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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後面的聲音讓玉瑾然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斜上方碼頭上站著的那個高瘦身影,雖然束著男人髮式,穿著書生儒衫,面板也蠟黃暗淡,但那上挑鳳目中和淡然沉穩的聲音語調不是楊若兮是誰?她不是該兩日前就坐船上路的嗎,怎麼會出現在此地?
“若兮,這邊風大,不如去那邊棚子裡坐著喝點茶水用點點心等吳管事吧。”丁勝壯實的身形擋住了玉瑾然的目光,關切的語調可見兩人關係的升溫。
“沒事的,丁大哥。從靠山村坐馬車到這裡夠久了,站著吹吹風正好,等吳管事打聽了訊息再做打算吧。”楊若兮現在的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之所以臨走之時執意去了礦洞一次,那是她想去收一部分水晶原石在珠寶店裡,沒曾想半天時間正好耽擱了去新洲臨水縣碼頭的船隻。
早先她們到達綿州就曾經打聽過,於家的客船在河道上可是一等一的好,根據客人銀子分作三個檔次,倒是和楊若兮熟知的一等艙、二等艙、三等艙類似;原本按照她的計劃,三人上路包兩間二等艙綽綽有餘,反正如今也不差錢。
之所以說三人上路,那是因為她將丁勝和翡翠給留在了靠山村,主持靠山村水晶的開採,不日艾敬軒便會派人前來協助,綿州的水晶,註定又要既青州的翡翠在京城掀起一股熱潮。
玉瑾然用力的撐起身體,見著楊若兮後他突然覺得一路上的辛苦好像都值得了,單單只是看著她的身影,聽著她的聲音都感覺身體好了些;要是丁勝不在她邊上礙眼就更好了!
“楊若兮……”玉瑾然用盡全力叫了出來,可惜他聲音實在太虛弱,剛剛出了喉嚨便被河風吹散,根本傳不出去。
楊若兮幾人所站的碼頭足足比玉瑾然此刻所待的水池高出半丈,只要沒探頭看向身側凹陷處根本就發現不了這是水池,也發現不了水池裡還有個奄奄一息的玉瑾然。
丁勝和翡翠又在楊若兮身邊你一句我一句喋喋不休的叮囑了一番,吳青才小跑著趕了回來:“少爺,我剛剛問了一遍,於家的客船要兩日後才能到,明日有別家的小船到宿州碼頭再轉大船,然後才能到新洲的臨水縣,那樣太麻煩,而且轉船的話不容易有好艙房以供歇息。倒是那邊那艘正在打掃的貨船一個時辰後即將去新洲,說是貨船,它上面有一層是乾淨的艙房用於出租,我也上去看了看,環境還算不錯;貨船主人雖然沒有於家那麼家大業大,但和官府卻是關係頗好,咱們手上有艾公子給的名帖,要是乘坐的話說不定還能照顧得周到些。”
行路在水上也不是絕對的安全,綿州到株洲沿路都是大城鎮補給,到新洲卻是越走越偏僻,中間還要經過一處險灘和一座偌大的湖泊,吳青自然不願意楊若兮選擇小船,有官府旗幟的貨船讓人心裡也安定些。
楊若兮聽完吳青探來的訊息自然二話不說的點頭同意上那艘貨船,主僕五人商定了之後便轉身去了隔壁碼頭,楊若兮在離開之前還有許多話要和丁勝、翡翠二人交代,碼頭上人來人往的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玉瑾然急得火燒火燎的,可惜不管他怎麼叫喚,那聲音也不過是在喉嚨間打轉,見著幾人漸行漸遠,他就差沒氣暈過去;掙扎著好不容易從水池邊上翻身出來摔倒在了駿馬旁邊,倚著水池壁幾乎淚流滿面。
“咦!小哥你是怎麼了?生病了嗎?”貨船上搬完了貨物的人習慣在岸上吃點東西,吃東西之前自然要到水邊上洗洗手,有兩個五十來歲的搬運工就正好來到了玉瑾然所在的凹陷處。
玉瑾然經過水裡一泡,面上的灰塵倒是去了一大半,此時雖然滿面潮紅卻是擋不住他姣好的五官和貴氣的氣質;兩個搬運工年紀都不小,見著這般粉雕玉琢的小夥子如此狼狽自然生出了幾分同情心,不由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驚呼道:
“好燙!小哥你發燒了。”
玉瑾然翻了翻白眼:爺知道爺發燒了,要你來說!
“這位小哥你是一個人來的碼頭還是有人陪同的,需要我們幫你找找嗎?還是先送你去找大夫?”其中一個矮胖點的老漢關心的問道,順便將玉瑾然扶到了沒水的地方坐著。
“老宋你怎麼想的,綿州城最近的大夫都在城裡呢,這一來一回的起碼大半個時辰,待會兒還要搬貨上船,別趕不上回臨水了。而且……”另外一個身形高瘦,面板黑黃的老漢急忙拉了被叫做老宋的那人一把。瞅了一眼玉瑾然身上被水泡得服帖在身的粗麻衣衫,怎麼看爺不像是帶著銀錢的,別到時候沒掙著搬貨的錢還貼上一大把。
老宋顯然也是沒考慮到這一點,囁嚅著對玉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