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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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回宮,我自然是同陛下回宮!”我哭喪著臉,自已提議。
宮裡一切照舊,娥黃看到我欣喜異常,嘮叨如一隻鳥雀,重點描述了皇帝陛下自我被抓之後如何焦急,寢食難安。我覺得小丫頭有誇大其詞的嫌疑。一路上我與他共乘一騎回來,皇帝陛下龍精虎猛,不見一絲頹勢,哪裡是“這些日子不曾睡過一個囫圇覺”的模樣?
鳳朝聞脫了衣服,差田秉清去拿藥,被他瞧見皇帝陛下龍臂之上帶著血色的牙印,敷完了藥,轉過身他一臉欽佩之色的猛誇我:“這又是姑娘的傑作吧?也就是您,除了您,沒人敢往陛□上印牙印兒!”
——因是八月,衣衫單薄,我哪裡知道皇帝陛下這般不禁咬?
“他……他手裡那塊兵符……”我其實是想替自己辯解一番的,可是這會又無從解釋了。
田秉清將我堵在重華殿的茶水間,終於忍不住一通埋怨:“大陳餘孽傳了信來,說是姑娘親口所說,兵符已在陛下手中。陛下連夜召見童伯,又召了宮中能工巧匠,日夜趕工,這才仿出一塊兵符來,姑娘倒好,疑心病這樣重,一點也不相信陛下……就算養只小狗,也知道朝陛下搖尾巴,姑娘倒好,上來就是一口!”
我漲紅了臉,再進重華殿的時候就有些訕訕的,尋摸到正坐在御案前看摺子的皇帝陛下面前,添茶磨墨,規矩了不少。
他起先還能緩緩翻著摺子批註,到了最後看的越來越慢,最終啪的一聲合上了摺子,抬頭瞧著我,濃眉擰在了一起,鳳眼裡一片滲人的暗沉之色。
我心頭打突,覺得還是先將隱患消除為妙,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承認錯誤:“陛下我錯了,我不該瞞著您,安樂……他是大陳廢帝……不過他也是我弟弟……”
皇帝陛下不發一語,直直盯著我。
我陪著小心,試圖努力勸解:“我……我與他從小一起長大,他傻乎乎的其實跟政治一點也不粘邊,又是個宮女生的,能活這麼大不容易……”
不過……皇帝陛下好像一向缺乏的就是同情心……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詞不達意,理屈詞窮了,一時間急的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
總算皇帝陛下開了金口,“安樂候?”
我呆呆瞧著他,疑心是自己聽錯了。
他面上的不耐煩很是明顯,在燈下細瞧,我這才瞧見他鳳目裡全是紅血絲,娥黃與田秉清好像都沒說錯,分明是徹夜未眠的模樣。
我的心裡小小的慚愧了一下。
“既然是你弟弟,那往後就只能是你弟弟,朕封他安樂候,賜住安府,想來你沒有意見吧?”
我欣喜若狂,心頭大石落定,撲上去就抱住皇帝陛下連連親了好幾口:“我就知道陛下您是好人!”
等我親夠了,皇帝陛下板著臉,斥道:“跪下去!你莫非以為認完錯了?”
我……
我只好又老老實實退後,重新規規矩矩跪下去。
他從案後抽出幾本書來,扔到我面前,“這些書你可看過?”
我扒拉起來,卻原來是《女則》《女誡》之類的女子閨閣類的書,我從前一直當男兒教養,哪有機會接觸這類閨閣之物?
我搖搖頭,隨手扔在一邊,討好的爬過去替皇帝陛下捶腿:“陛下,那些書瞧來無用。”
他倒不曾阻止我獻殷勤,身體微微朝後傾去,靠在椅背之上,慢吞吞道:“朕覺得,皇后是時候要將這些書好好抄上一抄了。”
被罰抄書這種事,我已經好多年不曾經歷過了,如今連罰的物件都換了人,真令我生出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我嚥了口口水,弱弱抗議:“抄書這種事,只適合沒腦子的人來做,記不住了才要抄吧?”
皇帝陛下的鳳目在我臉上相當不友好的掃過,“有腦子的人是斷然不會做出違背夫君的事,更何況暗中心懷小意,全然不能信任。朕覺得,皇后多抄抄這些女子閨閣之書,再找十來八個嬤嬤好好教教規矩,到時候,說不定會信任朕多一些呢。”
我的臉倏然紅了。
原因無他,“夫君”這個稱呼……現在似乎為時尚早吧?
皇帝陛下語意沉痛,顧自計劃:“皇后向來頑劣少拘束,不聽勸導,岳父大人又已身故,如今朕夫代父職,實行教養之職,皇后不反對吧?”
我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我的反對有用嗎?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了,才讓他生出這麼多折騰我的主意來?
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