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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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還要抗爭一番,他這個升官流程不對,武將是不可能升到後宮去的……身上一涼,已經被他合身壓在了床塌之間,唇角被他封的死死……
哪裡還有說話的餘地?
這一夜我丟盔棄甲,敗走麥城,咬著被角沉痛哀悼國土失守,敵軍兇悍侵入,攻城略地,威逼利誘,軟硬兼施,無所不用其極,其手段之慘烈,行為之惡劣,足令聽者耳紅,見者掩面……
東宮壁角想來無人敢聽,末一句乃是我自行想象。
概因第二日紅日高照,我從被窩裡爬起來瞧一眼戰爭過後滿目瘡痍的焦土,差點背過氣去,恨不得將整個身子與腦袋埋在錦被床褥間,再不用出來見人。
太子殿下他……他太過禽獸了!
那隻禽獸此刻正頭戴紫金冠,身披玄狐大氅,收拾妥當了,過來將我的腦袋輕輕鬆鬆從錦被間撈了出來,在我臉上胡亂親吻一番,“小逸乖乖在家等本宮,今日要去城外犒軍,晚上回來陪你!”大掌在我腦袋之上搓了兩下,不等我回答已經匆匆走了。
我呆呆坐在大床上,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可是這樣安逸的生活似乎又沒什麼不好,令人生出想要一直沉溺下去的念頭。
男人太過俊美,又富可敵國——不,將來整個國家都是他的,我伸出自己的手掌,大半年來不曾再握刀劍,雖然手掌處原來的繭子已經軟了下來,但這樣白皙柔軟的手可能握得住眼下的一切?
彷彿從前有人在我耳邊使勁叨叨:“……只有一切都握在自己手中……”
這樣甜蜜歡樂的時刻,心願得償,身逢亂世卻有人護佑,我低低一笑,果然是我想多了……
過了正月,天色漸漸轉暖,大陳處南,大齊皇帝陛下頒下聖旨,鳳朝聞整裝待發,預備一舉奪下大陳,一統江山。
我坐在馬車裡,幾乎被顛得散了架。
在太子殿□邊待了這麼久,漸漸養出些不好的毛病來了,比如怕苦怕累,好逸惡勞,連一身肉皮也養的白白嫩嫩,摸起來極是潤澤,我揪著自己小肚子上的贅肉,都有些不敢置信這長肉的速度。
鳳朝聞已經打下了大陳五州三十縣縣,今年不到四月份,他已打下了餘下的六州,直逼大陳國都。
我被他攬在懷裡,共乘一騎,遙遙望著大陳國都的城牆,困惑無比:“這個地方我夢中曾來過。”又狗腿的轉過身去親暱的摟著他的胳膊拍馬:“既然我夢中曾來過的地方,那定然預示著殿下旗開得勝,馬到成功,一舉奪下大陳!”
見他面色頗為難看,反思自己這招並沒拍錯,反正近來在他的禽獸行徑之下,我已經不再怕他,放心大膽轉過身來,偎進他懷裡,轉頭去瞧對面大陳的兵力佈防。
城樓之上本來只是些把守兵卒,過得片刻,卻見一白袍小將從城牆垛口之上冒出頭,眼神筆直朝這邊看了過來。
我轉過頭,扯著鳳朝聞的胳膊大樂:“殿下殿下,這人我也瞧著頂頂面熟。”見他面上繃的死緊,可是瞧著我的眸光極是複雜,我鬆了爪子,訕訕撓頭。
太子殿下今天太反常了些。
29 安小狼的戀父情節
那個我瞧著頂頂面熟的少年白袍小將在戰場上被鳳朝聞一槊給砸下馬來,大陳眾將合力將他搶了回去.
太子殿下回營之後心情頗好。
我在帥帳外堵著田秉清旁敲側擊:“殿下對這位白袍小將起了愛材之心了?”
田秉清瞪著我,一幅朽木不可雕的樣子,繞過我徑自端著茶水進去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又反省最近凡事總是順著太子殿下,並未一意孤行做出激烈的抗議之舉,也不知道哪裡惹著了這兩個性格古怪的主僕,導致今日都對我不陰不陽。
武恪牽著戰馬目不斜視從帥帳前走過,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袖子:“將軍哪裡去?”
他奮力從我手中掙脫了自己的袖子:“涮馬。”脖子朝著另一邊扭過去,吝嗇的不肯多瞧我一眼。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其實我忘記說了,武恪將軍長的極是標緻,比之大陳國那位白袍小將更多了幾分陰柔之氣,偏行軍佈陣又厲害無比,真教人感慨一聲造化無常。
我去年仗著鳳朝聞的偏袒,時時處處欺負他,與同事關係搞僵,其實也是一件不智的事情。比如當上司厭惡你的時候,很容易變成個孤家寡人,連個抱怨上司脾氣古怪難侍候的人都沒有。
如今我就不好意思跟他說,因為不想看到太子殿下主僕倆陰陽怪氣的臉而不想進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