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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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有人被槍擊之後,他就會走到院子裡,直接衝著傷者的腦袋補上一槍。有人曾經向美國國務院報告過這件事情,《華爾街日報》也對此進行了報道。但美國政府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一些美國大使館的人質也相信哈塔米本人曾經親自參與了劫持人質的活動。
沙巴尼的整個出逃過程聽起來跟他被投入監獄的過程一樣動人心魄。按照本來的約定,偷渡者只帶他一個人離開伊朗,可就在偷渡者們在一天凌晨把他帶離了德黑蘭的住所之後,沙巴尼卻發現同行的還有兩位前伊朗國王政府時期的部長。沙巴尼告訴我們他寧願留在德黑蘭也不願意跟這兩個人一起出逃。其中一位部長身上裝了成千上萬美元。當他們離開德黑蘭,開始長驅800 英里前往土耳其境內時,沿途必須經過一系列的哨卡。每次遇到哨卡,那位帶滿鈔票的傢伙就會從身上掏出一大把鈔票買通哨兵。就這樣,他不斷用鈔票買路,直到最終幾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鈔票,才最終到達了土耳其。
諾了漢姆認為AIG 應該讓沙巴尼頤養天年,給他很好的待遇,讓他安靜地度過餘生。格林伯格告訴AIG 加利福尼亞的負責人給沙巴尼安排一間辦公室和一名秘書,而且明確指示,只要沙巴尼願意,他可以永遠留在AIG 工作,換句話說,格林伯格給了他一份終生保障。
我前不久曾經跟格林伯格討論過這件事情。他認為我記得沒錯,只是他覺得帶沙巴尼離開伊朗的並不是庫爾德人,但他卻不願意透露真正的偷渡者——因為他以後很可能會再次動用這些人。後來我曾經跟一些瞭解這件事情的人做過確認,他們也認為是庫爾德人幫助沙巴尼離開了伊朗。至於到底是誰,並不重要,關鍵是我們成功地把沙巴尼救了出來。
就在開始寫作這本書的時候,我發現已經80 多歲的沙巴尼直到三年前還留在AIG 工作——也就是說,他在離開伊朗之後又繼續為AIG 工作了25 年,這足夠說明AIG 的確有很多令人興奮的地方。即便是生命受到了威脅,可你的血管裡流淌的還是AIG 的血。
沙巴尼的下場要比他那位頗有權勢的妻舅好得多。國王逃離伊朗之後,這位大舅子跟國王的姐姐一起逃到了摩納哥。有一次,當他正在一條彎彎曲曲的路上駕車行駛時,他的汽車遭到了機槍掃射。槍手的目標是國王的姐姐,他一下子撲到身上,結果她並沒有受傷,可這位大舅子卻被射中了大腿。當他被送進醫院之後,國王派了一位代表告訴他自己已經在瑞士以他的名義開了一個賬戶,只要他需要,國王隨時都會源源不斷地往裡存錢。換句話說,國王會照顧他的下半輩子。可就在八個月之後,當他獨自一人駕車走在上次受槍擊的那條路上時,車閘突然失靈,他因車禍去世。儘管人們懷疑有人在車閘上動過手腳,可自始至終都沒有人提出過任何指控。
尼加拉瓜(1)
我們接到了AIG 馬那瓜分公司的一個緊急電話,我們的分公司很可能會被關閉,而其起因竟然是該國50 年前透過的一項法令。AFIA( 美國外國保險協會)——該協會當時是AIG 在海外最主要的競爭對手,但如今已經不存在了——也遇到了跟AIG 同樣的困境。格林伯格立刻派我前往尼加拉瓜跟AFIA 的法律總顧問協商此事。按照格林伯格的設想,他希望我先去了解情況,然後確定是否需要請求美國政府給予援助。通常情況,我在馬那瓜如果遇到任何問題,可以直接向當地的美國領事館求助。
到機場之後,我才發現AIG 馬那瓜公司負責人已經等候在那裡了——當總部派來一位高階管理者時,當地的分公司通常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表示歡迎。我們當晚共進晚餐,他向我解釋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據我所知,尼加拉瓜半個世紀之前曾經透過一項法令,允許外國保險公司在該國境內開展業務,該法令的有效期限為五十年,一旦法令到期,外國保險公司就不得繼續在尼加拉瓜境內繼續經營——而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此前從來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直到這項法令再過幾天就要生效時,我們在馬那瓜的負責人才意識到這一點。他說他感覺尼加拉瓜的保險公司對此欣喜若狂,而且正在努力全力以赴地確保政府不會修改該法令。
AFIA 之所以選擇那位律師,原因非常簡單:因為這位律師曾經在西點軍校的時候跟尼加拉瓜的總統安納斯塔西奧·索摩薩(Anastasio Somoza) 是同學。律師說他可以跟索摩薩約個時間——他很快就做到了這一點。當時的具體情況記不清了,只記得我穿過馬那瓜中心的一道護城河,然後沿著一座小山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