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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喬阮了,她急忙從地上站起身,臉上仍舊是那副溫柔笑貌:“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媽媽還沒來得及去買菜。”
喬阮眼睛瞪大,跑過去:“是不是他又打你了?”
夏依然笑道:“沒有,這是我自己摔的。”
喬阮的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了:“他在哪,我去找他。”
夏依然拉住她:“阿阮,你去找他又能又什麼用呢,你不用管媽媽,這點傷算不了什麼的,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好好學習,知道嗎?”
對啊,她去了又能幹嘛呢。
她不是第一次這麼無力了,但是這一次似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難過。
很多事情全部在一瞬間都來了,她就像是一個固定靶,所有子彈都朝她這裡發射。
於是她便從中間斷掉了。
屋子裡的狼藉是她收拾好的,她讓夏依然先好好休息,她來買菜做飯。
夏依然欣慰的看著她,說她的乖寶懂事。
可她卻看不到平靜的皮囊裡,那顆已經過重負荷,而壞掉的心臟。
那天晚上,喬阮盯著美工刀看了很久,最後伸手把它拿過來。
它嘗試著在手腕上劃了一刀,不深,只是出了一點血。
她覺得自己很沒用,連死都有這麼多顧慮。
怕媽媽難過。
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就睡了。
在夢裡,她夢到自己成了一顆水星,太陽在她面前變得很大。
她很溫暖。
然後她就醒了。
是被開門聲弄醒的,她開門出去,馬叔叔手上提了一個盒子放在桌上。
看到喬阮了,他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想到媽媽臉上的傷,她看他的眼神還帶著恨:“去學校。”
馬越霖沒看她,所以也沒看到:“這是給你媽媽買的蛋糕,你要是沒吃飯的話,就吃點再去學校。”
他昨天喝醉了,回家發了一遍酒瘋。
今天酒醒以後才記起來那些事,是過分了點,所以想要和夏依然道歉。
喬阮說不用,進洗手間刷牙,手上的紗布昨天晚上睡覺時掉了,上面的傷痕還很明顯,但已經不流血了。
輕生的念頭是短暫的,她還沒有脆弱到這種程度。
以後不做這種傻事了。
喬阮到學校的時候還沒多少人,等她專心做完一套題以後,差不多都到了。
今天下雨,早操被取消,改成了自習。
江演是最後來的,喬阮寫的認真,沒有注意到。
這張試卷是高三上次的期中考試卷,數學老師讓喬阮做的。
最後一道大題有點難題,她換了很多種公式都解不出來,草稿紙都寫滿了三張了。
江演把書包放下,看了她一眼。後排的張城跑過來:“阿演,晚上的籃球賽你去嗎?”
他皺眉:“滾遠點。”
聲音刻意壓低。
張城悻悻,滾了。
“呀。”
喬阮似乎終於解開了,激動的發出了一聲極小的奶音。
笑容都漾進眼底了,她拿著筆在試卷上面寫下解題步驟。
江演不屑的轉著筆,書呆子。
嘴上這麼說,視線卻往她的試卷上看,然後看到了她拿筆的那隻手,手腕上的傷口。
他握住她的手腕,冷聲問她:“這是什麼?”
數字八還沒寫完,就因為他突然的舉動而帶出長長的一條痕跡。
喬阮把手抽出來,不算特別硬氣,但是平靜到不見任何波瀾的語氣:“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也從來沒想過要招惹你,我只想好好學習,我不會打擾你,希望你也不打擾我。”
她重新去寫解題步驟,江演卻不依不饒:“我他媽問你手腕上的是什麼!”
這聲音太大了,教室裡的所有人都被嚇到,靜靜的看著他們兩,也忘了自己手頭上的事。
喬阮並不想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安靜維持了幾秒鐘,江演避開她手腕上的傷,把她拉出去。
教室外面,沒人了。
江演說:“現在可以說了?”
喬阮對江演已經算不上討厭了,是厭惡,是噁心。
他當著全班的面撕掉被她碰過的試卷,卻不知道,被他碰過的東西,她都不會再要了。
那支他寫過的筆她扔了,那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