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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勝面上閃過一絲mi惘,但還是合作的端起了茶杯:“思睿說的什麼話,說起來,這些日子都是若兮照顧我這個粗人要多些;最辛苦的還是韓爺爺和毛爺爺兩位,這杯茶我們一起敬兩位老人吧。”
韓千手和毛巧手都是醉心手藝之人,根本沒發現楊思睿和玉瑾然之間的暗潮洶湧,順著丁勝的話端了各自的茶水呵呵笑著受了一杯;倒是旺叔和徐叔兩人精於世故,一看就知道這中間有問題,兩人對視一眼,一人伸手扶了一位老人,“還有一個時辰就到辰時了,我們一起去工匠和店小二那桌去叮囑幾句吧。”
“也好,旺叔和徐叔就辛苦一點了!”艾敬軒也不想讓玉瑾然臉上不好看,而且他也有些困huo,這丁勝是韓千手從內務府挑出來的學徒,雖然學手藝的確往往舉一反三一點便通,但這些日子沒見他和楊若兮有什麼多餘的交集啊,什麼時候有這麼熟稔了?
“丁哥,我聽三姥爺說你今年二十了,為何還未成親呢?”楊思睿像是打算將玉瑾然忽視到底,分明就在他右手邊,多動一下就能碰著手臂的位置,他愣是沒回頭看上一眼。
“學無所成,拿什麼養妻兒?”丁勝是個老實孩子,渾然不覺被楊思睿利用來刺激玉瑾然,一邊大口吃著包子,一邊理所當然的回了一句。頓了頓,又憨厚的笑道:“現在被韓爺爺從內務府帶到珠寶店親自教導著,要是珠寶店生意不錯,也許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攢下些銀子娶妻生子了。”
“就你一個學徒工能攢著銀子娶妻?笑死人了,不如去找個銀錢多多的寡fu招贅算了!”玉瑾然嗤笑著插了一句。
楊思睿回頭斜睨了他一眼:“我倒是覺得丁哥說得對,不管好歹,憑著自己的能力攢錢過日子便是好的!像我姐姐那臭脾氣就看不慣誰遊手好閒。”
丁勝也一臉不贊同的看著玉瑾然,飯也不扒了:“玉少爺,我爹早逝,都是寡母一手拉扯我長大,最後累得帶著一身病痛過世,我娘很辛苦,這天下的寡fu也都不容易!要是真的有哪個寡fu不嫌棄我孤身一人無片瓦遮身,我真的不介意倒插門,靠著我倆的雙手難道還掙不出養孩子的銀錢麼?”
“丁哥說得真好!這世上誰都不容易。被休怎麼了,和離怎麼了,寡fu怎麼了?難道就該見不得人孤苦一生嗎?而且這些人有什麼錯,不過就是運道不好沒遇上珍惜她們的人而已;我楊思睿也在這兒說了,只要看對眼,她本人又是潔身自好的好女子,直接娶回家再說。”楊思睿也是被丁勝這一番撼動了內心深處,不容易的何止是寡fu!他倒是隨口就說了這番話,殊不知以後他卻是為了娶妻一事bo折萬千,這是後話暫且不說。
艾敬軒微微皺了眉頭,路悠冥的叮囑言猶在耳,他可不好陽奉yin違,只好輕輕在桌下踩了玉瑾然一腳,嘆道:“話雖如此,有的人卻是身不由己;而且,並非誰都能毫無芥蒂的揹負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沒有父母家長贊同祝福的親事也不一定能得到最後的幸福。”
楊思睿撇撇嘴,算是知道了艾敬軒等人的態度。說實話,那日玉瑾然在御史府突然的來了那麼一出真的讓他嚇了一跳,後來萬國大會上玉瑾然又冒著被皇帝不喜的風險站到了楊若兮的面前,這一點還讓楊思睿觸動的;剛才春生的轉述卻是讓他打從心眼裡看不起了玉瑾然。雖然他也看不上玉瑾然成他的姐夫,但看到玉瑾然身邊親近的人也是這副迫不及待分開二人的模樣還是有些失落。
原本還是一副鬥雞模樣的玉瑾然被艾敬軒這麼一踩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一口一口動作還算優雅的喝粥吃菜起來,不過那時不時在丁勝身上游走的目光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楊若兮絲毫不知道樓下庭院中楊思睿已經將玉瑾然給氣得差點七竅生煙,此時她的心裡倒是歡喜雀躍,因為姚若雪給她帶來了三個好訊息。第一,衛生棉已經悄然在京城貴fu圈中流傳,雖然只是個小作坊,每個月的產出都送貨到了胭脂水粉店,但接到的訂單已經排到了明年,估計過年之時分紅也有兩三千兩銀子。
第二,楊思睿的寫實畫在丹青畫齋中一經推出便反響熱烈,十二幅畫全都以高價售出,御史楊府的開支已經不用她再操心了。
第三,開國侯府今日會全員到齊,而且午後皇帝會在六皇子的陪同下便裝來珠寶店巡視一番。
說完了好訊息,姚若雪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細心的楊若兮自然看了出來,卻是裝作不懂的喚了霜降進屋shi候,轉身出了工作間檢查起來午後拍賣會會場的安排,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俗話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