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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伶牙俐齒了,張昭有心反駁,卻也被龐統歪理氣得不輕。
就在此時,座上忽一人問曰:“今秦公兵屯百萬,將列千員,龍驤虎視,與吾主相約會獵荊州,先生以為荊州能否得以保全?”
龐統視之,乃虞翻也。
龐統曰:“荊州之地民眾數百萬,帶甲之兵何止三十萬,關雲長、張益德、黃漢升、魏文長,陳叔至皆乃萬人敵,似我這種文士更如過江之鯽,不可計數。”
“關中士卒雖眾,東有曹孟德作為威脅,又有袁本初虎視眈眈,其所能派遣軍士又能有多少?”
“吾嘗聞,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荊州上下一心,縱然敵軍來犯,亦何懼之?”
虞翻冷笑曰:“秦公未出兵時,吾主率眾席捲荊州,黃祖被殺,江夏丟失,襄陽被圍,玄德公求救於曹孟德方保無虞,先生如今猶言‘不懼’,此真大言欺人也!”
龐統大笑曰:“昔日劉荊州佔據荊州,又豈能與吾主相提並論?汝若以為吾主乃劉景升之輩,未免也太過淺薄,吾不屑與汝再論。”
虞翻聞言一窒息,不能回答。
座間又一人問曰:“士元欲效儀、秦之舌,遊說東吳耶?”
龐統視之,乃步騭也,曰:“步子山以蘇秦張儀為辯士,不知蘇秦、張儀亦豪傑也。”
“蘇秦佩六國相印,張儀兩次相秦,皆有匡扶人國之謀,非比畏強凌弱,目光短淺之輩也。”
“如今陳文昭宛若昔日強秦,江東正如昔日心思各異,不肯聯盟抗秦之諸侯,六國下場就在當前,尚且不知,又怎敢笑蘇秦、張儀乎?
步騭默然無語,退去。
座上又一人應聲問曰:“陳文昭雖挾天子以令諸侯,猶是相國陳平之後。玄德公雖雲中山靖王苗裔,卻無可稽考,眼下只是織蓆販屨之夫耳,何足與陳文昭抗衡哉!”
龐統視之,乃陸績也。
龐統笑曰:“公非袁術座間懷橘之陸郎乎?請安坐,聽吾一言:陳文昭既為陳相國之後,則世為漢臣矣。”
“今旭賊乃專權肆橫,欺凌君父,妄殺天子,非但無君,亦蔑其祖,不惟漢室之亂臣,亦陳氏之賊子也。”
“玄德公堂堂帝胄,漢氏苗裔劉景升,亦要認其為弟,何雲‘無可稽考’?”
“且高祖起身亭長,而終有天下;那陳文昭也不過是出身小民,一介匹夫耳;織蓆販屨,又何足為辱乎?”
“公小兒之見,不足與高士共語!”
陸績語塞,掩面而退。
座上一人忽曰:“士元所言皆強詞奪理,均非正論,不必再言。且請問士元治何經典?”
龐統視之,乃嚴畯也。
龐統曰:“尋章摘句,世之腐儒也,何能興邦立事?且古耕莘伊尹,釣渭子牙,張良、陳平之流;鄧禹、耿弇之輩,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見其生平治何經典。”
“吾豈能效仿書生,區區於筆硯之間,數黑論黃,舞文弄墨而已乎?”
嚴畯低頭喪氣,不能對答。
忽又一人大聲曰:“公好為大言,未必真有實學,恐適為儒者所笑耳。”
龐統視其人,乃汝陽程德樞也。
龐統答曰:“儒有小人君子之別。”
“君子之儒,忠君愛國,守正惡邪,務使澤及當時,名留後世。”
“若夫小人之儒,惟務雕蟲,專工翰墨,青春作賦,皓首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
“且如揚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閣而死,此所謂小人之儒也;雖日賦萬言,亦何取哉!”
程德樞不能對。
眾人見龐統對答如流,盡皆失色,孫策眼中更是神采奕奕,對於龐統這個其貌不揚之人,越加佩服。
周瑜、魯肅,也不由暗自嘆息。
他們本來想要讓江東文武,好生刁難龐統一番,卻不想反被龐統說得啞口無言。
周瑜大笑兩聲,上前為眾人解圍:“士元高才,瑜敬佩不已,然而此時已經到了午時,還請士元先行赴宴。”
孫策亦是上前,笑著說道:“宴席早已備好,吾對士元一見如故,今日定要與士元不醉不歸。”
龐統笑道:“把酒言歡,笑談天下,乃生平一大快事也。既然烏程侯誠心相邀,統又怎敢不奉陪到底?”
見龐統如此豪爽,孫策心中更喜,絲毫沒有因為龐統的容貌,而對他產生厭惡心緒。
甚至於,孫策正在思量著,如何才能將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