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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西域,典合城。
放眼望去,天地灰黃一片,遠近磧石外露,實屬荒涼貧瘠。在六七百年前,這裡本是樓蘭國的地盤;自傅介子之後,更名鄯善國;後遇朝代更迭,其城遂廢。直至康國大首領康豔典來到此地,胡人隨之,才有聚落。
即便如此,考慮到典合城東去沙州一千五百八十里、去元上都六千一百里,仍舊稱得上四荒八極、人煙罕至。更別提,當塞內中原揚柳飛花的時候,這裡仍舊冷得折膠墮指。
雁負水撣了撣貂裘上落下的又一層雪花,不停跺著腳取暖。她仍舊不知道,當初她不遠萬里來典合城尋找糖白玉和黃口玉的決定是對是錯。偃術師消耗的材料不計其數,如果光靠交易行買堪稱吞金,根本養不起。能自己搞當然最好,她也確實在典合城挖到了不少好料;可總在高山戈壁上打轉,多少會碰上意外——
“信送到了?”雪山上的意外本人,成德,終於開了金口。
您老總算願意搭理我了……雁負水暗自鬆了口氣。“是。”
“他把你攆出來了?”成德又問。他仍舊閉著眼睛,語氣卻很篤定。
聞言,雁負水有一瞬間目瞪口呆。敢情您老知道我會被掃地出門還叫我去啊?然而她深知面前這尊大佛惹不起,只得老實回答:“差不多……他連信都不願意碰,還是叫我拆的。”
“你果然還是老樣子……”
不知是不是雁負水的錯覺,成德說這話時並沒有生氣,唇角反倒露出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語氣滿是懷念,再聯想到信裡的內容……唔,她可能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也沒有回信。”想了想,她接著補充:“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您的朋友,但他讓我來問您。”
“呵,”成德聞言笑了一下,很淺很淡,“朋友麼……”
但雁負水被他笑得背後發涼,趕忙給自己開脫:“我一時沒忍住好奇而已,並不是真的想知道!”
成德卻像是沒聽到她的找補。“準確來說,比朋友好一些,又比朋友差一些吧。”
……哈?比朋友好一些,又比朋友差一些?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雁負水完全沒明白。再想起前幾日閻闐火在世界頻道上透露的資訊,她又生出了一些躊躇。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眼前這位應當就是風微生本人啊!作為微月門初任門主兼正道魁首,她多問幾句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吧?就比如說,誰能讓他心甘情願地自縛於此……
“你還有什麼問題?”風微生的聲音就在此時響起,他彷彿會讀心術。
雁負水定睛一瞧,只見對方仍舊在闔目養神。她再次在心裡確定這人她惹不起,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我總覺得,這些鎖鏈雖是千年寒鐵所制,但也困不住您。”
這下,成德是真的笑出了聲。“你倒是第一個這麼跟我說的。”
笑宣告朗清越,可雁負水不由自主地往貂裘裡縮了縮腦袋。成德對方圓千里的礦脈來去了如指掌,故而不論天氣多麼惡劣,都有礦工定時給他送吃食。但據她所知,知道成德座標的玩家只有她一個。“我是不是……逾越了?”
成德對此不置可否。“解鈴還須繫鈴人。”他輕聲道。
怎麼每句話都能說得跟打啞謎似的……雁負水沒忍住腹誹,同時也沒忍住認真思索。這是預設他能自己脫身嗎?他只是不願意,想要鎖住他的人主動放他出來?放眼整個江湖,能做到這件事的豈不是隻有……
“若沒有其他事情,你就下山去罷。”
沒等雁負水想出個所以然,她就聽到了逐客令。繼續討價還價顯然本錢不夠,她邁出一步,突然又想起什麼:“若您確實希望他來,需不需要我再為您帶個口信?”
“你有心了。”成德含笑搖頭,“但沒必要,他很快就會來的。”
直到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老遠,雁負水都想不通對方的信心從何而來。
如果成德真是風微生,意味著能鎖住他的人只有操無天。可作為魔教教主,操無天為啥要把風微生放出來呢?靠他們的同門情誼嗎?可如果真有那種東西,操無天就不應該把風微生鎖在冰天雪地裡不聞不問好幾年啊?風微生還說什麼很快會來?
雁負水想破頭都不明所以,反而有點理解那句勝似朋友又不如朋友了。待到傳送陣的藍色光芒出現在視野裡時,她瞄了瞄自己的主線任務提示,小字寫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得,其中恩怨情仇估計有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