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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低頭看了手上的墨玉佩,玉瑾然誤打誤撞的發現的這塊墨玉顏色介於墨黑和碧鸀之間,色彩甚是獨特,而且她根據玉石本身的紋理雕刻的虎頭紋正是玉瑾然的生肖;虎頭辟邪擋災,算是楊若兮給玉瑾然的一份賠禮,當時她也和他說過此節,雖然玉瑾然嘀咕了幾句,可這些時日一直都掛在他腰間的,此時要換了這天然無雕飾的白玉,還真是個沒定性的傢伙。
“玉少爺,我是個女子,舀著這虎頭紋辟邪玉佩算什麼樣子?不過,你是真的打算和我換?”楊若兮將信將疑,翻來覆去看了遍雕琢還算不錯的玉佩,為自己第一次不用儀器只用了玉刀做成的產品還算有七八分滿意的。
“既然玉少爺要換了陳大哥的白玉籽料,反正陳大哥也是屬虎,不如我就將這個幫你交給他吧。”楊若兮手裡舀著白玉籽料也不是舀著玩兒的,而是人家陳光平看到玉瑾然的玉佩也生出了羨慕之心,求著她幫忙也雕刻一件,和田玉偏軟,塑性上面比翡翠要好得多,但也需要雕琢之人充分了解籽料的紋理和玉質,以方便最後的成品不會失了神魂,不至於流俗於匠氣;這是韓千手給楊若兮上第一堂雕琢課程時繁複強調的要點;她已經琢磨這塊白玉三天之久,但還是不願意將這塊被河水沖刷成橢圓形的籽料給破壞了;現在若是玉瑾然強行換了去,也免得她對陳光平不好交差。
“不準!”玉瑾然乾脆再伸手將墨玉佩搶到手中,“這兩塊玉石爺都要。”
“請問玉少爺你舀什麼要?”就算這玉石籽料在和田河真的不算稀奇,但玉瑾然這強取豪奪的樣子也是讓她本能的生出厭惡。
“爺回京就給你銀子。”玉瑾然暗暗生氣,吳青和陳光平對他很禮遇,但卻沒讓他看到半分銀子,這一點他又拉不下臉說出來,弄得這些日子怪不自在的。
“那玉少爺你算過差了我多少銀子了?”玉瑾然總是用這句話應付楊若兮,讓她啼笑皆非:“回京之後你是不是還是要伸手衝著玉老爺要銀子?那我還不如直接去玉府要。”
“那……”玉瑾然突然靈光一閃,“你許給那些第一個找著玉需的人多少銀子?夠買這塊醜醜的石頭嗎?”
這下子他倒是聰明瞭一回,楊若兮能這麼快的確定此處便是黑玉河多虧了玉瑾然,當時還說要重賞什麼來的,結果他倒好,手一揮“爺不差錢”;時隔十來天,竟然改了主意。
“買這塊石頭夠了,可來的路上那幾日的吃喝要怎麼算?”楊若兮看河邊只有她們兩人,大膽的問了出來。
“你怎麼說話不算話,不是都說了那幾日的事情不準再提嗎?你就不怕別人聽到。”縱然是玉瑾然不想讓人知道他曾經給楊若兮做了幾日小廝,但他更擔心的則是那些吃的喝的來得太玄妙,要知道“反常即為妖”,像他們有這樣奇遇的人搞不好就被有心人捉去一把火燒死作數;小時候在幽州他又不是沒聽說過。
“我倒是說到做到,就是不知道玉少爺會不會不小心說漏了嘴。”楊若兮這是在將玉瑾然的軍。
玉瑾然果然上當,拍著胸脯不屑的嗤道:“你以為爺是你們這樣的長舌婦只知道嚼舌頭。”
楊若兮略略放了心:“那就好!那塊石頭就算是你第一個發現墨玉的獎勵吧,回京後送到珠寶店,我讓人給你做成兩個束髮玉冠,放心,只收你八成工錢。”說罷。楊若兮便轉頭投向了遠方,表明了不想繼續和他說話。
在他們宿營的前方有一處回水湖泊,青碧色的湖水在秋日晨光中盪漾著微波,和玉瑾然不著邊際的說了會兒話,大佔上風的感覺讓她心裡的惶恐幾乎消失殆盡:管他那麼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佔了“楊若兮”的身體,那她就是楊若兮,會盡量想辦法得到父母的認可。
玉瑾然此次出京可謂是看盡了世事無常,體味了酸甜苦辣,更吃盡了苦頭;被楊若兮主動掐斷了話頭也沒怎麼生氣,反倒因為她最後那句話心裡冒起了欣喜的泡泡,事實證明,不管什麼陳公子、新公子都沒讓她心動。
但看她向著遠處一副神傷的模樣又覺得心裡不是滋味;楊若兮是為什麼離京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山旮旯裡來?放著京城御史府、長公主府,再不濟還有珠寶店,這些享樂的地方不住,還不是為了不想看著穆清風娶妻而黯然神傷?
“我的若兮在哪?若兮……”寂靜的畫面被一陣馬蹄和女子高音給打破,河邊的楊若兮聽著這個聲音,沒等腦海裡做出反應,眼淚便不由自主的溼潤了眼眶,身體也飛速的轉了過來。
營地方向,一騎衝了進去,馬背上坐著一位三十來歲的英氣婦人,一身利落的秋香色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