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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株洲三年,我還真沒吃過。”雖明知這樣於理不合,但在心底卻是自我安慰道:在前世,朋友之間吃頓飯互相夾菜再正常不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蝦仁入口,想象中的美味如願在舌尖綻開,楊若兮整個臉龐都亮了,末了還覺著意猶未盡,感覺唇邊還有點醋味,伸出小舌頭又舔了一圈,啜了一口邊上的清水,這才讚道:“真好吃!”
她卻不知這樣無心的動作讓對面的段皓庭喉頭一緊,為了掩飾這尷尬,連忙又挑了蝦開剝,眼神盯著蝦肉,口裡也給楊若兮打著包票:“莊子的事情差不多了我會想辦法告訴你,你記得寫好你的莊子要怎麼弄,下次出來交給我;今後在外你只是楊若兮,我也只是段公子;這樣可好?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也儘管說,能夠助你一臂之力我便不會推辭。”
“好!”楊若兮吃人嘴軟,再說了,段皓庭這樣的安排也正是她需要的。她一向善於察言觀色,這一路看來,段皓庭的眼神清正,說話動作也一直謹守禮儀,倒是值得一交;大不了今後能幫的也出手一幫即可。
055 散財童子
楊若兮想的倒是簡單,就是不知道段皓庭心裡真正的想法是否能如她所願。
不過有一點她倒是想錯了,“吃人嘴軟”,那她也是吃的玉瑾然的啊!蝦仁沒吃上兩個,外間竟然傳來玉瑾然送客的聲音來!
“掌櫃的,給常公子他們一人裝一壺杏花黃帶走,待會兒連同那桌酒錢爺都掛爺名下,待會兒一起收。”
“小常,你們要去月牙湖吟詩作對,這個小爺我真的沒甚興趣,再說了,那邊還有一桌酒才開始喝,爺怎麼能先走呢!你們儘管玩!”
接著是顧媽媽低聲說了幾句什麼,聽著聲音倒是越來越近,又是玉瑾然不耐煩的回道:“下次爺不帶媽媽出來了,老是管那麼多作甚,小和肯定就是被你教壞了。人家那是看得起爺,否則爺一個沒爹沒孃的人,來京城不過才一年時間,哪有那麼多人認得爺,喜歡和爺交朋友。”
正說著,好像又是一間包廂門開啟了,“這不是玉少嗎?來來來,和在下喝一杯!”
“少爺,段公子那邊還等著。”聽顧媽媽的意思似乎是想拉著玉瑾然快點回包廂,楊若兮只得對著盤子裡剩下沒來得及剝出來的蝦說再見了,在顧媽媽那樣的人面前,該顧忌的還是得顧忌。
豈料玉瑾然人是被顧媽媽拉著往包廂走,嘴巴卻是招呼了正要下樓的掌櫃道:“掌櫃的,這桌的酒錢爺一併算到爺的賬面上。”
重新進門的顧媽媽已經可以用面如土色來形容了,玉瑾然身上夾著重重的酒氣,玉面飛紅,精神頭倒是好得很,大步走到了原位坐下,很是光棍的給段皓庭道歉:“對不住了段兄!承蒙朋友們看得起,耽擱了不少時候,待會兒咱們去元豐號,隨你選一件物件就當爺我給你賠罪!”
“少爺!”顧媽媽又高聲喚道。隨即低聲呢喃了一句:“也好,駙馬爺應該在那邊,父子倆正該好好談談。”
“你說什麼?”玉瑾然和段皓庭正吹噓著他在京城有多麼被人尊敬,面子有多廣,一時沒聽清顧媽媽嘀咕些什麼,只是捕捉到了“駙馬”兩個字,皺著眉頭警告顧媽媽道:“我說過,在我面前不準提到那家人,你是想我砸了這家雲來樓嗎?”
“唉!”顧媽媽低了頭,玉瑾然滿意的重新回頭和段皓庭胡吹海侃;楊若兮就坐在顧媽媽身邊,總不好一直置身事外,找了公筷幫顧媽媽夾了一筷子炙烤羊小排,安慰道:“媽媽上桌就沒有正經吃點東西,這怎麼成,虧什麼都別虧了身子。”
“唉,”顧媽媽夾了排骨入口,再次小心的看了一眼神采飛揚的玉瑾然,聲音又壓低了好幾個頻率:“楊家娘子有所不知,元豐號的大掌櫃就是我家駙馬爺。可惜啊,在公主過世後不到半年,他便拋下少爺在幽州,隻身回了京城,還帶走了公主府大部分的財物和一部分匠人、管事,回京後他倒是個厲害的,靠著那些公主原本從宮裡帶出來的首飾開了一家小小的首飾鋪子‘元豐號’,那些匠人本就是內務府撥給公主的,自然有著一手不俗的手藝;靠著這些,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十多年過去了,玉家已是今時不同往日,在京城也算是熬出頭了。”
許是事情在心裡壓抑久了需要個傾瀉的渠道,也許是顧媽媽看著楊若兮不是多話的人,拉著她又說了許多關於玉瑾然家族的事情,這些事對京城旁的人來說人盡皆知,但才穿越而來的楊若兮卻是兩眼一抹黑,涉及到珠寶界泰斗“元豐號”的事情,她可是豎著耳朵聽得極為詳細,生怕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