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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剛剛走了一小段路程,張遼忽然想起了陳旭曾經對他說的話:“文遠駐守雁門郡,當分外小心才是。”
“袁本初帳下人才濟濟,張郃乃世之名將,顏良、文丑勇冠三軍,沮授、許攸更是智計過人。”
“若文遠日後與這些人對陣,切不可麻痺大意。”
想起這段已經快要被自己忘掉的話,張遼忽然停住了腳步,那些跟在他身後的五百幷州軍,全都疑惑的看著張遼。
張遼沒有說話,只是右手緊緊握住刀柄,皺起眉頭眺望著遠方。
“此次袁本初兵分三路,首要目標肯定是太原郡的晉陽,之所以派遣兩萬兵馬攻打雁門郡,也不過是為了牽制雁門郡兵力罷了。”
“文丑雖然勇冠三軍,畢竟乃是一介莽夫,不足為慮;據說此人縱然是冀州名士,也不過乃一介文士罷了,又豈會通曉行軍打仗之法?”
“如今袁軍遠道疲憊,必定防備鬆懈,假如錯過這個機會,再想劫營恐怕並不容易。”
細細思索了一陣,張遼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不是張遼狂妄自大,也不是他輕敵大意,他這樣想也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
無怪乎張遼輕視沮授、文丑,在他看來,被派來吸引雁門郡注意力的將領,絕對不得袁紹重用。
而且文丑雖然勇冠三軍,卻絲毫不被張遼放在眼裡;沮授這些年也沒有什麼驕人戰績,張遼也覺得此人有些浪得虛名。
資訊不對稱,也就註定了張遼不可能確定下正確的戰略。
另一方面,卻說沮授、文丑統兵兩萬,身為先鋒殺入雁門郡以後,一路勢如劈竹,連克數個縣城。
這一日,兩人在距離陰館三十里地的位置安營紮寨。
待夜幕降臨以後,沮授卻是叫來了文丑,說道:“張遼乃陳文昭十分器重的大將,文武雙全,乃當世名將,將軍切不可輕敵大意。”
文丑聽見沮授之言,當即不屑的說道:“張遼此人駐守雁門郡,我們一路殺來各個縣城幾乎毫無防備,不費吹灰之力連破數城。”
“就是這樣的貨色,也敢稱為當世名將?”
“只能說以往此人所遇盡是庸才,才使豎子有此名聲!”
文丑當初與袁術交戰,憑藉少許兵馬卻能連斬數員袁術將領,並且在袁術軍中橫衝直撞,差點生擒袁術。
這等戰績,可謂是輝煌至極。
然而自那以後,文丑居然很少有機會獨領一軍,縱然之後跟隨袁紹參與了數場戰事,也都未曾有太大斬獲,這才一直籍籍無名。
不僅是文丑,相比起陳旭麾下那些早已名揚天下的大將,冀州諸將的名聲就要小上許多。
對於此事,文丑一直也是憤憤不平,哪怕呂布武力天下第一的名頭,他都想要去爭上一爭。
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者不畏,說得正是文丑現在的狀態。
然而文丑也有驕傲的資本,整個袁軍之中除了寥寥幾人以外,很少有將領是他幾合之敵。
也正是生長在這種情況下,才使得文丑有些目中無人。
若今日駐守的雁門郡的乃是呂布、趙雲,文丑可能還會謹慎對待,然而張遼的戰功相比起那兩人,卻是差上了很多。
文丑立志於超越趙雲、呂布,自然不屑和差了一個檔次的張遼相提並論。
當然,這個所謂差了一個檔次,也只是文丑自己的看法罷了。
沮授見文丑居然如此輕敵,不由眉頭微微皺起,說道:“張遼其人戰績雖然並不輝煌,卻也深得陳文昭器重。”
“以陳文昭之才,若張文遠沒有出眾的才能,又怎會對他如此寄予厚望?”
“而且張文遠當初在幷州,卻是屢次擊敗羌人,立下赫赫戰功,威震西涼,絕不是易與之輩。”
說到這裡,沮授見文丑還想辯駁,直接打斷他的話,繼續道:“張遼此人銳意進取,膽大包天,今晚很有可能會來劫營,我等還是先謀劃一番為好。”
文丑雖然對於沮授之言並不以為然,可沮授畢竟乃是主帥,他也不好太過驕橫跋扈。
然而聽說張遼會來劫營之後,文丑還是忍不住說道:“雁門郡只有五千守軍,我軍卻有兩萬精銳。”
“張遼將各個縣城兵力收縮,正是想要集中兵力防守陰館,又豈敢以卵擊石貿然前來劫營?”
“更何況,今夜月色明亮,隔著很遠都能看清敵軍蹤跡,絕對不是劫營的好時機,張遼又豈會不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