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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楊,我也姓楊,比起舅母你來,管的可不是閒事了吧。”
楊若兮板起臉來自有一番沉靜的威儀從身上散發出來,清清冷冷的模樣讓劉氏心裡有些發憷。但想著自己好歹都是長輩,腰肢又硬氣了幾分。哼道:“就算你不是管閒事的吧,那你可要做主好好說道說道思睿了,有這麼把上門道賀的客人阻在門外的嗎?好歹我還帶了禮物。”她還好意思說禮物。春生都做得那麼明顯了。
“思睿很懂事,從來都知曉輕重緩急。”楊若兮不疾不徐的堵了回去,依舊伸手:“那舅母就把禮單給若兮,讓若兮對下單子吧。”
“都是親戚哪裡準備了什麼禮單,不過是些衣裳穿戴、筆墨紙硯的。也沒什麼好記的。”劉氏秉著“謊話多說幾遍就會變成真話”的宗旨,還在那邊開著空頭支票。
楊若兮微微挑了眉,對她現在性格漸漸熟悉的楊思睿和艾敬軒都在心裡一咯噔,這是她心裡算計的表現啊!
果然,楊若兮聽完這話之後很“激動”,“衣裳穿戴?不知道有沒有若兮用得上的。”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她就“迫不及待”的撲向了舉著盒子的春生,一把抓住盒子就開始拆:“思睿,別怪姐姐無禮了。最近府上又削減了用度,姐姐正好想做一件新衣服。”
盒子拆開了,楊若兮直接弄了個底朝天:“舅母,誰幫你裝的禮盒?你可要防著點你府上的內賊,這盒子裡可什麼也沒有?”大姐。你好歹敬業點在裡面裝上兩個石頭之類的,我們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拆穿你啊!楊若兮心裡在冷笑。七手八腳的拆掉了剩下的盒子,破壞包裝這活兒她可不陌生。
“你……”劉氏再臉皮子厚也不禁發熱,她本想著帶著空盒子正好,回頭往裡面塞了東西別人也不知道,等這些日子幫楊家兄弟“掌家”結束之後正好可以拿些當做“回禮”帶回去。誰知道楊思睿小孩子家家的還不好哄,楊若兮本來是個柔弱好欺的,實則是個行動派。
人家這算是家醜被自個兒給撞個正著,看到這兒,艾敬軒也知道自己再不開口也不合適了,輕咳了兩聲後說道:“還請這位夫人將你們馬車挪一挪,景春,將禮單給楊少爺過過目。”
楊思睿衝著劉氏露出個愜意的微笑,大聲回道:“好咧。舅母,您幾位請了誒……”
艾敬軒出門一向低調,和姚若雪身上的衣飾也只能算精美,但並不富貴,看在劉氏和韓磊眼中自然也沒多少需要巴結的地方;劉氏是知道自己今天這臉是丟定了,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後面來的這一家能給才剛剛考上貢士的楊家幾兄弟送上些什麼禮物;揮手讓下人駕著馬車先行出了巷子,她則施施然站到了一邊。
景春將馬車停到了正門邊,楊思睿已是將禮單過了一遍,表情奇怪的遞給了楊若兮,楊若兮疑惑的接過看了一眼,為難的遞迴給姚若雪:“艾公子,這些禮物太貴重了,您還是讓景小哥帶回去的好,您二位請進府一敘。”
“楊家姐姐有所不知,這些禮物都是家祖母備下的,我們夫婦倆充其量就是幫忙帶過來的,要是原物帶回去怕進不了府門呢。”姚若雪笑著又把禮單推到了楊若兮的手中,指揮著景春道:“搬進去吧,別老是在門口耽擱了。上次軒哥說姐姐做的菜味道不錯,今天我可是連早膳都捨不得吃的。”
“你怎麼能這樣?雙身人可別餓著肚子。”楊若兮看著姚若雪可憐兮兮的模樣,想到昨日便是老太太參加宮宴的日子,想必是那支手鐲的難關安然度過了,也不知今日這兩人來是否還能幫著辦好名帖一事。
就像是看到了楊若兮所想,艾敬軒大步一跨,便進了朱漆大門,拍了春生肩膀一下,“還愣著幹什麼。去幫景春搬東西吧!思睿,你們姐弟倆要是再推辭,今兒可就別把名帖交給我了啊!家祖父可是說明日便幫你們遞交的,沒我帶回府中,他老人家拿什麼上交?”
“荊山貢茶兩斤!”
“湖州雲煙霧繞紗兩匹,越州織錦兩匹,梧州青柳絹兩匹!”
“官窯如意瓶兩對!”
“株洲珊瑚樹一株!”
“內務府造青玉碗一對!”
“八寶齋點心八盒!”
“金銀裸子一盒!”
景春也不知是有這個規矩還是故意的,將禮單上的東西大聲的唸了出來,念一樣,他和春生便小跑步往裡面抱。翡翠和瑪瑙也上前幫忙,秦媽媽則先行進了裡面安排擺放收藏事宜。
讓到一邊的劉氏雙眼放光,扯了韓磊袖子不住問道:“荊山貢茶是用花梨木盒子盛裝的嗎?湖州、越州的這幾種布料除了內務府。外面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