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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的白金箭鏃。車輛行過,“鋪啦鋪啦”拖著白爛的浪花,孔雀屏似的展開了,掩了街燈的影子。白孔雀屏裡漸漸冒出金星,孔雀尾巴漸長漸淡,車過去了,依舊剩下白金箭鏃,在暗黃的河上射出去就沒有了,射出去就沒有了。
振保把手抵著玻璃窗,清楚地覺得自己的手,自己的呼吸,深深悲傷著。他想起碗櫥裡有一瓶白蘭地酒,取了來,倒了滿滿一玻璃杯,面向外立在視窗慢慢呷著。煙鸝走到他背後,說道:“是應當喝口白蘭地暖暖肚子,不然真要著涼了。”白蘭地的熱氣直衝到他臉上,他變成火眼金睛,掉過頭來憎惡地看了她一眼。他討厭那樣的殷勤羅唆,尤其討厭的是:她彷彿在背後窺伺著,看他知道多少。
以後的兩個禮拜內煙鸝一直窺伺著他,大約認為他並沒有改常的地方,覺得他並沒有起疑,她也就放心下來,漸漸地忘了她自己有什麼可隱藏的。連振保也疑疑惑惑起來,彷彿她根本沒有任何秘密。像兩扇緊閉的白門,兩邊陰陰點著燈,在曠野的夜晚,拚命地拍門,斷定了門背後發生了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