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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有救呢?
從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那一個個惡夢般的日子,我簡直難以向別人訴說。我在東京最繁華的地段,高高興興、匆匆忙忙地度過了一天又一天。雖然從事著父母竭力反對的髮型化妝師的工作,但在那時卻得到公眾的充分認同,賺錢也顯得那麼輕鬆自如。完全成了知名女演員、電視劇演員指名道姓的工作,我紅紅的臉、像猛虎般四處奔走在這個播音室,那個雜誌社。
工作之餘,便與朋友們開懷暢飲,有時還借“學習”之名去巴黎走走。當時,我唯一的煩惱便是與我同居的那個男人的妻子遲遲不肯離婚。“她已變得很固執了。那是嫉妒你啊。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家庭主婦,除了孩子什麼都沒有。她說你是一個知名的職業婦女,什麼都有了,你還想奢望什麼呢?”
有時,回到家的石黑了治在閒聊時會如此嘆息地說道。說來話長,我們已經一起生活八年了,周圍的人都以為我們是真正的夫妻。曾經還以“都市裡的時尚夫妻”為題刊登在了雜誌上。那時是我最得意的時候。越聽說石黑的妻子久子對我是多麼的刻骨仇恨,就越發增加了我的勝利感。
八年間,做了兩次人流。但好面子的我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為自己描繪了一幅生活在都市最前沿的女性的圖畫,並且還親自扮演了這一角色。
然而,悲慘的結局卻在不知不覺中來臨了。那是我二十二歲的助理。剛從富山來東京不久的她,臉上到處長滿了粉刺,像妖怪一樣。我可憐她,同時也為了安慰她,有時也把她當女傭人使喚,讓她進入到我家庭的最隱秘的地方。連同了治,我們三個人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回想起來,我真是給了她可乘之機。有幾次還讓她照顧爛醉如泥的了治。
寵物商店的故事(9)
當我意識到時,她已成了了治的女人,並告知他們要結婚了。我放聲大笑。“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但那個男人可早已是別人的人了。我耗費了八年的時間都不行。一輩子做情人,不生孩子,這也行嗎?”
但是聽了這話的久子卻高興得拍手稱快。除了這個女人之外,誰都可以。我早就等著這一天呢。明天就離婚。哎,馬上和那個年輕女人生活吧。
於是我的助手馬上和了治舉行了婚禮。之後,不到一年的時間,了治便有了女兒。我們的業內是很喜歡這種事情的。誰也不會同情你。僅只是作為一個被遺棄的女人來嘲笑。
最初,我憎恨那個奪走我情人的年輕女人,其次我憎恨那個男人。以後,我立刻將對這兩個人的憎恨加在一起,成千倍地憎恨那個男人的妻子。因為久子完全不用親自動手就很漂亮地報復了我……
“哎呀,這是什麼倒黴的事吶。”圭子嘟噥著。又開始和麵巾舒緩地、輕柔地說起了話。“人不可貌相啊,那麼和氣的太太竟然……。而且偏偏搬到這附近來,這難道是命運的安排嗎?”
不知什麼時候,我的秘密和嘆息都被包容進了圭子的胸膛,被放入玻璃櫃裡,然後成了她的一件收藏品。
初夜(1)
大概是連日陰雨綿綿的緣故吧,今年的雜草長得很差。根細細地、深深地伸向地裡。每當用鐮刀使勁挖根部時,那討厭的、連續不斷的根鬚,令純男咋舌不已。後院響起了停車的聲音,女兒恭子走了過來。可是,純男沒有回頭。故意用慢條斯理的聲音說了句“你回來啦。”對此,女兒沒有搭理。一口氣說道:“最終還是要切了。”
純男彎著腰注視著女兒的臉。許多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時,女兒看上去會很靦腆,這是她的脾氣。從這個位置看過去,明顯發現她那鬆弛的下巴已變成了雙層。
“剛才啊,醫生跟我明說了,只要一有空床,馬上就讓我住院……”“是嗎?這麼嚴重嗎?”純男終於站了起來,用圍在脖子上的毛巾擦著額頭上的汗。一聽說“住院”,他的汗便冒了出來。盛夏的陽光正好照在頭頂上。“還沒吃午飯吧。我去煮點掛麵。”“好啊,但不要勉強。躺一會兒怎麼樣?”“沒事,沒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院子的水管那兒洗了手,穿過陽臺進入客廳時,恭子正在切什麼東西。純男注意到,女兒切菜所發出的那有節奏的聲音,與去世幾年的妻子絕無兩樣。掛麵至少要有五種調料。青紫蘇、姜沫、芝麻、蔥和幹松魚等都用小盤子盛了出來。妻子也是這樣。使人不禁感到這就是講究規矩、謹小慎微的女人們的幸福吧。
恭子說身體不舒服、貧血頭暈是在五月份黃金週結束的時候。“而且……”恭子欲言又止。她在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