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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許染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怎會給他們留一封信呢?
他跟著莉莉走進客廳邊的狹窄臥室。
老式公寓房瀰漫著因牆體返潮而發出的黴味,莉莉在衣櫥前蹲下,從櫥櫃底下翻出一隻破舊鞋盒。
“小染……她們把小染的房間都砸了一遍,但是,她之前就把重要的東西交給我保管了,所以……”莉莉的聲音忽然變得溫柔起來,她抽噎著,然後仰頭望著他,“所以她有挺多東西在我這兒的,不過其實說是重要的東西,也沒什麼,後來她給了我一封信,說如果她死了,有警察能再去皇家一號查她的案子的話,就讓我把信偷偷交給那個警察,她說如果還肯去皇家一號再查查她案子的警察,一定是好警察,不過如果沒有,那也就算了。”
莉莉把一束散發撥在耳後:“其實我覺得她有點痴心妄想,世界上哪那麼多好人……”
她開啟鞋盒蓋子,將其中的塑膠袋拿了出來,在床上坐下。
林辰從書桌邊拖了一張椅子,坐在她身邊。
莉莉小心拆開塑膠袋,把裡面的一疊東西拿了出來。
那都是些照片和明信片一類的東西,還有一本收工貼畫本,以及兩張海報。
那些東西看上去都非常陳舊了,有些照片是很明顯剛從相框裡摘下,帶著明顯的被修剪過的痕跡,海報後是不乾膠印,林辰徵求莉莉同意後,一時間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去讀那封信,他拿起了那本貼畫本,翻開了第一頁。
果然啊,這些東西上所記載的,都是同一個人。
林辰捧著貼畫本久久無言,床頭亮著一盞孤燈,亮得令人心情酸澀無比。
終於,他抬起頭。
刑從連正站在門框中,面對著滿床照片,他們一時間,相對無言。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比如說,為什麼許染明明在這一行裡幹了很久,卻會在面對李景天時激烈反抗?
又或者說,為什麼明知自己沒有可能扳倒李景天,她還要去報警指控李景天?
甚至說,為什麼明知去宏景時自己凶多吉少,她還是堅持要去那裡?
雖然,林辰現在還暫時不明白這些事情中的聯絡究竟是什麼,但是看著在床上那位正在恣意歡笑、歌唱、擺出各種搞怪造型並且對著鏡頭豎中指的年輕歌手,他知道,一切的原因,都在這裡。
因為那是宋聲聲。
九年前,因強丨奸罪名,而鋃鐺入獄的那位不羈青年。
“許染……她……”林辰終於回過神來,他看向床上的莉莉小姐,察覺到自己有些無法遏制地哽咽。
“許染可喜歡宋聲聲了,喜歡他很久很久了,她一直認為,是李景天和慕卓那個小賤人誣陷宋聲聲入獄的,你說她認為有什麼用呢,宋聲聲早就完蛋了啊。”
莉莉抽出許染留下的那封信,遞給了他。
林辰低頭,看著眼前的雪白信紙,頭一次覺得,有些畏懼。
他緩緩拆開那封信,忽然,一雙手按在了那封信紙上。
刑從連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前。
“我來看。”他對他這樣說。
林辰按住刑從連的手,想起先前在同一張床上的時候,也是對方主動承擔起那件會令人非常尷尬的事情。
刑從連總是主動承擔起很多責任。
但是啊,林辰想,他總也有自己該承擔的、並且無人可以代替的事情。
“還是我來吧,這是我該看的東西。”
他望著刑從連擔憂的目光,推開了他的手。
林辰覺得,雖然他從未和許染說過一句話,他們完全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但他好像已經在腦海裡無數遍描繪過許染的模樣。
拆開信紙的剎那,他似乎看見了幾天之前,許染安安靜靜寫下這封信的模樣。
你好:
我也不知該如何稱呼你,那麼姑且就說你吧。
如果你能看到這封信,那麼說明,我應該已經死了吧。
很多信或者遺書的開頭,都會這麼說,我之前覺得挺矯情的,但現在自己寫的時候,才發現,這是最合適的開頭。
我叫許染,女,享年28週歲。
在三週之前,我接到了一個活,我所說的活,就是性丨交易,是的,我是一個妓丨女,用更通俗的話來說,我是一個雞,髒到骨子裡的那種女人,我無法否認這一點。
所以在走進那扇門裡的時候,我很清楚,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