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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以及他的為人,法院能執行到什麼程度都很難說。更不要說從起訴到執行還要拖多長時間、耗多大精力了。
至於牛二是真的把貨物轉給別人還是自己留著,都不是自己所關心的,自己提出拉貨只不過是一個幌子。他料想在裝飾布上漲的行情下,牛二不可能讓他拉貨,即便牛二真的讓他把貨拉走,他也不可能往紅棉廠拉。在成都就地低價處理是他最終的處理方式。
如今,牛二自己提出了這樣的解決方案,反倒省去了他處理貨的麻煩,他何樂而不為呢?所以,這筆往來賬能要到今天這個結果,是他包大成想都沒想到的。看來,自己撒這個慌,還是很值得的!
下午三點鐘,柳娜打來電話說八十萬貨款已經進戶,包大成很痛快地給牛二辦理了清賬手續。
回到招待所,包大成顯得很輕鬆。他笑著說:“你們說咱們是今天晚上打道回府,還是去住賓館?”
“呦!鐵公雞今天拔毛了!既然是這樣,我們當然去住賓館!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可是你答應我們的!”付東海衝包大成做了個鬼臉。
付東海又轉向陳守坤說:“你呢?守坤,什麼意見?”
“事情不是都辦完了嗎?既然廠長說了,我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就去住賓館!”陳守坤壞壞地笑著。
“年輕人,趕緊收拾東西,去蜀都大廈!我去樓下結賬。”包大成說著下了樓。
“還沒結完?快點!再晚,恐怕大廈就被住滿了!”包大成剛把錢遞到櫃檯裡面,兩個年輕人就站在身後。
蜀都大廈的標準間內,陳守坤躺在床上:“包廠長,你說這五十萬元到底哪去了?真的裝進了石貿軍的腰包?”
“你怎麼看?”包大成反問道。
陳守坤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又很穩重的年輕人,加之修養頗好,深得包大成的厚愛,所以,包大成很喜歡和他交談。
陳守坤說:“這收據上除了石廠長的簽字外,還有紅棉廠的財務專用章,而財務專專用章只有財務科才有,更讓人奇怪的是:錢拿來後,並沒有入賬!所以,我認為這五十萬肯定被有方便條件接觸財務專用章的人裝進了腰包。至少,這個人把這筆錢的一部分裝進了自己的腰包。至於石廠長拿沒拿這筆錢,我不敢下結論。”
“分析的有道理,”包大成接著問道,“你又怎麼看檢察院的同志到成都來找牛二?”
陳守坤分析道:“這個很好說,因為石貿軍和張天龍都被隔離審查,檢察官在審查中或從其他渠道得知了他們或他們中的一位有貪汙這五十萬元公款的嫌疑。因而,檢察官來到成都來核實情況,並不奇怪。”
“你是說檢察院的同志是為這五十萬元貨款,來到成都的?”
“對!”陳守坤肯定地說,“而且檢察院的人,搞不好還到我們留守處查了這筆賬。”
“小陳,我看你當檢察官是塊好料!”包大成誇獎道。
陳守坤說:“包廠長,你在成都真的有一位當公安局長副局長的戰友嗎?即便是這樣,你為什麼要在牛二面前強調這件事情?”
包大成用差異和讚許的目光看著陳守坤,反問道:“我很想聽聽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陳守坤說:“您在成都市公安局有沒有這麼一個當副局長的朋友,我說不好!可我覺得:您好像在刻意透過這件事來震住牛二。”
事情已經圓滿落幕,包大成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細細地說了一遍。最後,包大成對著兩個年輕人說:“年輕人,這個社會上有很多事情,如果你按著常規的程式去辦理,可能是行不通的;如果打破常規來處理,反而,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就拿牛二的這筆貨款來說,牛二對這筆貨款是怎麼想的,我們誰都不可能摸得透。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可能輕易就放手的!”包大成走到窗前,“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牛二是個無賴,而無賴除了警察外誰都不怕,怕警察當然更怕管警察的人!這樣以來,就可以讓牛二在這件事情上收起他無賴的本性,不要耍花招,讓他知道我們在成都是有活動能力的。一旦他收起無賴的本性回到正常人的思維上,我們就可以按正常人的邏輯和他糾纏!至於這一招有沒有用,當初我也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現在看來,這麼做是對的。”
包大成又把牛二在打欠條這件事上所耍的花招分析了一遍。說的陳守坤和付東海是心服口服,付東海說:“廠長,你真的很了不起!姜,到底還是老的辣!”
作者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