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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就急著往家返,她早在門外等著,天天如此。見了面也沒什麼說的,相覷一笑,心裡就有了說不盡的愉快。
六月的山裡,用“鳥語花香”來形容概括實在是浮淺了些。且不說到處瀰漫著野花的幽香,單是那滿山遍野的幹杏就讓人嘆為觀之。只需輕輕一搖,樹上乾透了的杏兒就噼裡啪啦砸下來,只管往口袋裡裝就是了。扛回家往地上一倒,只取杏仁來榨油。
杏仁油含有多種氨基酸和維生素,有軟化血管,美容養顏,抗衰老,抗癌變的功效。當時,人們並不為這些,只為填飽肚子。
人們要在這一時段裡採回足夠的山杏,以備榨取一年吃用的油。否則,老天爺下起連陰雨,杏仁就黴了。人們格外的忙,村裡幾乎找不到一個閒人。惟獨侯寡婦和後半夜兩個,面面相視地坐在炕上,大眼瞪小眼,愁眉對苦臉。
直到今兒早上桃花換衣裳,侯寡婦才發現女兒的肚子大了,一再逼問,桃花說出了實情。
侯寡婦是啞巴賣屁股——有苦說不出。後半夜一杆子串她娘倆,這事如果傳出去,不光女兒難嫁人,她那臉也得裝進褲襠裡。自己屁股自己擦,侯寡婦把後半夜找來,要他想辦法。
後半夜自是知道這事的厲害關係。他後悔當時只顧往裡“放藥”,卻忘了同時也在往裡“放種”。他只是個赤腳醫生,不懂得墮胎術,那時,流產、刮宮還不時興,急得他抓耳撓腮,倒品字的臉上臉越發地沒有人形了。突然,他眼睛一眨,湊到侯寡婦耳邊嘀咕了一陣。侯寡婦滿意的直點頭。
這天是“六月六”,也是個節氣,村裡人叫“望夏”。鳳兒回孃家,秦書記也得去看丈母孃。月兒吩咐尹一冉,說:“今天過節,早些回來。”半後晌尹一冉就收了工。剛進門,桃花就找來了,說她家門又壞了,要他去看一下。
來到隔壁院,家裡只有桃花自己。尹一冉沒看出門有啥毛病,桃花說:“在門後哩!”尹一冉才邁進窯裡,桃花就“咣哩咣噹”關上窯門,縱身撲進他懷裡,摟住他脖子。
他大吃一驚,慌忙推她,不意,手卻碰著她那兩個肉嘟嘟的**,急慌慌縮回來掰她手。
她緊緊地勾住他脖子,嘴在他臉上亂拱,還直哼哼。這時,只聽“咣”地一聲,門大開來,侯寡婦和後半夜堵在門口。
後半夜大喝一聲:“調戲婦女,這還了的!”
侯寡婦撲進窯裡抱住桃花便哭嚎起來。
尹一冉木納了。
後半夜伸手抓住尹一冉,說:“兩條路,由你挑,要麼招進侯家,要麼見官!”
“見官!”窯門外一聲吼,月兒兩手叉腰,橫眉豎目站在那裡。
所有人都怔住了。
月兒大步跨進窯來,一把抓住後半夜,說:“美人計耍的不錯啊!走!見官!誰不去誰是龜孫!”拽住後半夜就往外拖。
後半夜屁股直往後坐。
月兒一臉惱怒,說:“調戲!哼!你還不配呢!自己一身毛,反說別人是妖精。想訛人?也不尿泡尿照照!”“呸!”地啐桃花一臉唾沫,拉了尹一冉就走。
回到月兒家,尹一冉坐在當院裡,心還不住地“迸迸”亂跳。今天若不是月兒,他真不知這事該咋收場。
月兒一派勝利者的姿態,一手叉腰,隨時應戰的樣子。
他心存感激地望著她,說:“你咋知道他們使壞?”
“才剛還聽見她娘說話哩!,她說她娘不在家,我覺著就不對勁。”她手一指牆腳放著的板凳。
尹一冉全明白了。月兒站在凳子上,隔壁院的一舉一動全在她眼底,才會在關鍵時刻即時出手。他暗暗地沾沾自喜,這個乾妹子認得太好了。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秦書記在那邊喊:“一冉,娘叫你哩!”
尹一冉進得窯來去,當即就被那喜興的氛圍弄懵了。他乾哥跟嫂子坐在炕沿,月兒依著娘坐在炕裡,全家人目光都喜滋滋地望著他。
月兒娘招手,說:“上來,上來!”尹一冉脫了鞋,上得炕去。月兒娘一手拉住尹一冉,一手拉住月兒,樂不可支地說:“好,好,這就稱了孃的心。既然你倆願意,娘也巴不得。月兒這閨女是野了些,那心呵跟他哥一樣,可實誠啦!我就這一個閨女,嫁得遠了也捨不得。你乾哥幹著那分差使,整天不著家。你嫂子又是婦女隊長,忙裡忙外的。我腿腳不利落,有你倆在我跟前,他倆也省些心。年前,你跟月兒先把婚定了,他哥,你說呢?”
秦書記嘿嘿一笑說:“就照娘說的辦。”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