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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白天在它眼裡也亮度不夠，被它再次照射著。
五個人在博格達的亮光裡一直向上攀越著，雪線已經在視野之內，按現在的速度，估計黃昏前能趕到宿營地。轉過一個彎，我們看到了幾隻犛牛。它們看見我們時，有三隻忽然橫在前面護住了臥著的一隻小犛牛。我們走到它們跟前，那三隻橫著的犛牛隻是低著頭，用沉默的目光看著地面，那隻臥著的小犛牛顯然受了重傷，它的周圍有幾灘血，一些蒼蠅在盤旋起落。我注意到了護著它的另外三隻犛牛眼裡的神情，估計它們見我們忽然出現了，怕傷了同伴，便圍護起了它。但大家都不同意我的觀點，他們認為幾隻犛牛沒有足夠的智力這樣處理事情，並做出如此義勇的決定，而且我的猜想太擬人化，把幾隻犛牛想得過於莊重。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我已經被那三隻默默橫在路上的犛牛的眼神感動了。我們圍著它們打轉，受傷的小犛牛眼睛裡顯出了驚恐，但它們三個都一直那麼看著地面，一動不動，似乎在與我們對峙著。
犛牛（5）
正在爭論，從前面的轉彎處蹣跚過來一位維吾爾族老漢。老漢反穿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