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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的手勢上還是明白了她想釣一釣的想法,我跳到岸上,讓她跳到石頭上去,把竹竿和籃子遞給了她。她用我的方法很快便釣上了魚,樂得滿臉漾溢著喜悅之色。這時候,我看見了她的乳房。她由於彎腰蹲著,加之上衣的一顆釦子開著,所以我便看見了她的一隻乳房,很圓很豐滿,甚至還可以看見粉紅色的乳頭。她由於釣魚入了迷,所以對此毫無察覺。我的心跳得很厲害,一股很熱的東西在體內奔湧,我覺得自己十分下流,便趕緊扭過頭去。但過了一會兒當我再次注視她時,她的那隻乳房仍吸引了我的目光,更要命的是,她渾圓的臀部和豐滿的大腿再一次刺激了我,我被她軀體的美妙線條吸引住了,我第一次覺得女人的身材居然這麼好看。我愣愣地看著她,我當時的神情一定是反常的,好在她當時並沒有發現我的神情。
我青春期的第一頁被這個女人揭開了。
我不知道這第一頁上有著怎樣的內容,我隱隱約約感覺到我必須去填寫,但我卻不知該怎樣填寫,我的內心充滿了恐懼。那天之後,我對她充滿了想象,有事沒事總從她的帳篷前走過,我希望能與她說話,但她似乎怕太陽似的從不出來,我祈求上天再下一場大雨,我便可以用釣魚的方式接近她,但老天爺不睜眼,天空每天晴得連一絲烏雲都沒有。
我陷入回憶和冥想之中,在心裡回憶著那天的情景,想象著種種可能發生的事情。我那時候不知道自己正處於典型的青春期反應中,我內心充滿恐懼,因為在那個年齡看見女人的乳房是我從未預料到的事情,我很惶恐,但我同時又在內心壓制著些許欣喜,意外的目睹讓我似乎感到自己過早地看到了幸福,一枚青蘋果就在眼前,我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握住。
她在無意之中引導了我青春期的期待與幻想,但對我的誤導同樣也不可避免,我上學時神不守舍,走路經常不知該往哪裡去。二十幾天後,我覺得自己的身體軟軟的,一定是生病了,但我卻不對父母說半個字。我恍恍惚惚地走到她的帳篷後,我感覺她在帳篷裡,我用手搖動帳篷,她跑出來瞪著眼喝斥我:“你幹什麼?走開。”她這次大概為了讓我聽明白,說的是普通話。我當然聽明白了,但也傷心了。幾天後,她再次讓我傷心,她與一起放蜂的一個男人接吻時被我看見了,那個男人的手在她的上衣裡撫摸著她的乳房。我突然覺得那是一隻罪惡的手,我甚至覺得我二十多天前和今天的目睹都是可恥的,我恐懼地轉身就跑。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蜜蜂(4)
所有的放蜂人在一個夜晚都將蜂箱裝車拉走了。我去她住過的地方看了看,一些沒來得及入箱的蜜蜂在那裡嗡嗡嗡亂飛,我知道,它們因為離開了蜂箱,不久就會死掉。她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好像從沒來過一樣。我的內心一片空白,但我同時又有一種欣慰,她的離去讓我終於變得輕鬆了。
4、足下詩行
李奧帕德在《沙郡年記》中寫了這樣一段話:
有一天,我俯伏著,
我的眼睛正吮吸著沼澤的知識。
一隻弗吉尼亞秋秧雞幾乎觸著我的鼻子;
一隻鵜鶘的影子從水塘上方掠過;
一隻黃腳鷸則以顫聲鳴轉著,降落在池塘上。
我想起我絞盡腦汁才能“寫出”一首詩。
而黃腳鷸提起它的腳,
便能“走出”一首更優美的詩。
我覺得李奧帕德的這段話很有詩意,便按分行的方式把它排下來,發現其實就是一首好詩。有些鳥兒確實是會寫詩的,它們用爪子或雙翅舞動的時候,在大地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那就是詩。
我想起小時候我們家養的那些蜜蜂,它們總是在五月間天開始熱的時候分巢。天一熱人的瞌睡就多,所以蜜蜂分巢時往往人們都在睡午覺。但奇怪的是,不管你睡得多麼沉,它們一從母巢中飛出就圍著房子嗡嗡叫,平時聽到的只是單個的蜜蜂叫聲,此時它們有幾百只,一起叫的聲音很大,很快就把主人吵醒了。叔叔爬起來一看,是蜜蜂分巢,便高興地拿起那根長竹竿,挑起一個圓形的蜂罩,伸到它們之間去尋找蜂王。如果蜂王鑽進了蜂罩,其他蜜蜂很快就抱成一團。有時候蜂王死活不進蜂罩,硬是要帶領弟兄們飛走。我按叔叔的吩咐提來一桶水,他用木勺舀起水向它們潑去,同時嘴裡說著:“蜂王進鬥蜂王進鬥,白雨來了,白雨來了。”有時候蜂王能被這種辦法治住,就帶著弟兄們鑽進蜂罩(就是叔叔說的那個“鬥”)。叔叔小心翼翼地降下竹竿,用手將蜂罩提住,放入早已準備好的蜂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