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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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來飯錢,還招來五個餓死鬼一般的僕人……這都叫什麼事啊?
吃過早飯,看著日頭高升,我招呼那四個宮人下地窖去,搬了好幾壇酒出來:“安府一向不養吃白飯的閒人,今日你們想法將這些酒賣了,換些米糧銀錢回來!”
爹爹窖藏的酒不少,而且年份不短,也夠過日子了。
那四名宮人一臉抽搐的表情,控訴的眼神一遍遍瞧著我,娥黃遲疑的上前相勸:“姑娘,這四位姐姐都是有官銜的,怎麼能臨街沽酒?”
我惡狠狠瞪著她:“小丫頭,你昨天也吃了不少,今天也別閒著,你聲音脆甜,當街叫賣定然能招來不少人!”
她五個一臉無奈,從後院庫裡扒拉出個獨輪手推車,將酒罈子裝上了車,黑著臉相跟著往鬧市去了。
我站在門口歡快揮手:“不許賤賣哦,這些酒可是年份不少!”
童伯從廚房拎出來個籃子,裡面裝了香燭紙錢點心等的:“小郎,既然回家了,還是去老爺墳上祭拜一下為好!”
我再想不到,能在爹爹墳頭瞧見晏平。
37、 聞聞香
京城西山之地,乃是大陳帝陵。
大陳帝陵西南角原是大陳太祖皇帝劃出來的開國功臣喪葬之地。只因連年混戰之下,想要遷回祖籍喪葬的朝廷重臣不能實現這一葉落歸根的願望,太祖皇帝索性在帝陵腳下劃出一塊地方來,百年之後,君臣也好時常親近親近。
爹爹與晏伯伯生前是先帝倚仗的臣子,先帝建陵之時,已有風水師在帝陵之下替他們相中了百年安身之處,點穴破土,毗鄰而居。
我與童伯到達墳前之時,碰巧遇到了前來祭祀的晏平。
他也許對在此地瞧見我頗為驚異,祭祀完了之後便一路走了過來。童伯遠遠瞧見他便如臨大敵:“晏家小子怎麼來了?這小子別瞧著一副溫文無害的模樣,其實就跟他那老爹一樣心眼多,小郎千萬別再信他!”
我邊跪趴在爹爹墳頭撥草,邊嗔他:“童伯,你到底多久沒來給爹爹撥撥草了,瞧瞧他墳頭的草都長這麼高了?”
他分神來瞧我,連忙喊:“小郎小郎,裙子弄髒了,你真是穿起來不說話,瞧著還是個漂亮小姑娘,一說話一干活完全是隻野猴子!”
我委屈的反問:“有我這麼標緻的猴子嗎?”
鳳朝聞賜我的那些貼身宮女們真不賴,這幾個月養下來,日日洗洗涮涮抹抹擦擦,有時候我摸著自己身上的面板都偷偷直樂,簡直像從別人身上偷扒了一件皮子回來,滋潤的過份。
童伯瞪著我,又氣又笑:“你爬樹摘果稍遜猴子一籌,又沒有它們那一身皮衣保暖,我瞧著你呀,連猴子都不如!”
我摸了摸墳頭:“爹呀,童伯說你女兒連猴子也不如,你快爬起來打他!”
童伯且笑且嘆,連眼淚都下來了:“老爺指不定就被你氣得爬了起來呢!”轉頭在面上拭了一把,餘光瞄見漸行漸近的晏平,回頭又無奈的喊了起來:“你瞧瞧你那十根手指頭,也不知道在宮裡陛下怎麼養的,打從出生起就沒這麼白嫩過,這草三年也沒撥過了,還是讓我來吧!”
從前是童伯跟爹爹兩個大老爺們養著我,能洗乾淨手臉就不錯了,幾時見過他們替我擦過香脂了?
聽他這口氣是全然的埋怨,可是細一品,怎麼感覺他在誇鳳朝聞一樣?
童伯跪爬了過來,幫我撥著墳頭草:“葬了老爺之後,三年中我老頭子也不曾來過老爺墳上,一則傷心,二則沒臉見老爺,說好了要好好護著你平平安安活下去,可是轉眼我就將你弄丟了……”
他又哭了起來。
我心中不忍,從昨天到現在,我已經引得他哭了好多次,眼瞧著晏平近了,連忙將隨身的帕子塞進他手裡,“童伯,晏小狐狸來了,這麼大年紀還哭,讓他瞧見了笑話!”
說起來,隨身揣塊帕子也是最近幾月在鳳朝聞身邊養成的習慣。
我好像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了許多。
晏平到的時候,我們正撥的起勁,他捋袖子也要來幫忙,我連忙制止:“晏將軍,別!您可別,仔細弄髒了手!”
他尷尬的站在原地:“小逸,能不能不要這麼客氣?!”
我百忙之中朝他一笑:“將軍有所不知,我爹生前最不喜歡的就是你,我怕你動了他頭上青草,回頭他晚上去找你麻煩,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他的臉色霎那慘白,我頗感無奈且歉然:“我不過實話實話,委實不知將軍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