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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小雞啄米都不知道啄了多少下,才發覺已經排在了隊伍的最前端,服務檯後面站著一個笑得很牽強的男人,穿著一身極其古怪的衣服,口音不知道是哪裡的,反正聽不太懂就對了。
那人衝他們露齒一笑,拿出個單子讓他們簽下,何田田把準備好的證件遞過去,不料那人又指了指程牧陽,田田哀嚎,MD差不多得了吧!她把手伸程序牧陽外套裡上下左右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了護照和簽證,又使勁捏了他一下:“簽字!”
穿袍子的男人看著她眼神怪異,何田田毫不畏懼地回瞪過去:“有什麼問題麼!”
“……他……”男人指了指程牧陽,“他是自願的?”
“廢話!”何田田一拍桌子,“我犯得著強迫他麼!”開什麼玩笑,她和程牧陽小時候一起泡澡盆子的事至今還被大夥津津樂道,睡一間房又怎麼了!
那男人被她嚇到,又戰戰兢兢地問了她許多問題,你確定blablablabla嗎?你願意blalblablabla嗎?何田田聽得惡向膽邊生:“DODODODO,我全都DO!他也DO!”
“好下面我宣佈,你們可以……”何田田搶過那張單子,拽著程牧陽拔腿就跑:“後面這麼多人呢!耽誤什麼時間!”一邊跑好像還聽見那人說什麼,願主保佑你們,保佑你全家吧!DO死你!何田田惡狠狠地想。(嗯,英文裡DO也有,嘿嘿,那什麼的意思……(#‵′)凸)
七拐八彎地拿了房卡問了無數個人才終於進了房間,程牧陽立刻直直地橫躺在床上發出微鼾的聲音,何田田氣絕,生拉硬拽地把他轉了個方向,又拔掉他的鞋子,勉強把腿搬上床。
她脫了外套進浴室裡稍微洗了個澡,又換上自己原來的便服,繞到床的另一邊,堪堪沿著床邊和衣躺下。想了想覺得不甘心,又伸手把被子奪過來蓋上,翻來覆去了十幾遍之後,悄悄起身把被子往他那裡勻了勻,蓋到胸口上面。再次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沒有剛才那麼燙了,才放心轉身睡下。
田田有些認床,睡到半夜忽然驚醒,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翻了個身,程牧陽側臉的輪廓在黑暗裡隱隱可見,胸口微微起伏著,顯然睡得正香。
她側躺著看著他,忽然覺得這感覺從未有過,他們睡在一起的時光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那時候心無旁騖,完全沒有現在這點花花腸子。隨著年齡的增長,越靠近他就越覺得自己的卑微弱小,也沒想過有一天她一定要站在他的身邊,她從小就是懷著崇拜的心情來仰視他的。這種自卑往往不是覺得自己有多差,而是總把他想得太好。
好像感受到她目光的撫慰一般,程牧陽在黑暗中也翻過身來,睜開眼睛看著她。四目相對許久,他從嘴邊吐出幾個字:“要做嗎?”
何田田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冷不防聽到他的聲音,嚇得低聲驚叫出來:“啊……!”
然而他的臉已經出現在她視線的上方,電光火石一樣讓人反應不及,他手心滾燙,握住她的臉,眼睛還是黑得發亮,重複了剛才的三個字:“要做嗎?”
真糾結啊(1)
“要做嗎?”他的臉從來沒有貼得這麼近過,口鼻的氣息都帶著濃濃的酒香,聲音也是極低沉的,像是某種金屬內部發出的共鳴。
“你……”田田忽然覺得有種猛然清醒之後的朦朧,這是真的嗎?還是幻覺?仰面倒在床上,隔著衣服傳來他灼熱的溫度,是在做夢吧?是嗎?不是嗎?
然而他的吻已經落下,從髮間和眉心慢慢移動,極為緩慢,像是嘴唇在描摹一件藝術品的輪廓,一遍遍地,不厭其煩。田田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酥起了各種小小的顆粒,尤其在他用舌尖觸碰到她的耳廓時,她竟然難耐地顫抖了一次。
她對於舌尖一向有種恐懼感。第一次有人這樣吻她還是在剛上大學的時候,鬧哄哄的週末派對對於一個初來乍到的新鮮人來說一切都是緊張刺激的。她端著別人遞過的果汁,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忽然就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個人嗎?”
田田回頭一看,是一個同樣黑頭髮的男孩子站在她身後,面板很白,長得也很乾淨,看起來很真誠的樣子:“大陸來的?”他用的是普通話。
田田驚喜地點點頭:“對啊,你也是?”
那男孩笑笑說:“啊很近,我是香港人。”他伸手過來,“我叫袁嘉煒,叫我Justin就行。”
“呃,我叫何田田。”她很老實地說,“我沒有英文名字。”
“不要緊,”袁嘉煒很隨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