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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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恪將軍板著他那張棺材臉,我看到他無比羨慕的盯著鳳朝聞那杯加了棗花蜜的茶嚥了一口口水,又用眼神強烈譴責了我一回。
不過眼神與抗議譴責之類的,一般既傷不了筋又斷不了骨,無關痛癢的東西我一向忽視的。
我去後面舀了一瓢冷水遞過去,武恪不甘心的瞪我……
由此總結如下:上司是可以巴結的,能巴結則巴結,不能巴結創造條件也要巴結。至於同事,合則來不合則去,機會適當的時候欺負一下調節心情也不錯……反正武恪又管不著我的荷包。
這個秋天我在營中過得格外舒服,田秉清善解人意,衣食皆有人張羅,太子殿下是隻順毛驢,只要表現出足夠的誠意與恭敬,他其實也算好相處的。更有武恪大將軍為我的生活增添樂趣,除了夜半常常被噩夢纏繞,睡夢中也會被鳳朝聞搖醒,不能一夢到天亮,日子可謂滋潤。
等到鳳朝聞打下了大陳國的五州三十縣,直逼大陳國都,冬天已經悄然來臨,我摸著自己腮子上不知不覺長出來的肉,極是期待鳳朝聞帶我回朝過年。
聽說大齊國都的年很是熱鬧。
我記憶之中一片空白,只當這年是第一次過,所以也就格外的期待。
最好的取暖方式
25
齊地的寒冷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不知道是我的身體有問題,還是大腦有問題——其實後者的可能性居多——我一踏入齊地就恨不得自己化身禽獸,全身都長滿了濃密的厚毛,以抵禦寒冷。
只可惜這願望太過奢侈,連老天也不能答應,我只能置身於齊地這大冰窖裡繼續挨凍。
反觀太子殿下鳳朝聞,大約是本質上就是一頭兇悍的禽獸,所以外在的改變倒並無多大關係,就算他沒有一身厚實的獸毛,披著大氅走在雪地裡也是英姿如松,不打半個哆嗦,端的令人讚歎。
我對此百思不得其解,總是適時找機會在他不曾察覺之下摸摸他的手,比如端茶遞水,順便貼近一下他的手,感覺到有異於我那冰涼的爪子的溫暖,我內心微微失望——吃同樣的飯喝同樣的水穿同樣的衣服,為何溫度差異這麼大呢?
鳳朝聞被我冰了一下,將埋在文書中的腦袋抬起來隨便在我身上瞄瞄,又埋頭忙去了。只是一個時辰之後,田秉清前來收拾他看完的文書,他漫不經心吩咐下去:“送個手爐過來。”
田秉清苦著臉站在馬車外,微微縮著脖子不挪窩。
我望一眼馬車之外的冰天雪地,太子親衛隊頂風冒雪在趕路,也覺的這要求有些難為人,連忙表示我很熱,並不需要手爐之內的東西。
鳳朝聞抬頭瞧我一眼,又低下頭去忙了。
田秉清一臉感激的抱著厚厚一沓文書往後面找人傳送去了。
但是第二天等我起來就後悔自己這個魯莽的決定了。
這件事說起來頗為丟臉。
回國途中,我與鳳朝聞坐同一輛馬車,日夜相對,這本也沒什麼。這半年裡我與他同榻而眠也相安無事。但那天早晨醒來,我對著自己面前一大片光…裸的面板還是呆滯了。
身體被擁在一個寬闊的懷抱裡,帶著多日不曾有的暖洋洋的氣息,這個夜晚睡的格外香甜,連噩夢都不曾光臨,但我寧可睡著了面對噩夢,也不要醒來了面對著這麼恐怖的現實……
我顫微微挪開了自己緊貼著的半邊臉,瞧著這如玉肌膚之上的口水印子欲哭無淚……偷偷抬頭去瞧,迎上一雙晶璨的鳳眸,不知道是否剛睡醒的緣故,鳳朝聞的聲音帶著些微微的磁性:“醒了?”
我被嚇得狠了,只覺心絃狠狠跳了一下,慌亂答道:“沒醒!肯定又做噩夢了!”頂著鳳朝聞殺人的黑臉,一頭扎進了被窩,再不肯出來。
鳳朝聞倒也不曾多說什麼,掀開被子喚了田秉清來收拾洗漱。
我瞧著鳳朝聞高大的身影在這車廂裡顯得壓迫力十足,只覺胸腔裡那點空氣漸漸稀薄,忍不住冒出一句:“殿下,要不今晚我去睡田秉清馬車裡?”
田秉清本來正一邊侍候鳳朝聞一邊忙裡偷閒回頭對我擠眉弄眼,聞聽此言一個哆嗦,連連搖頭拒絕:“我坐的那輛馬車已經滿了……坐滿了……”說著麻利的跳下車去了。
……我昨天就不應該好心阻止,讓他去風雪荒原尋找個手爐回來!
不久之後,當此事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當我習慣了睡前冷的哆嗦,夢中往溫暖之處去靠攏,清晨醒來淡定的擦掉留在鳳朝聞胸口的口水印子,微笑著打招呼:“殿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