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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覺得頭沒有那麼疼了。他站起身,這才發現昨天的衣服還穿在身上,加之出了許多汗,頭天晚上又喝了不少的酒,現在整個人都臭氣哄哄的,他差點兒被自己燻個跟頭。
路郝煩躁的抓了抓頭,又想起他爸那個老不死的淨給他找不痛快,和他那可憐的早就沒了的媽,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看來睡一覺什麼也解決不了,醒了麻煩還在。就算是喝酒喝醉了,也無濟於事。這(操)=蛋=的日子是要怎麼過呢?
路郝開啟門走了出去,他想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走到客廳,看見文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都沒聽見他開門出來。
路郝只能看見文寒一個後腦勺,不知道文寒在想什麼。
路郝叫了一聲“小文”,文寒回過頭來,看見是路郝,衝著他笑了一下。
文寒的身影在逆光裡,那一刻路郝覺得自己心動了。
有些東西總是不在掌控之中,卻又冥冥註定似的。
之前因為在酒吧路文二人坦白性向之後,兩人就有意無意相互疏遠對方有段時日,見面不怎說話也尷尬。那會兒兩人只要打了照面,路郝就管文寒叫“文寒”,大概今天路郝覺得兩人的距離也沒那麼遠了,就和胡銳李澤雨一樣,管文寒叫“小文”了,確實麼,文寒真是四人裡面年齡最小的一個。
文寒見路郝有要出門的意思,忙問路郝“是要去哪兒?”
路郝只答“回家”。
“那要不吃口飯再走吧,我煮了粥,做了幾個小菜。”文寒噌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急急朝路郝說道。
“不了。”路郝擺擺手,又指指自己,“身上太味兒了,回家洗洗。”
文寒“哦”了一聲,瞭然地點點頭。
偏巧說話這當口,李澤雨從他自己的房裡出來了,也問剛才文寒問過的問題。
路郝答完,李澤雨說:“就在這裡洗吧,有的是新的毛巾和內衣褲,就連衣服路郝也不用愁。”也是麼,李澤雨的身材和路郝的差不多,只是膚色有差,一白一黑而已了。
路郝想了想也是,頭又不是完全清醒著,還有那麼一點兒不得勁兒。開車也是怪累的活計,就順著李澤雨說的,搭在門把上的手收了回來,轉身進了浴室裡頭。
李澤雨找了乾淨的毛巾和幾件衣物出來,正要敲門給路郝送進去,不料自己房裡爆出一聲巨喊:“李澤雨,你給爺爺我滾進來!”
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胡銳那個傻帽兒發出來的,李澤雨無奈,只好把手上的東西交給文寒,囑咐了文寒幾句就快步進了自己房裡。
這兩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會兒好的要穿一條褲子,一會兒又總是急赤白臉的說話。銳哥平時看著挺穩重一人麼,偏就在李哥身邊兒總是跟小孩兒似的。文寒笑笑,只想著兩人感情是真好,這多年也未見生分。
人在洗澡的時候,全身肌肉和心情都放鬆下來,伴隨著熱水下落蒸騰出熱烘烘的水蒸氣,很容易就胡思亂想。
水溫正好,澆在路郝身邊,說不出的舒服愜意。開心的,不開心的,都在路郝的腦子裡徘徊,小時候他們一家三口的日子雖只有短短的幾年,然那時候他還不怎麼記事,印象裡卻也恍惚記著是平和而又溫馨的一段歲月。
是他爺爺奶奶造的孽,還是他爸那個死沒良心的,又或是他姥姥姥爺沒看清他爸的真面目,但這造孽的報應無一不歸到他路郝身上來了。憑什麼啊!這世界簡直太不公平,沒有天理。他又不能找老天爺理論去,再說評了理髮生過的慘劇就能消失嗎?只怪自己命不好。有人歡笑有人哭,哭得那個就是自己這個倒黴蛋。
他自暴自棄的想著,又想到他媽臨死前拽著他的手叫他好好活著,力道不大,情真意切。路郝更是悲從中來,到了傷心處,眼淚也順著臉龐淌了下來。多少年沒哭過了呢!
要不是他爸刺激他,說什麼也把牙打碎了往肚裡咽。如果可以,路郝想問問他媽那老人家,他這樣活著有勁麼,算是好好活著麼。
路郝媽這人走了,兩手一撇,留下活著的人受盡磨難。
路郝在苦楚裡尋思著,直到有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
他也說不出來怎麼回事,但他就是知道那手是文寒的。
文寒看著手裡的衣物,手剛要捱到門,又放下了。他低低看著手上拿的,又轉身走回了沙發坐下。然而坐了三五分鐘,終於像是鼓起勇氣了一樣敲了浴室的門。
裡面的人可是光著膀子洗(yi)洗(si)涮(bu)涮(gua)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