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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當然確定。而且,嘉義侯並沒有問起那杯不一樣的茶水,也沒有摔杯子罵人。”楊財既然受命做客廳的知客,自然不會亂說一絲半毫。
“‘事出反常即為妖’,這個可是夫君你說過的。”韓雪的眼睛略腫,可見這幾日沒少掉眼淚,想起讓人出去打聽來的關於玉瑾然的訊息,不由的咬牙切齒喝道:“他玉瑾然要是覺得被穆清風搶了心上人就一門心思對付穆家便是,何苦來作踐咱們女兒?”
楊逸傑想了一會兒倒不這麼認為了,“都說玉瑾然是因為不忿彩蝶郡主下嫁穆清風才想娶了若兮羞辱穆家,可我怎麼看來也是嘉義侯的名頭被抹黑呢?而且,嘉義侯能夠收斂了性子如此低下身段,說不定他是真的看上咱們女兒了呢?”
“呸!你們這些男人想的什麼誰知道?到時候受苦的可是我的女兒。若兮真是命苦,前面被做主嫁錯了一次,現在還被皇上……”韓雪想著都覺得心裡苦,玉瑾然是什麼樣的人,成天和狐朋狗友廝混不說,關鍵他遊手好閒、不事生產,這樣的男人能讓女人依靠嗎?
瞧著韓雪越說越是離譜,楊逸傑連忙捂了她的嘴,揮手讓楊財先去了門口等著,小聲勸道:“你可別瞎嚷嚷,賜婚可是用聖旨白紙黑字寫清楚的,要是沒這聖旨還好辦。”
“那怎麼辦?難道咱們女兒這麼好的白菜又要被豬給拱了?”韓雪恨恨拉開楊逸傑的大掌,又氣呼呼的在他掌心用力的掐了一把。
對於韓雪偶爾冒出的神來之語楊逸傑已經形成了免疫,聞言只是牽了她的手往外走,一邊小聲解釋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這聖旨聽說是嘉義侯不惜性命求下來的,咱們只管為難他,說不定哪天他就覺得忍不下去了又去求了皇上換一道旨意,咱們若兮就算解脫了。”
“真是好主意!”韓雪這才笑著點了點頭。
夫妻倆走到外院客廳門外時已經統一好了口徑,剛剛進客廳韓雪便誇張的幾步來到遊冥面前,做出一副貪財的模樣道謝道:“臣妾正說才從青州一路周折回府什麼東西都沒置辦,聽說太子殿下便給臣妾送了不少布匹和首飾來,還真是多謝太子殿下大方了。”
遊冥剛推諉了兩句,然後準備將話題切入正題,那廂楊逸傑便看著玉瑾然面前只少了一口的“茶水”驚叫道:“侯爺怎麼喝不慣下官特意幫您準備的藥茶嗎?那可是專程從蠻州格啥族巫師那兒求來的聖藥,據說是有傷愈傷、有病治病,可別辜負了下官夫婦的一片好意!”
玉瑾然只得端了茶水小心翼翼的再喝了一口,俊美的五官皺做了一出,卻是忍著又苦又澀又辣又鹹的怪味硬生生的嚥了下去,看得旁邊嘗過那味道的遊冥都為他捏了一把汗;讓親手炮製了這杯“五味茶”的楊逸傑瞪大了雙眼。
“岳父大人,這是小婿的庚帖,還請過目;不知若兮的庚帖能否交予小婿帶回去請禮部官員擇一吉日完婚?”
這番話按照正常方式應該是媒婆來說的,玉瑾然是由皇帝賜婚,這個“媒婆”便成了代表皇帝來此的太子游冥;可他的性子太過溫吞,反倒是數度被楊逸傑拿捏住不得說話,不得已,心急的玉瑾然只得開門見山的直接說出了來意。
楊逸傑最習慣的便是和遊冥這樣的人打交道,說什麼做什麼都要在腦海裡過上好幾遍,現下遇上了玉瑾然這種單純不知掩飾的混人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愕然的愣了片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正是,今日本宮來此便是希望楊大人看在本宮的面子上將令千金的庚帖交予本宮,這就讓禮部選下吉日,也好早日送上聘金彩禮。”遊冥趁著楊逸傑怔楞,乾脆也不拐彎抹角了,順著玉瑾然的話直接將來意給說了出來。
“庚帖啊?!”楊逸傑心虛的看向身後的韓雪,意思是他撐不住了。
韓雪見狀急在心裡,本來就不是頂頂聰明的人靈光突然一閃,不知怎的就回道:“小女的庚帖一直就在她身上,府裡並未另外備上一份,不如你們等她回京了再來換庚帖吧。”
所謂“庚帖”,便是分別將男女雙方姓名、籍貫、生辰八字及祖宗三代姓名寫在上面的紅色柬帖。按照順和朝的習俗,男女雙方婚事基本定下來之後,媒人便會拿了雙方的庚帖互相交換,然後各自將對方的庚帖放在自家的祖宗牌位前供奉三日,這三日如果雙方都沒出什麼大事便算是祖宗認同了對方成為自己家族中人,三日後便可以將二人的庚帖交由認同的算命先生選吉日成婚。
韓雪用的這個藉口低劣又無稽,庚帖這東西只要府上有紅色柬帖隨時都可以寫出十份八份的;然,韓雪這麼說也是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