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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機之前姜潔丹先跟易長寧隨意聊了聊,主要也是為正式開始做準備,讓雙方儘快進入角,這麼一聊才知道原來易長寧跟姜潔丹還是小學校友,不過易長寧沒畢業就跟父母移民了。姜潔丹於是開玩笑:“那您還是我的師兄呢。”
採訪很順利,他們雖然只是校臺,但全科班出身,見慣了大場面,專業素質不比任何一個電視臺弱。而易長寧年輕有為,對待媒體的經驗也非常豐富,賓主雙方皆是輕車駕熟,訪談結束得很愉悅。
天已經擦黑,易長寧十分輕鬆的說:“各位既然是姜師的師弟師,那麼也就是我的師弟師,今天辛苦了,我請大家吃頓飯吧。”
姜潔丹自然推辭,而易長寧堅持,姜潔丹只好躬了躬身,不無幽默的說:“既然大師兄請我們打牙祭,那恭淨如從命。”
都是年輕人,頓時哈哈大笑,氣氛變得活絡許多。
那一年正是水煮魚如火如荼的巔峰,於是易長寧請他們吃川菜。
那家店才開張不久,環境很優,魚做得更是又辣又鮮,對於嗜辣如命的守守來說,幾乎要歡呼了,吃得那叫興高采烈。
姜潔丹長袖擅舞,面面俱到,將席間氣氛調動的非常熱烈,她先代表採訪小組敬了易長寧一杯,沒有叫“易總”,也沒有叫“易先生”,而是沿襲了適才在辦公室的話頭,將易長寧稱為“大師兄”,頓時將距離拉近不少。易長寧到底年輕,沒有多少架子,片刻功夫跟大家打成一片,端著酒杯嘻嘻哈哈論起年紀,結果守守是理所當然的小師。
“小師不會喝酒,就敬大師兄一杯吧。”姜潔丹很照應的說,因為按照酒桌上的規矩,要每人敬一圈下琅可以放杯子。
守守當然乖乖聽話,捧著杯子,笑眯眯叫了聲:“大師兄!”
包廂裡天板上,是所謂“滿天星”密密射燈,光芒璀璨,照著她脂粉不施的一張清水臉,明亮光潔,笑意盈盈的一雙眼睛映著燈光,隱隱似有星芒閃動。易長寧心下微微一怔,只覺得這孩子眼睛真亮,微笑說:“不用客氣。”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是果酒,甘醇厚,入喉才微微有些酒意,令人薄醺。
放下酒杯,易長寧才似是不經意的說:“小師年紀小,可是眼睛真厲害。”
守守只給他一個標準笑容。
“不過那件青筆筒,並不是我辦公室裡最貴的一樣東西。”他的眼睛在燈光下黑得似深不可測:“小師也許沒注意,牆上那幅吳仲圭漁趣圖,價值應當遠在筆筒之上。”
守守一時想也沒想,脫口道:“如果那幅吳鎮是真的,當然比筆筒要貴。”
話一出口,立刻明白自己有點冒失,有點後悔的咬住舌尖。但易長寧只怔了一下,旋架輕鬆的笑起來:“這幅畫雖然是從一個朋友手裡淘換過來的,不過也請幾位熟人看過,都覺得應當是真跡。小師雖然年輕,但見識過人,只看了兩眼,就斷定那是贗品?”
話說得這樣客氣,可當中的揶揄她聽得出來,不就是話中有話,嘲笑她一個毛丫頭懂什麼古董字畫?她有點惱,自尊心受損,臉上卻笑嘻嘻的:“大師兄,要不我們打個賭吧,如果萬一是摹本,那大師兄就再請我們打一頓牙祭。如果這幅漁趣圖是真跡,那我就請大師兄吃飯。”
她一派天真爛漫的樣子,易長寧想也沒想俱了頭:“好!”
她伸出手來晃了晃:“擊掌為誓!”
她的手很白,古人說的膚若凝脂,原來是真的,她掌心溫暖細膩,輕輕的拍上去,他都不敢用力。她溶用力,輕脆的掌聲三擊,然後眼底微蘊著笑意,彷彿是奸計得襯小。
他本來覺得有十足把握,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撒然有種上當的感覺。
本來是件半開玩笑的事情,過了幾天,他卻十分頂真的將畫私一位研究吳鎮字畫的權威鑑賞家那裡去,也許是覺得這小丫頭太狂妄,也許只是為了好玩,讓她請自己吃一頓飯,也是件有趣的事情,結果出來,有點傻眼。
那個小毛丫頭竟然沒說錯,這幅他了重金收購的漁趣圖,竟然真的是摹本。
“真是樣好東西,雖然不是真跡……”那位鑑賞家拿著放大鏡,反反覆覆看了好幾個小時,最後才下了定論,十分讚歎的一寸寸細賞:“應該是清代的摹本,你看看這印章,印下留紅,做得多漂亮,還有這題款……真是可以亂真……”一時竟愛不釋手:“要不是我研究了三十多年的吳仲圭,只怕也要被唬過去。”
他脫口想問,有沒有可能一個在唸大學的毛丫頭,就能一眼看出來這是贗品,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