們聽了,只覺得沒頭沒腦,別說此處離皇城不遠,哪有歹人?就算有歹人,也要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敢挑釁皇使兵隊……眾人腹誹,卻不敢忤逆大人,只好應承,打起精神,左右緊密巡邏。
上官直掃視楚昭,卻見他當真就乖乖地站在原地,也不曾動。上官直心中想道:“這人玩什麼花樣兒?”
楚昭望著上官直策馬在前,便去看季淑那輛馬車,原本冷靜雙眸,隱隱地起了微瀾。整個人卻仍未動分毫。
一直到那馬車骨碌碌地從跟前過去,楚昭都只站在原地,只是那目光緊緊地望著車簾,每當風吹車簾之時,便是他心驚肉跳之時。
車輪滾滾而過,楚昭依稀看見了一縷青絲在跟前閃過,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心中,一片茫然。——她去了?
她去了!竟連一面也不可得,霎時心涼如水。
楚昭不能不識好歹,也不能不認清情形。
那日上官直在皇帝跟前指認,楚昭本做好最壞打算。
什麼鳳子龍孫,他不稀罕,只要不死,大不了再回邊漠,他早就如此願望,只可惜了鳳卿……半生流落失所,他又不似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好不容易要享受父母關愛,卻又揭起舊瘡疤,皇家威嚴,顏面是極要緊不容玷汙的,倘若知道昔日曾為戲子,怕是要翻天覆地,一世榮華,盡數又跌入泥汙裡。
楚昭打定主意,縱然東窗事發,也要盡力將事情兜下,得罪上官直的是他,上官直最想要置之死地的也是他,只要他一力扛下,或許上官直不會那麼針對鳳卿,他再力爭一番……
只是未曾想到,事情竟會出現令人震驚的轉機。
事先的謀劃準備,竟都成空,盡數沒有用武之地。
誰能想到——上官直竟空口白話,不曾揭穿鳳卿的真實身份。
楚昭何等精明,想到先前元寧同上官那一番執手相看,心中便有計較:元寧是他叫去驛館看季淑的,元寧去時,上官未曾離開驛館,哪裡來的“初次相見”。
必有緣故。
因此楚昭順著上官直所說,不願忤逆他分毫。他說他罪惡滔天,他認,他說他膽大妄為,他認,他要他死,他也都要認。
上官直陳情完了,怒不可遏:“請陛下給我一個公道!”又道:“我夫人是何身份,大概陛下也知道,若是此事給我岳父知道,必不會甘休!我不想要引發那潑天般的禍端,因此只跟陛下說明,還請陛下秉公處置!”擲地有聲,萬箭穿心。
楚昭跪在地上,身子也不曾搖晃分毫。
北疆尊皇雖怒,到底是自己的孩兒,換了別人,早就推出去殺了,但是此刻,……只好先安撫一下上官直。
旁邊皇貴妃看太子皺眉,卻搶先問道:“特使,你說你當時見過明王,那便是說明王同昭王兩個沆瀣一氣了?”
皇后面色一變,目光如劍看向皇貴妃,皇貴妃只當未曾察覺。
上官直還未回答,楚昭卻先開口說道:“並非如此,當時我只是將大哥找到……便急著要送他回來,此後我所為之事,他統統不知,都是我一人籌謀。”
上官直便哼了聲,皇貴妃皺眉,正想再追問,皇后道:“怎麼,妹妹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慶鸞也應在其中橫插一腿?還是說妹妹見慶鸞未曾在其中摻和,覺得遺憾?”
皇貴妃僵了僵,道:“姐姐說哪裡話,我不過也是想弄個清楚,而且大家夥兒都知道明王跟昭王兩個素來極好的,因此也保不準……”
皇后怒道:“**!你給我住口!你同永琰一直針對慶鸞,其心可誅!”皇后忍無可忍,頓時發怒。
正當不可開交之時,皇帝道:“行了,都不必多說,特使已經說了只是昭兒一人所為,不用多牽扯旁人!”
皇貴妃無聲,皇后兀自憤憤,狠看了貴妃一眼,扭過頭來。
皇帝這才看向楚昭,說道:“你盡數都認了麼?”
楚昭道:“正是,請父皇責罰我便是了。”
皇帝哼道:“算你這畜生還有些良心!來人!”
不知行了多久,過了晌午,上官打馬,跑到季淑車邊上,將車停了,便跳上車,鑽入裡頭。
季淑正閉目養神,見他進來了,便睜開眼睛。
上官訕笑,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