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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美酒,這是最能刺激男人腎上腺激素的東西。
入夜,天邊冉冉升起了一輪彎月。
正是月上柳梢頭的好時候啊。
月棲湖以及各大小妓、館都正式開張做生意啦。(≧▽≦)/
我到底是激動個毛線?白彩心裡問自己。
哎,上次還有人陪著她坐在屋頂吹風呢,現在就她一人啦。
獨在異鄉為異客啊。
白彩忍不住為自己——即將逝去的銀子,掬了把傷心淚。
“公子,您請進。喲,這不是李公子嗎?裡面請裡面請,蘭香姑娘可盼您盼的是望眼欲穿啊。”
“挖掘機技術哪家強,中過山東找蘭翔!”白彩腦海裡刷的蹦出了這句廣告詞。
看著她前面後面的幾個紈絝都有人來認領,就她,估計還沒有人知道她是誰來著。
這裡,也沒有她交好的姑娘啊。
月棲湖的環境,在白彩這個總是愛挑刺的人看來那叫一個贊啊。
月棲湖環湖而建,整個妓、館成一圓形。
門前遍植青青翠竹,夜風一吹,還能聽見,竹葉娑羅的聲音。
十幾名美貌少女跪坐在臨湖的圓形走廊上吹、簫奏笛彈琴彈琵琶等。
白彩真心覺得自己又開了遍眼啊,要知道,她也只會吹笛吹、簫彈琴啊(其實這已經很多了)。
青衣綠裙的少女跪坐在地上長長的裙襬拖曳出半圓形的弧度,就像是碧綠的荷葉,一半隱匿在陰影之中,一半卻是暴露在陽光之下。
白彩聽出她們在彈奏/吹一首很哀怨的曲子。
跟周圍的歡聲笑語很是不搭。卻也沒有人提出不滿。
好像是習以為常的事情。白彩心裡忽然閃過這個念頭。
哀怨,悵惘,以及對前路的無措……
整支曲子都像是一個貌美少婦在低低的訴說著她的哀愁。
白彩瞟了眼正在專心致志的演奏曲子的少女,她們面上無喜也無怒。
少女頭上的朱釵玉飾泛著悠悠的光澤。
白彩扭過頭去,大步朝跟姬滿說好的房間走去。
是人,都要活下去的。
死,很簡單,但是,活著,卻是千萬難。
但是,終究也是要活下去的。
白彩心裡這麼跟自己說。
吹笛少女的影子是她心裡過了個來回,便消失了。(未完待續。。)
221 幕後大老闆
月棲湖是個很神奇的地方,或者,用詭異來形容更為合適。
或許是上面真的有人的原因吧,月棲湖背後的老闆做事真的很隨心意。
白彩一路走來,從她進門到進姬滿定好的包廂,也不過幾十米的距離。
只是這路上的見聞,真心能讓白彩說出:大開眼界。這四個大字。
男人花錢來這是找解語花溫柔鄉的,偏偏這老闆還能讓人吹奏無比哀怨的曲調。
這還不算,除了一進門,有熱情的小廝招呼紈絝去他小情兒那熱情的招呼聲。月棲湖整個的環境都很安靜。這倒也是讓人心裡很舒服。
這跟她印象裡的妓、館差別很大,更像是個藝術沙龍。
略帶色、情的……
敲了幾下門,以清秀侍童來給白彩開門。
朝白彩躬了躬身,便退在一旁。
白彩眼睛餘光掃到他手上握著的玉笛,便知,他剛才是在給姬滿吹奏曲子。
格調還挺高。白彩忍不住翹起嘴角。
姬滿手持書卷斜靠在貴妃榻上,抬眼,瞥了白彩一眼,道:“坐下吧。”
“來的挺早啊。”白彩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一邊,接過侍童遞過的茶水,抿了一口,笑問。
姬滿隨手將書卷扔在一邊,揉著眉頭,抱怨道:“根本就看不進去啊。”
白彩瞟了眼被姬滿扔在地上的書,《春秋》。眼底暗了暗,“這是好書。看看也無妨。”
姬滿利落的起身。大馬金刀的坐在榻上。一手著貴妃榻扶手,一手放在膝上。
“不喜歡儒家這些個東西。讀了也沒意思。”姬滿說。
白彩知道,姬滿不喜歡讀書人,更徹底的說是不喜歡迂腐的讀書人。這點,司馬霆跟他可以說是“君臣相得”。
其實,姬滿當的起“文武雙全”這四個大字。
奈何就是從骨子裡瞧不起整天三綱五常之乎者也咋呼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