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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你說將來可能對留守處的工作有用,我就放到搬家的車上了,應該在庫房裡!”
“那你去找找看,裡面有一些經銷商的借條,多數都是石廠長批的。你把在這些借條再加上看能不能對上!”張文靚忽然又說道,“上次,檢察院來查賬時,還拿走了一張兩千條高階掛毯的批條,這個事情包廠長知道。”
“你怎麼不拿到財務入帳呀?這麼多的錢,借條萬一要丟了,你要擔多大的風險呀!”
“石廠長當時不讓入帳,說等錢要回來了直接走賬。後來我一看錢太多了,就沒敢再聲張!”張文靚顯得有些害怕,“謝謝你,柳娜,你先別告訴包廠長,對不上再給我打電話!”
柳娜趕緊爬到卷櫃的頂上,把幾個大紙箱都推到了地板上,開始翻動起來。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努力,果然,在裡面清理出了八張欠條和五張批條。欠條中都有廠領導的簽名,多數是石貿軍的簽字,只有一張批條是原來的副廠長,現在留守處工作的劉虎籤的字。五張批條都是石貿軍‘請付某某單位多少什麼產品’的形式出現的。這些欠條和批條都是有關二分廠裝飾布和牆桌布業務的,有兩張發生在2001年,其餘,全是2000年發生的業務。
柳娜仔細合計了一下,可還是有兩千米裝飾布和七千箱牆桌布,合計兩百三十多萬元的價款對不上帳面上所反映的數量和金額。就算把檢察院拿走的那兩千條掛毯的批條算上,也還有兩百多萬元的缺口。柳娜認真地整理著這些找出的欠條和批條,把它們貼上到了貼上單上,準備入到財務賬上去。
第二十三章 64、賬實不符(2)
柳娜剛想走出庫房,電話響了,“喂!柳娜,我是張文靚,找到了嗎?”看來,張文靚很害怕。
“找到了十三張,可還是對不上,還有兩百多萬的缺口呢!這些條子你都沒有辦出庫單嗎?”
“就這些條子沒辦理出庫,其餘的發貨業務,我都開出庫單了!”
“你彆著急,再想想還有沒有沒辦出庫的業務了,我也再找找看,好吧!”
掛了電話,柳娜心裡很難受,望著手中的白條子,她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緊緊地咬了咬嘴唇,向辦公室走去。
柳娜偷偷地來到劉虎的辦公室,把簽有他名字的一張欠條拿了出來,向他說明了相關的情況。本來柳娜不想讓包大成和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怕影響不好。可沒想到,見到欠條的劉虎馬上叫嚷了起來:“這貨款怎麼還沒還嗎?這個事情,我得和包廠長說清楚,石貿軍當時沒在廠子,他說拉貨的是他一個朋友,貨拉回去兩天後貨款就能到紅棉廠的賬戶,讓我代簽的!”邊說邊向包大成辦公室走去。
劉虎說:“2000年的時候,石貿軍向他的朋友賒銷了很多二分廠的產品。好多都沒有辦理出庫手續,有的人只是隨便打了一個欠條就能把價值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產品拉走了;還有的人一個電話打過來,石貿軍就安排人把產品發出去了;他的好多外地朋友因為他當廠長,還特意開了紅棉紡織廠的產品經銷店。”劉虎邊說邊抖動著手上那張有自己簽字的賒欠單說,“這多少還有個單據,有的人拉貨,連個單據都沒有!”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柳娜把庫存賬實不符的事情向包大成如實做了介紹。
按說企業之間業務往來情況,直接從帳面上就能反映的清清楚楚,根本沒有必要去翻什麼沒有入帳的賒欠單,也不可能存在什麼沒有入帳的賒欠單問題。可是,對於紅棉紡織廠留守處來說,如果僅僅依靠帳面的資料來開展清欠工作,是根本達不到留守處成立的初衷的。因為,在這些帳務形成的過程中,由於管理者主觀上因素,導致紅棉紡織廠有很多的業務在體系外迴圈,使財務失去了反映、監督和制約的功能。從而,導致紅棉紡織廠現有的帳務資料無法真實地反映紅棉廠的經營狀況。
紅棉廠如此混亂的帳目讓包大成瞠目結舌。儘管這些事情的發生和自己沒有直接的關係,他這個所謂的主管生產的副廠長其實就是一個擺設,工廠裡所有的大事小情,他根本無權過問。尤其是牽扯到工廠的決策方面的事情,他這個副廠長就更靠不上邊。
可不管怎麼說,自己當時畢竟還是副廠長,而且還是常務副廠長,所有這些事情也都是自己當副廠長期間發生的,這件事情自己不能沒有責任!他狠狠地拍打著自己的腦門:“有這樣的一幫敗家子,十個工廠都不夠他們揮霍的,紅棉廠不搞垮才怪呢!”
柳娜把這十幾張沒有及時入賬的欠條粘在了一起,寫了一個沒有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