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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一張沒入賬的出庫單據總價值四百餘萬元。柳娜又仔細地核對了一遍,發現:這十一張單據的單據號有六張存在於現有的三十多本出庫單存根內,只是存根中這些號碼的存根聯被人為撕去。另有五張單據的號碼不在存根內,也就是說:另外還有一本出庫單的存根沒有交到留守處。
柳娜認真核算了一下,如果這十一張單據都有效,則合計的總價值超過了賬面的庫存總額兩百多萬元。也就是說,發走的這些產品中,有兩百多萬的產品根本就沒有入辦理入庫手續,直接就以體外迴圈的形式從生產車間被賣了出去。
柳娜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把情況向包大成做了彙報。包大成頓時把眉毛鎖了起來:“會有這樣的事情?”
包大成隨即把可能掌握情況的庫房管理員張文靚找到了留守處,想從她這裡詢問相關情況。
包大成簡單地把情況說了一下,拿出那五張沒有在存根聯內的出庫單,眼睛直直地望著張文靚說:“小張,你是咱們廠的老庫房管理員了,你看看這些出庫單。你應該知道,產品不入庫直接出庫,庫房管理員是有責任的,尤其是這麼大的金額!”
張文靚低著頭,一句話都沒有,她顯得很害怕。
包大成看出了她的心思,說:“小張,你也不要害怕,現在問題還在能夠控制的範圍之內,只要我們能夠把虧庫和不入庫直接出售的產品價款給補上,也還來得及!我希望你能把情況說清楚,我們一起來想想補救的辦法!”
包大成說到這裡,張文靚一下子哭了起來:“包廠長,這不是我乾的,都是石廠長和劉廠長他們乾的!”
聽到這裡,包大成把十指放在鼻子上“噓!”地作了一個手勢,他快速走到門前,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是怎麼回事,說吧!”
“那是石貿軍剛當廠長不長時間發生的事情,劉虎當時還是二分廠的廠長。有一天,一個香港人在劉虎的陪同下,來到庫房要看高階裝飾布,這些裝飾布是剛從二分廠拉到庫房的,打算過了年,發往哈薩克,我和二分廠的呂主任當時正要辦理入庫手續,劉虎告訴我,這批布不用辦理入庫了。他指著那個香港人說,‘這位是石廠長的朋友,這批布被他買走了,過幾天,直接讓他拉走就可以了。’我又向石廠長求證了一下,確實像劉虎說的那樣。考慮到劉虎是二分廠的廠長,又是石廠長安排的,我雖然覺得不妥,可還是按著劉虎說的辦理了。”
“這批高階裝飾布是什麼時間拉走的?”
“第二天晚上,來了三個掛車,把這批布全部拉走了!”
“誰拉的貨?”
“是劉虎和那個香港人來拉的!”張文靚想了想說,“看到東西從庫房拉走,我感到有些害怕,就另外拿了一本出庫單辦理了出庫,併到辦公樓裡讓石廠長給我簽了字。”
“那一本出庫單的存根在哪裡?”
“在我家裡保管著。”
包大成看著張文靚,什麼都沒有說。
“包廠長,你得給我做主,這真的是包大成和劉虎他們讓我這麼做的!”包大成點了點頭,說:“你別害怕,這事我知道了。這幾張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存根聯都撕扯掉了?”包大成說著,把那幾張撕掉存根聯的出庫單,拿到了張文靚面前。
“這上面不是我的簽字!”張文靚指著簽名說,“這是別人模仿我籤的!”
“既然模仿你籤的,為什麼出庫單會在你交接的箱子內?”
“有幾次我請假,把庫房鑰匙和一本出庫單放到了石廠長手裡,等我上班時,發現出庫單存根斷號,我找石廠長索要撕掉的頁,石廠長說他也不知道,讓我去找劉虎,我找到劉虎,劉虎一開始說不知道,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劉虎把撕掉頁的用做出門證的第三聯給了我!”
包大成仔細看了看,果然,這些都是被紅棉廠作為出門證的出庫單的第三聯。
“休假回來,你點過庫嗎?”
“點過好多次,可都對不上!我去問石廠長,石廠長說只要我沒有往家拿,沒往自己兜裡裝就沒有問題,庫房本身就存在自然損耗的問題。聽廠長這麼說,我也就沒再說什麼。”
包大成說:“小張,你是個老實人,關於庫存的問題,我們正在對賬,還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把庫存的情況搞清楚。另外,把你拿到家裡的那本出庫單的存根拿來,好吧?”
“我聽您的,包廠長!”
“好!就這樣吧,你回去吧!不要把我們倆今天的談話說出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