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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魯達,這事情就要複雜和棘手地多了。
經過一番斟酌,我覺得事情不大,容易處理,就沉住氣向捕頭瞭解事情的經過。我問:他倆為什麼在大街上打架?捕頭說:據調查,前段時間,鄭屠在潘家酒樓,看上了一個叫金翠蓮的歌女,就動了淫邪心思,哄騙著翠蓮父親簽下了三千貫的賣女文書,納金翠蓮作了個二房,但是三千貫錢卻遲遲拖著未交給金老漢,即所謂的“虛錢實契”。待三個月新鮮勁兒一過,鄭屠覺得玩膩了,就讓大娘子把金翠蓮趕了出來;但還不許人家走,逼著人家父女償還並未得到手的三千貫錢。金氏父女被逼無奈,只好再次到酒樓賣唱。因為鄭屠插過這一槓子,就沒有人敢來聽翠蓮賣唱了。他們父女生活無著落,躲在樓梯間失聲痛哭,卻恰恰被前去潘家酒樓喝酒的魯達撞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以致於引發鬥毆,致死人命。卑職已將現場調查案宗和有關證人證言收錄完畢。我點頭說:捕頭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休息,待我綜合考慮一下,這個案件該怎樣處理才好!
二、鄭屠是隻善解人意的狗
捕頭提起的這兩個人,我都很熟悉。先說說鄭屠:按理說一個殺豬的屠夫,屬於下九流的行當,——據說他開門店的資金也來路不正,是早年做小偷時攢下的,屬於非法所得。——怎麼也不可能跟我這樣一個堂堂知府搭上話。但這個鄭屠很精明,不光生意做得紅火,同各職能部門的關係也搞得很融洽,還積極響應渭州府衙的號召,參與各種社會公益活動。雖然他不是官員,但在官場圈子裡卻名聲很大,經常有不少的人在我面前誇獎他。眼下,老闆傍官員,官員傍老闆,互相利用,相互勾結,慷朝廷之慨,肥私人腰包,已成為官場不公開的秘密。有些人雖然不在官場,但手眼通天,呼風喚雨,左右官場,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把一些官員當做狗一樣地呼來喚去。我作為渭州知府,對這些我是心知肚明,但又無可奈何,社會風氣如此,憑我一個人也扭轉不過來!
長期以來,我想搞點政績,好繼續向上爬,但就是瞅不準突破口。後來我手下新來了一個師爺,他對我提出“抓城區改造,搞形象工程”的建議,我覺得有道理,就指揮手下各個部門全體出動,該扒的扒,該拆的拆,該修的修,該改的改。透過一年多的努力,整修了渭州城的幾處破城牆,扒了一些有礙觀瞻的舊房屋,擴寬了城中的幾條主要街道,沿街栽植了兩排柳樹,淨化美化了市容市貌。政績需要宣傳,宣傳需要形式,鄭屠抓住這個機會,倡議組織社會名流,搞了個“萬民簽字誇知府”活動,並製作了“萬民傘”,選擇吉日良辰,搞轟轟烈烈地獻傘儀式,讓我風風光光地在渭州城軍民面前露了一回臉。人就是這樣犯賤:明知二尺五高帽子不好,卻都想戴,明知阿諛奉承之詞不是出之真心,但卻聽著特別順耳。我即使身為知府也不例外。當時,那種美滋滋的感覺,至今讓我回味無窮。如果說,我需要一隻善解人意的狗,那肯定非鄭屠莫屬!如果說,我需要一隻歌功頌德的烏鴉,那也肯定非鄭屠莫屬!現在這隻善解人意的狗,竟然被魯提轄打死了,覺得怪可惜的!
三、魯達的後臺比較硬
再說說魯達魯提轄:我跟魯達不是太熟,只是知道經略府有這麼個人而已。他的職務不高,屬於下級軍官,和我不對等,一般請客吃飯什麼的,他排不上號。後來因為我府上的夜明珠被盜事件,我組織了一次代號為“神貓”的打偷行動。我當時知道僅憑知府裡的差役,在全城開展大的行動,人手不夠,力量單薄,就向駐紮在渭州城的小種經略相公借兵。魯達奉命帶隊參加行動,跟我有過一次合作。他身先士卒,衝鋒陷陣,所向無敵,並親手幹掉了渭州城最大的盜竊集團頭目,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後來才知道他原來在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帳下做提轄,很得主人賞識,是經略相公家的嫡系軍官,雖然為人粗魯,卻是個能征善戰的武將。因為小種經略相公要到渭州任職,缺少武功高強的親信做護衛,就從老種經略帳前借過來使用。象魯達這樣有著大背景的人,就是真的犯了法,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拘捕,必須考慮地方政府和當地駐軍之間的關係,徵得經略相公的同意。我決不會為了鄭屠那條狗,而影響了軍政之間的和諧相處和大局穩定!
四、我在官場混的不如意
屈指算來,我十年寒窗,折桂蟾宮,進入官場,到現在已經整整二十年了。幾經宦海沉浮,幾多官場傾軋,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明槍暗箭,名爭暗鬥的官場殘酷;體會到了誓言如屁,誠信如紙的官場遊戲;也逐漸學會了許多官場的潛規則。比如說:“無過就是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