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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一個的起鬨越說越難聽,急得秦媽媽和阿翠如熱鍋上的螞蟻,小毛頭聽不懂什麼意思,但也知道情勢好像對楊若兮不利,拉著阿貴的手擔憂道:“阿貴哥哥,我不讓二奶奶幫我討回公道了!我去求大掌櫃讓我做工抵債就好。”
“傻孩子。二奶奶會有辦法的。”毛老頭看著氣定神閒的楊若兮,莫名的就相信她纖弱的身子裡蘊含的強大自信,安撫著躁動的四人。
“胡捕頭。這……,你就不管嗎?”楊若兮只管將平復混亂的任務丟了出去,既然有官府的人在此,她難道還需要聲嘶力竭的辯駁一番?向著秦媽媽伸出手掌:“媽媽,將楊大川兄弟倆的身契和這兩家鋪子的房契地契交給胡捕頭過目!相信在這裡這麼多父老鄉親的眼目下。胡捕頭自會主持公道!當然,若是胡捕頭覺得身份限制處置不了。也可以勞煩駐東市的禁軍都指揮使來幫忙判個公道!”
楊若兮在株洲時曾經研究過這順和朝的官職制度,這裡的官職制度很是奇怪,有中書省、摳密院組成的內閣;下屬有六部,駐京的除了府尹衙門之外還有部分禁軍協同分管,衙門或許還顧及各方勢力,可這禁軍屬天子親軍,不會以家世來審案子;職責範圍都是維護京城治安,官制和名頭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胡捕頭臉色變了幾變,只好對起鬨的人厲聲喝道:“再有誰胡言亂語一律鎖起來!”接了楊若兮遞上的文書看了遍,點點頭大聲道:“本捕頭現在可以作證,這位夫人擁有映月齋和楊記糧食鋪兩家鋪子的地契和房契,也有楊大掌櫃和楊二掌櫃的賣身契!”
此話一出,眾人無限唏噓,楊大掌櫃和楊二掌櫃在翹腳街十餘年,一直過著鮮衣怒馬的富足生活,不見給人請安、也不見向誰交賬,哪裡像是為人奴僕的!一時紛紛交頭接耳,無數的猜測長著翅膀在翹腳街蔓延開去。
“你這弟媳婦是個傻子嗎?”人群外的一個角落,玉瑾然不適的換了一隻腳為重心站著,說不出心裡突起的焦躁是為哪般,冠玉面龐上滿是不屑和恨鐵不成鋼!“若是爺家裡有這樣的奴才提起來發賣就是,還在那裡查什麼帳!這些賤民不是說那兩個奴才十年的積蓄都送給了常在那傢伙嗎?難道還能查出一朵花兒來!她可別被這些人給氣壞了,爺還要怎麼報仇啊!”
“呵呵,玉少不是說平日裡出來人人都躲你遠遠的聽不到真話嗎?現在聽了幾句就不舒服了!”段皓庭打量了一番穿著青衣小廝衣袍的玉瑾然,忍住笑一本正經的勸道:“若是玉少覺著這麼在街上閒逛不耐煩了,大可回客棧去和顧媽媽他們匯合換上你自己的衣服。”
兩人在雲來樓胡喝海喝一氣之後玉瑾然醉眼朦朧的給段皓庭抱怨了一番他來到京城後舉步維艱的生活,讓段皓庭詫異之餘也覺著這位錦衣玉食的爺原來沒那麼風光,固然有阿諛奉承的心思,但不能否認他對這樣的玉瑾然也多了幾分同情;當下提了不少的建議。玉瑾然立馬就選了“微服出巡”這一條,段皓庭想著玉瑾然經常混跡的幾條繁華大街,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讓他心裡更難過,乾脆拉著他往東市這邊晃盪。
這一晃不要緊,走到翹腳街兩人就走不動道了,為啥?前面有熱鬧可看啊!玉瑾然最喜歡看這樣的場面的,以前出入的地方哪裡遇得上這麼熱鬧的事情,興奮的躲在角落聽著八卦。後來看到處在風暴中心的是楊若兮,這小子眼睛都亮了,直希望楊若兮快點遇上點難題,然後他出去解決,狠狠下她的面子。
誰料段皓庭看到楊若兮之後倒是不忙現身了,施施然用碎銀子招了旁聽的兩個閒漢把事情打聽個清楚,摸著下巴靠著牆壁饒有興致的等著看楊若兮怎麼應對,當然,他不否認兩間鋪子的地段和麵積都讓他大有興趣。
“你一直都知道她就是你表弟媳婦吧?”玉瑾然突然收回腦袋賊兮兮的在段皓庭耳邊問道。
“那又怎麼樣?她遲早都是要被休出來……”段皓庭措不及防下不知不覺說出了心裡話,想要挺住已是為時已晚,看到玉瑾然晶亮的眼神,他暗暗嘆了一口氣:“玉少您大人有大量,她已經夠命苦的了,您就別記掛著找她報什麼‘一嘴之仇’了!”
玉瑾然的脾氣向來陰晴不定,眼珠子一轉又是一個主意,若不是段皓庭念著他背後的玉家,早就甩袖子不奉陪了。
“行了啊!這位夫人,您可查出什麼來沒有?再拖延時間也是無用功,別耽擱胡捕頭和大家的時間了!還是趕緊的把房契、地契交出來抵債吧。”曹管家看著楊若兮隔著黑紗帷帽仔細的看著一條條賬目,不知怎的心裡有些發慌,不由再次開口催促道。
楊若兮已經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