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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尚會是誰?
當季淑望見來者之時,笑便即刻僵在臉上,而後消失無蹤,雙眸瞪著那人,不可置信,半晌才看向鳳卿,道:“他!是……他?!”幾乎不能多說一字。
鳳卿微微閉眸,手伸出,搭在季淑手上,道:“淑兒……他未必追得上。”是安撫之語。
雖說同前頭的距離同他差不多持平,但馬車行的哪裡及得上那人策馬狂奔?季淑張皇忐忑,生平第一次如此恐懼,明明希望在彼,偏生後有猛虎,將發致命一擊,切斷所有前路明路、希冀之路。
將身子貼在車門邊上,心急如焚,水深火熱,幾乎想要縱身而下,拔足狂奔往前。
鳳卿似看穿季淑心意,手攀上,緊緊地攥住她的手腕,轉頭對馬車邊侍衛道:“回去,攔著三王爺!”一聲“三王爺”,昭示季淑不敢言的答案,一瞬間彷彿利劍穿心,季淑手心出汗,雙目發昏。
難道,終究功虧一簣?不!季淑咬牙,撐著。
侍衛得令,返身而回,兩個侍衛策馬,極快地同楚昭對上,卻不料,他手起掌落,電光火石的兩個回合,竟把那兩人自馬上拍飛出去,墜入深草,不知死活,他,甚至連馬速都未曾放慢分毫!
天地之間,哪裡有人是他敵手?分明不自量力!
季淑看的分明,一張臉煞白,鳳卿的手微抖,卻忍著,對那趕馬之人道:“快!快些!”這功夫,倒是真心。
三匹馬奮力狂奔,然仍舊抵不住身後那人越來越近,眼前不遠處,便是等候接應之人,季淑的心似被那驚雷般急躁的馬蹄踩著,一下一下,踐踏的粉碎。
季淑騰地挺身而出,又是急切又是絕望,叫道:“爹爹!爹爹!”厲聲大呼,向著那邊,盼是那人,更盼他能聽到她一聲,凝眸看一看。
那人亦察覺不對,灰袍的袖子一揮,身邊兒幾個黑衣的衛士得令,不再隱匿,揚鞭飛快地向著這邊而來,他亦翻身上馬,向著這邊奔來。
馬車趕得甚急,這一帶地勢不平,車廂內顛簸的劇烈,季淑的身子騰空,幾番似要跌飛出去,鳳卿死死地握著她手腕,後來便抱著她腰。
風更急,吹得她原本好端端地髮髻散亂,伴著烈烈衣襟,糾纏舞動,如黑色緞子,在眼前閃爍。
身後那人也自看得分明,馬上弓著身子,喝道:“駕!”狠狠地一鞭打在胯…下名駒身上,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季淑,黑的無邊無際,寒的冷意森森,滿臉卻是鋪天蓋地的勢在必得。
鳳卿見他一刻刻靠近來,把心一橫,將季淑擁入懷中,極快道:“淑兒,我下去攔他一攔,你記得好好地留在此處,好麼?”
季淑一雙眸子急得發紅,淚將落未落,想問什麼,卻又說不出,只好忍著點頭。
鳳卿將她抱回車廂內,道:“在此,休要出去!聽我的!”這是他們此生糾葛相識,他首次以命令口吻待她。
季淑竟答應,見鳳卿撇了她,轉身要縱身出馬車,才急急地道:“要留神!多加小心!”鳳卿聽她一句,回頭看她一眼,道:“放心!”
鳳卿到了馬車邊上,對那馬伕說道:“好生將她送過去!”馬伕答應,又道:“王爺,你要下去麼?讓卑下把車放慢。”鳳卿厲聲:“不用!”馬伕道:“可……”這樣快的速度,旁邊又是山石嶙峋,山路崎嶇,石頭堅硬,這樣跌下去,不死也傷……可是馬伕的話還未曾說完,就見那溫柔寬和的王爺,縱身一躍!
白衣飄動,他已經落在地上。
馬伕的眼前一道白光,竟有些頭暈。但這轉瞬之間,馬車已經將鳳卿瞥在後面,也不知那風華絕代的明王,究竟是生是死。
馬伕義無反顧,只能向前。
鳳卿跌在地上。
仗著昔日演武生的身手,以及那股豁出一切的意氣,他縱身而下,落地之時,就地滾了一滾,卸去衝力,饒是如此,隱隱地似聽到腿上某處“咔嚓”一聲,極快極淡,飛速消失風中。
鳳卿來不及檢視傷到何處,也來不及檢視幾處受傷,撐著身子,自地上爬起來,兀自有些搖搖晃晃。
轉身,眼看著身後楚昭策馬趕了上來,鳳卿深吸口氣,邁步上前,迎上那似瘋了一般的駿馬,以及馬上之人。
楚昭望著身前不遠,那人臉頰帶血,身上沾草,白衣狼狽,可是一雙明眸卻依舊堅定,定定地望著自己。
一股火從心頭升起。
楚昭不明白,這是為何?為何偷走了自己的人,竟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縱然是大哥,一輩子的骨血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