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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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Harry為他訂製但無緣見到他穿上的直條紋西裝,當時裁縫擔心穿在年輕人身上會顯的老氣,Harry壓抑著自己是否也順帶被批評的想法告訴他:成為了Kingsman後一切都會有所不同。
的確變得有所不同,比起重逢當天Eggsy忘掉所有學過的禮儀甩門狂奔,坐在Galahad位上的男孩靜默如水,不如Harry想像會略顯猶豫地徘徊於長桌;三個月前若是見到如此表現他會包下一整天的Albert Hall9僅供親友進場,佐以摩洛哥薄荷煎茶和葡萄乾司康慶祝,而不是像現在,在典禮結束後沉默的坐在餐廳主桌,看著進門後就未直視過他眼睛的騎士,在心裡對母親既是思念又抱怨。
你可不能怪任何人,Harry Hart。內心有個聲音這樣告訴他。那可不是那孩子的錯。
噢是的,講的好像他真的能夠責怪Eggsy一樣。在看了三個月以來的醫療紀錄後,在看了新任Galahad每一項任務的影像紀錄和報告後。操他自以為是的英雄主義。
「我注意到-」Eggsy最終開了口,Harry回過神來發現餐廳已空無一人(那聰明的女孩知道要避開戰火),而Eggsy尚未摘下他的眼鏡。
「你的右手。」他指了指Harry仍交叉置在桌上的手,「那兒有婚戒的痕跡,無名指。」
Harry眨了眨眼,看著自己手指上明顯的凹痕。
「是我母親的遺物,她的結婚戒指。」Harry說。「我用它來躲避所有惱人的問句。」
Eggsy收回他的視線,對高掛在壁爐上的創辦人畫像產生莫大的興趣。
「我想現在是你再次戴上它的好時機。」
「目前我沒有任何想要躲避的問句。」Harry就快要沉不住氣-這讓他才像是個剛進裁縫店的實習生而不是五十四歲的老特工-這椅子他媽的以前有這麼難坐嗎?「事實上我很樂意回答所有問題,特別是你的。」
Eggsy仍一動也不動的直視他面前的油畫,他想起Harry去完教堂後的那個晚上,他迷惘的在這個位置坐下,靠著他敏銳的觀察力和雙手靈活的調換了死亡的序位,在憤怒與復仇的猖狂中看著那個老人慢慢死去。三個月後他仍在這裡,但感覺正在死去的是他自己。剛才用那漂亮的南方腔調說話時沒有一絲顫抖真是奇蹟,考量到他覺得自己的心臟正在燃燒,跳的這麼快真的沒問題嗎?
「我不知道我想要提出甚麼問題。」
「那麼就讓我起個頭,Eggsy,看著我的眼睛。」Harry毫無預兆的向前傾,抓住Eggsy的手腕,後者試圖抽回自己的手但他知道他無能為力,因為男人緊握著他的力道是如此的強烈而任何他在Harry面前所做的事物都只是無能為力。
「該死的放開我的手。」
「那就看著我的眼睛說話。」Harry Hart絕望地重複著,因為他減輕了力道但對方卻毫無覺察。他努力想著當年追求女孩失敗後母親給的評語:耐心是一切的美德。「那是你的習慣,看著人的眼睛說話,你從未避開過我的視線,是甚麼讓你變了?」
Eggsy在盛怒之下掙脫了他的手。
猛然站起身時他撞倒了座椅與酒杯,碰撞聲被要價不菲的地毯所吸收,他開始不顧一切的大吼-好像他還有甚麼操蛋的一切可以在乎似的。「是甚麼讓我變了?操你的Harry Hart,操你的-你膽敢對我說出這種話,因為你該死的倒在我面前,因為你該死的對我失望只因為一條該死的狗,因為你死了而我他媽的就要瘋了-」他看著眼前男人棕色的雙眼,意識到前些日子所做的練習都白費了而這讓他想砸點甚麼來拯救自己。「因為你,Harry,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你而改變的,你膽敢若無其事地就這樣走到我面前,你怎麼敢?-我他媽的處理過了,我用我自己的方式處理乾淨了,我甚至-」
「你看見我。」
Eggsy迅速的閉上嘴,憤怒而潮紅的臉瞬間刷白-不不不不不不他媽的他怎麼可能知道不應該有人知道,操他媽的這不可能,不能有人知道,不可以有人知道-
「並不是很難察覺,對於我來說。」Harry起身走到男孩的面前,繞過地板的狼藉,同時壓抑著莫名的怒氣-大概是因為男孩隨著他每前進一步而後退。「你在巴勒斯坦的任務遲疑了三秒才意識到要找掩護;Percival說你在總部不曾將視線停留在物件上過久-而我們或多或少都有盯著書櫃或地板發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