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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方仲宇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當年,方家先祖曾有一位擔任過護國大將軍之職,此人好戰,當邊境安穩後,主動上書請戰軒轅,結果大敗而歸,被先王削爵去封,鬱鬱而終。不過方仲宇這絲狠厲也只是一閃而已,只見他仍是笑道:“藍大將軍此言謬矣,有道是曼陀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想藍家世代名將,藍大將軍未及弱冠便已封侯拜將,自家姐妹又是後宮翹楚,如此謙遜,豈不折煞我等一干文人?”這話一出,官場上的老油條哪個聽不出來火藥味兒?方仲宇不過是說藍凌霜這小毛頭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祖上蔭庇,妹妹入宮換來的。
藍凌霜心下暗恨,卻仍是笑道:“若說後宮翹楚,哪個不長眼的敢和太后還有瑩貴妃相提並論?若說青年俊傑,明簫兄亦是赫赫有名,方家也是代代出人才的大世家,丞相切莫過謙,以免損了我蘭陵威風。”
聽了這話,方仲宇臉色一白,好厲害的藍凌江,不但連消帶打地把話還給了他,還加上了一句“蘭陵威風”!除了皇上,誰敢代表“蘭陵威風”?這話若是傳到陛下耳朵裡,“目無尊上”、“功高蓋主”這兩頂大帽子可是跑不了了!他還想再說,卻聽內監尖著嗓子一聲報:“時~辰~已~到~,上~朝~!”
眾臣按品階魚貫而出,分文武官員列殿上兩側,齊齊拜下:“臣等~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謝皇上!”雖說隔著重重簾幕,蘭陵王還是看到了多日空缺的位子終於站上了人,不由笑道:“藍愛卿竟然已經回來了,多日不見,愛卿清減不少,愛卿辛苦了。”
藍凌霜聞聽此言,急忙跪下:“臣謝陛下關心。臣昨日方到月嵐城內,本欲派人告知陛下,卻因天色已晚,怕擾了聖駕歇息,誤了今後國事,便自作主張未曾通報,請陛下責罰!”
聞言,蘭陵王微微一笑:“愛卿心憂朕體,還惦國事,隨機而動,智控大局,何罪之有?”話雖說“何罪之有”卻不曾讓藍凌霜平身。
藍凌霜聽了此話,冷汗涔涔:一句智控大局,足以讓自己萬劫不復!她連連叩首:“臣不當自作主張,請皇上降罪!”她如何不想通告之後再上朝?可惜時間不等人,歸城通告需整整一天,晚一天,方仲宇那邊就不知會做出什麼,自己女兒身就多一分危險,與其日後背個抄家滅門的欺君之罪,不如現在上殿掌控時局,拼著受了皇上責罰,也好過人頭落地!
只聽蘭陵王笑道:“愛卿既請罪,朕便罰你一個月的俸祿,快快起來,莫要再跪著了。只是今後可千萬別再讓朕如此‘驚喜’了。”
藍凌霜頓時鬆了口氣,罰俸一月,證明皇上沒真生氣:“臣遵旨。臣謝主隆恩,今後必當謹言慎行,以不負皇恩。”
她這邊鬆了一口氣,方仲宇那邊卻恨得牙癢癢:居然連歸城不報之罪都只是罰俸一月了事,可見皇上是如何看重藍凌江!他眼珠一轉,給他的乾兒子,偏將軍黃行之打了一個小小的手勢。
正文 第九章 誰料紕漏家中出 朝堂暗湧風雲起(下)
只見黃行之出列奏道:“呈啟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講。”
“前些日子,兵部據自去年至今的將卒戰功擬了個軍功單,現已完成,請陛下過目。”蘭陵王看了看那摺子,無非就是請功求封賞的單子。他把那單子放在御案上:“朕知道了,眾卿可還有其他事要奏?”也是這天趕巧,沒什麼人有事要奏,於是散朝,蘭陵王獨留下了藍凌霜,二人進了御書房。
蘭陵王坐定,屏退左右,把那軍功摺子遞給了藍凌霜:“愛卿看看,可有什麼疑問麼?”
藍凌霜一目十行地掃過那摺子,除了自己和幾個高層將領,摺子上的人大部分都是丞相門生,她卻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說黃行之擬得不對,鳳眸一轉,將摺子恭恭敬敬地放在御案上:“摺子裡的人確實都是有軍功的。”
蘭陵王微微一笑:“愛卿此言是這些人當賞?”
藍凌霜輕輕跪下:“臣不想討賞,臣想請皇上準臣一事。”
蘭陵王笑道:“還說不是討賞,也罷,你前次擊退西倭,解了沿海大患,朕便準了這個人情,讓你用軍功換一事。站起來說,讓朕聽聽是什麼事。”
藍凌霜站起,雙手一拱:“臣希望能自己指派副將!”
蘭陵王眉頭一皺:“可有什麼理由?”
藍凌霜說道:“臣身邊有一人,極熟軒轅國情,臣想指派他為自己的副將!”
蘭陵王微微一笑:“你此次潛入軒轅,可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