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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門不幸的我》最快更新 [aishu55.cc]
說實話,面對操無天的問題,樓春山竟沒有產生之前那樣緊迫的危機感,反倒暗自鬆了口氣。畢竟,如果他這時候不說,等明日上山和風微生撞車,怕是會有更慘烈的後果。
思及此,他便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從看見孟津的劍舞,到接到將人帶去見風微生的請託;其中利用姬青龍的部分,也全部說明了。
“又騙了師父一次,徒兒自知錯上加錯。”最後樓春山如此承認,垂目收手,跪在自己的那塊羊皮墊子上一動不動,“請師父責罰。”
操無天一時半會兒沒說話。他早知道這事是其一,樓春山表現出來的態度是其二。對徒弟的坦白,他確實有所預料;但他以為對方最多坦白到七分真的程度,剩下三分做保命底牌。
結果徒弟這會兒就全說了,還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是他表現得太溫柔了嗎?以至於樓春山覺得他比風微生還靠得住了?
回想起自己結果第一、過程無所謂的退休指南,再看剛才不降反升的師徒好感,操無天不由深吸了口氣,第無數次暗罵遊戲策劃設計的坑爹互動——
這TM也能漲好感度?
那他猴年馬月才能把面前這尊大佛徒弟送走啊?
腹誹歸腹誹,臺詞還是要說。“所以孟津真的不是幌子?”
樓春山原本在等死神判決,沒料到會聽到這麼一句。“‘幌子’?”他迷惑地重複了一遍,隨後馬上意識到,對方這麼問的意思有且僅有一種——
從一開始,操無天就根本不信有人能學去他的劍法。剩下的可能,只有他傳出去,或者風微生傳出去。無論哪種都不是什麼好事,而西域則使這種猜測變成了唯一的定論,操無天確實用不著再問。
“既然你是微月的人,會答應他的要求也是正常。”操無天又道,神態有些懨懨的,“強扭的瓜不甜,本座也不喜歡強人所難。”
樓春山越聽越不妙,比預計的死亡判決還不妙。“……師父,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座的意思,早前就說過了。”
……早前?
對上操無天平靜無波的目光,樓春山真的有些心慌了。如果他沒記錯,操無天最早時的意思就是各走各道啊!“不是,師父,我……”
“好了,你不必再說了。”操無天擺擺手,表示此事到此為止。“畢竟本座估量著,就算你不這麼做,他也應當耐不住了。”
雖然樓春山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但他不得不注意到,操無天的後一句話透露出了很重大的新資訊。“‘他’……是指風微生嗎?”
聽到這糟心名字,操無天沒忍住白了便宜徒弟一眼。“現在還裝不知道就沒意思了。”
“徒兒不是那個意思!”樓春山本能地為自己找理由,“徒兒只是聽說,風微生和師父似乎是……同門?”
便宜徒弟光靠自己應當不會這麼清楚,操無天再一次懷疑起對方的訊息源……算了,也不重要。“確實是。”
樓春山緩慢地眨了眨眼,他□□無天的配合態度震驚了。“可據說風微生目前就被鎖在臨近的雪山上……”
對這種明晃晃的試探,操無天嗤之以鼻。“若是他想走,他早就能走了。”
這話完全驗證了達摩之前的猜測,關於沒人能絆住風微生、而是他自己不想挪地方。樓春山一時語塞,因為他完全想不通風微生的意圖——
就算內力高深不怕寒冷,也用不著天天蹲在荒郊野外忍受風吹雨打啊?這不是自虐是什麼?圖啥?
“師父,他……”樓春山突然想到了某些不好出口的原因,不由猶豫起來。
“想說什麼就直說,”操無天冷冷地瞥過去一眼,“本座最煩扭扭捏捏的傢伙。”
樓春山趕忙把這點記在心裡,然後把剛才想到的說了:“徒兒只是想問,風微生是不是有負於師父你。”
這話聽著很普通,但操無天一時間震驚到無言,因為任務提示突然更新了一大片——
從開口問“你又怎麼”開始,他就抱著走任務的心態,照著提示念臺詞。主控智慧的習慣是每個提示都很簡短,像是“孟津”“幌子”“微月”“勉強”之類的。直至樓春山說到“風微生是不是有負於師父你”的“有負”時,卻意外地碰到了隱藏的觸發點,讓他看到了百尋而不得的前情。
這些前情裡,除了他已經知道的部分——同門和繼承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