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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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浴池之中熱氣氤氳,鳳朝聞裸著胸膛,懶洋洋趴在池邊使喚我來回跑了好幾趟,端茶倒水,一時要吃瓜,一時要吃果,自秦玉箏傷心奔回玉虛宮,我便沒有消停過。
我仗著自己臉皮厚,愣是忙前忙後,非禮勿視,鳳朝聞倒好,非但不知悔改,反倒得寸進尺,朝我招招手:〃安逸,過來替朕擦擦背。”
我幾疑是自己聽錯了,眨了眨眼睛,他的聲音又提高了:〃還不快過來給朕擦背?!”
扒光了衣服半個身子泡在浴池裡的鳳朝聞,本應是羞愧到臉紅,但他此刻不但不臉紅,反倒威懾力十足,鳳眸筆直瞧過來,眼裡的威脅之意極重。我挽挽袖子,紅著臉直直走過去,嘴裡咕噥:〃就當是給小黃洗澡了。〃拿起池邊帕子跟皂角,示意他轉過身去,搓了起來。
鳳朝聞半個身子扒在玉池邊上,發似墨緞,膚色似蜜,寬闊的背上有幾處傷疤,肌肉似鐵,這般精悍的模樣,簡直跟一隻扒了皮的禽獸沒什麼兩樣。可恨這隻禽獸,搓兩下還要哼唧:〃安逸,你是不是在朕宮裡沒吃飽啊?”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忍,加大了力氣。
這隻禽獸低低一笑,自顧自道:〃安逸,你我相識也有六年了,我倒還不知道你有這般賢良的一面。”
我惱恨這廝提那尷尬舊事,瞧著他這般享樂的模樣,忍無可忍,一時衝動,飛起一腳,將大齊的皇帝陛下踹進了玉池之中,揚長而去。
無論如何,與鳳朝聞的相識,是我向來羞於向人提起的尷尬過去。
六年前,大陳與大齊還算得睦林友好的邦交,偶有些小摩擦,還不曾撕破臉大打出手,爭奪疆土。大齊的皇帝陛下向大陳派出了和談邊疆的使者,正是當時大齊的太子殿下鳳朝聞。
那一年我十四歲,做了小黃的幾年伴讀,對晏平痴心不改。只是晏平近幾年發了狠的練功,個頭竄的很快,生生比我高出了半個頭,再不是小時候那個被我拖著走的小男孩了。
他年歲愈長,愈發玉樹臨風,溫雅如玉,對著誰都是謙和有禮,唯獨瞧見了我,滿眼的冰碴子,三伏天也能將人一身熱汗褪回去。
我大半夜坐在碧桃林一株樹椏上,抱著腦袋萬分不情願的想起來這一切,如今只能解釋為年少熱血,不知郎心似鐵。
也是這樣的暮春夜宴,我因為白天陪著小黃來碧桃花玩過,對這如霞似錦的林子愛的不行,很期望有機會能與晏平在此樹下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在歡迎大齊太子殿下的宴會之上早早溜了出來,連大齊太子殿下長啥模樣都沒弄明白,就坐在碧桃樹下傻等晏平。
通常一個在宮中行走時日久了的人都懂得籠絡宮人,我在小黃身邊這麼久,跟著太傅學會的卻是恩威並重,就是打一棒子給倆紅棗。小黃身邊的太監們都被我惡整過,但爹爹給我的零花錢向來大方的很,他們從我手上接過的打賞也很是豐厚,對我倒有幾分言聽計從。
我估摸著小黃會在宴開不久便偷偷溜出來,特意囑咐他身邊的小太監,只等太子殿下回了東宮,便悄悄去請晏小郎,只說太子殿下偷偷約他在碧桃林有事相商。
小黃對晏平一向依賴的很,當著東宮侍從也是晏平哥哥晏平哥哥的叫,也許是陛下子嗣單薄的緣故,他又自小在深宮長大,晏平一向溫雅,與他倒處的不錯。
我不必擔心晏平不會來,因為就算是他想到了這是我的小計謀,也會怕萬一是小黃,說不過去。請他的,畢竟是小黃的貼身宮人。
等我在碧桃林邊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聽得小石橋那邊傳來的腳步聲,那個挺撥若松的少年一步步向著我走來,那一刻,我心中慌亂的難以言述,既盼著他離我近些,又怕他來了瞧見是我,轉身走了,鬼使神差鑽進了碧桃林一株大樹後,只留一盞琉璃宮燈在樹枝上高懸,照著影綽綽漸行漸近的少年。
誰是誰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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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越來越近,修眉朗目都瞧得清清楚楚,他到了樹下,揚頭朝著樹上的琉璃宮燈瞧了一眼,哧的一聲冷笑,含著無盡的譏誚,滿面的不耐煩,揚聲叫道:“安逸,你就這些鬼蜮伎倆?既然叫了我來,怎的龜縮了起來,不敢露面了?”
小黃身邊從來宮人環伺,他來到此處見得這般清靜,自然會想到是我。
我一步步從樹影裡蹭出去,低著頭站在他面前,一時氣短。只覺自慚形穢,與這樣如玉的少年站在一起,一顆心幾乎要從腔子裡跳出來。
但站在我面前的少年可不曾如此作想。他微微一哂:“安逸,你既然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