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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色黯淡了許多。她和楊夫人的情分頗深,她們母女奈以活命全靠楊家仁善,對積善之家的楊家一夕敗落,誰不唏噓不已。
沿著小溪馬車慢慢行了一炷香時間,秦媽媽驚喜的叫了一聲:“到了!”
於此同時,就在小溪對面也停下了一輛華麗的馬車,玉瑾然張揚而愜意的聲音也在對著段皓庭說:“到了!”
“看在你救過爺的份上,這個莊子就當是謝禮了!別說什麼錢不錢的聽著俗氣。”玉瑾然身穿一件絳紫色箭袖錦袍,外面罩著一件猩紅披風,面如冠玉,還帶著一絲病後的蒼白,說話之際依舊眉飛色舞,張揚肆意。
他身邊跟著一位年約四十的布衣婦人,長相精明,對上玉瑾然時無奈又心疼,“少爺,溪邊風大,等馬車進門再說也不晚。”
後面馬車上也跳下一個人來,麥色面板,身材高大健美,一身利落的青色箭袖直綴,薄底皂靴,正是穆清風的表哥段皓庭,不知他怎會和玉瑾然走得如此之近。聽到玉瑾然身邊顧媽媽這麼一說,段皓庭忙拱手對玉瑾然勸道:
“玉少,在下知你心意,貴體違和,還是進去再說吧。當日救你另有其人,在下只是拾人牙慧恰逢其會而已。切莫再提,如莊子不按市價買賣,在下這就回轉城裡,去那西門外的玉泉山買一座就是。”
“爺的身體很好,早就沒大礙了!都是顧媽媽大驚小怪,偏要跟著來。”玉瑾然有幾分委屈,解下披風就丟給了隔他三步之遙的顧媽媽:
“爺身子熱的慌,偏偏讓爺披著這披風,你抱著衣服先進去,爺和段公子走走。還有,披風上面沾了誰的脂粉味,差點燻吐了爺。”
顧媽媽抱著披風,無奈的伸手拉了兒子顧小和,“快點給爺跟上,別累了爺;既然那人救了少爺,這莊子還是送給他罷!”
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
入城之際玉瑾然定要拉著段皓庭去了集雅樓下,得知人家集雅樓竟然提前了日子開了詩會,新的四雅公子也定了袁熙的大哥袁泉,一氣之下差點吐血,大病之後本就體虛,踉踉蹌蹌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仍舊是跟在他身邊的段皓庭伸手攙扶了他上馬車,又親自送他回了府邸。作為兩次的“救命恩人”,段皓庭在玉瑾然府上受盡優待,接著又發覺玉瑾然的身份不凡,竟然是皇上的外孫!
讓段皓庭下決心要和玉瑾然搞好關係除了這個身份之外還有他皇孫之外另外的身份——順和鉅商玉朝雲之子!玉朝雲是誰?騰遠商會會長!要說朝廷的戶部掌管著商人的稅收銀錢,那騰遠商會就掌握商人行商的資格、掌握著商人往上交稅的額度。騰遠商會歷經數朝,由各地鉅商組成長老會,十年一次由長老會選出一位德才兼備的會長。玉家崛起在十幾年前,玉朝雲在五年前榮登會長一職。段家只是騰遠商會青州分會中的一員,不管段皓庭想要再進一步還是怎樣,能夠搭上玉朝雲這條線都是事半功倍、馬到功成。
雖說心裡很是狐疑為何玉瑾然會在官員聚集的清康坊擁有一座不小的宅子卻不和玉朝雲住在一塊,但城府極深的段皓庭已是用了一頓飯的時間讓玉瑾然對他敬佩有加,一夜過去已是將他引為知己。當聽到他隱晦的說出想在城郊買一座莊子用作夏日避暑之用,玉瑾然立馬拍著胸脯表示他在滄瀾溪是有兩座莊子的,讓出一座給段皓庭以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段皓庭“拗不過”,一大早就被玉瑾然強拉著來了這裡。段皓庭來京城之前是做過一些調查的,段家在京城還是有不小的產業,但都是公中的。段皓庭年紀輕輕就在外幾州之間穿梭,很是攢下來一份家當,他不喜歡坐享其成,與其和堂兄堂弟們為著公中的家產你爭我奪,倒不如自力更生來得痛快;這次也是打定主意要將重心移到京城好好經營一番。
說實話,滄瀾溪這兒的莊子是整個京郊最好的一處,在這兒弄個莊子種植花草,避暑納涼也好、作坊需要原料也好,都可以就地取材,簡單便捷。這兒的鄰里盡皆是達官貴人,也不懼有什麼地痞潑皮搗亂;有玉瑾然的莊子,也不怕官府衙門找茬;操作好了,更沒有騰遠商會那些查稅的人日日來去。
說起四鄰,不禁縱目四望,一眼便看到那個亭亭立在對面一棟門樓前的窈窕身影。
今天楊若兮因著要在別人面前立威,穿得倒不同往日的素淨。
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外罩著翠紋織錦羽緞斗篷,裙襬被一支金鑲玉玉佩壓住。瓷白的面上畫著雍容高雅的淡妝,挽著簡單的單螺髻,一根鳳銜珠步搖斜斜插在其間,用一串小珍珠繞在髮髻底部;同色的珍珠耳環、項鍊,更襯得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