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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全的。
看看將近申時,他下意識地一拐,進了引仙酒樓。輕車熟路上了二樓,對迎面而來的二狗招呼道,“二狗,給你家王老爺沏壺‘翠羽雲霧’,瓜子花生啥的,多抓一些。”
“喲——我還以為真來了哪家的老爺,原來是王執事老爺。”花三娘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飄了出來,毫不客氣地往桌對面一坐道。
王子奇頭皮不由得一緊。慌忙摸出一塊靈石道,“三娘,我給錢。你的白食我可是不敢吃的。”
老王雖說有些好色,但對徐娘半老的花三娘卻從不敢動什麼歪心思。無它。這位也實在太生猛了些。記得他剛來坊市的時候,一幫散修店主請他喝接風酒。這婆娘舉止粗魯,酒量驚人,嘴裡的葷段子比老爺們兒還來得快。居然對著他動手動腳的,要不是使出了“尿遁”,他很懷疑花三娘藉著酒勁就能把他給“辦”了。
“嘻嘻。”花三娘迎面砸過來一道秋波,“你不吃老孃的白食,難不成是想吃老孃的豆腐?那要不……”
老王的汗立馬就下來了,慌忙搖手打斷,“打住打住!我可不是來看你的,我就是喝茶,喝茶而已。”
花三娘也把臉一板,伸手掃過那塊靈石,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小天不在。忙著呢。咱們散修可沒法和執事老爺比,不辛苦不拼命,別說修仙,連吃飯都成問題。”
“那個。小天兄弟……”王子奇很不自在地道。
“你有完沒完?”花三娘寒眉倒豎,“小天又不是你失散一百年的兄弟,你見天跑來盤東問西!老鳥一個,還不懂得江湖規矩?別家的事,少打聽!”
王子奇嘿嘿一笑,不以為意,“小天要真是我兄弟,那我可享福了。”
他眼珠一轉,隔著茶桌湊到花三娘耳邊,神秘西西的嘀咕了兩句。
“什麼?”花三娘花容一變,又驚又喜,“大長老收徒?!”
花三娘再也坐不住了。這可是大事件。她想了想,沒再搭理王子奇,急匆匆向坊市外河邊而去。這個事,柳大姐怕是還不知道呢。
王子奇雖說沒直接見到莫天問,但通風報信示好賣乖的目的也算達到,品了會兒茶,繼續他的巡街大業去了。
這時候,卻有一個三十許歲的青衫文士,倒揹著雙手,神情平和地信步向著坊市深處走來。渾身洋溢著一股脫俗之氣。沒有撐傘,紛飛的細雨一接近周遭便奇異的改變了方向,竟是一滴都不曾粘身。
因為門派多事,六合門的動向比想象中更為可慮,江烈最近在成國悄然查勘,收徒大計也就耽擱了下來。此番成行已經是數月之後的事情。幾個月的緩衝讓他的頭腦冷靜下來,他覺得作一番考察試探,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他想要知道,這個未來的徒弟除了異靈根,還有些什麼?
江烈面上從容,心中卻有一些好奇。他不過走了幾家店鋪,隨意問起莫天問的情況。幾個店主卻是如數家珍,一路聽了不少好話。看來自己未來的徒弟在坊市中名氣不小、手段不少,還很有人緣的樣子。
當然,江烈刻意收斂了氣息,讓自己的修為看起來不過築基初期。儘管如此,已經讓幾個店主散修誠惶誠恐,“前輩”前“前輩”後不停的打躬作揖,這讓江烈很無奈。他並不想驚嚇這些散修,但巨靈門並沒有高明的收斂氣息類功法,收斂到築基初期已經是他的極限。他對六合門的斂息術一直垂涎三尺,可惜至今也沒搞到。
江烈很容易就找到了“姜記”。冒牌的築基修士身份,同樣把姜奇嚇得不輕。看來這白石城坊市還是根基太淺,資源也少,煉氣期以外的修士難得一見。
“道友不必吃驚。老夫也是慕名來此,想煉製一件法器而已。”江烈儘量溫和的說明來意。
姜奇不敢入座,恭敬的站著,“請問前輩想煉製什麼法器?品階如何?晚輩修為粗淺,頂階或是難度很大的上階法器是煉不了的。”沒把握的活兒不接,這是他的原則。先把話說出去,以免這位前輩高手事後翻臉。
江烈點點頭,袍袖隨手拂過桌面,桌上多出了拇指大小几塊黑黝黝的礦石。石面微微反光,靈氣卻充沛得嚇人。
“這是——鐵精!”姜奇仔細辯認片刻,又拿起一塊掂掂份量,很快失聲驚呼。
“鐵精”這種寶貝,別怪姜奇這位煉器師太寒磣,他是隻聽說,沒見過。
鐵精並不能說是礦石。它是從極上品的精鐵石原礦中提煉而成的。提煉難度奇大,需要修士以三昧真火或等威能火焰反覆溶煉,數千斤原礦大概能提煉出指甲蓋大的一塊。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