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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腳挑簾進了廚房,後腳店堂裡便迴盪起聲音嬌媚、言語粗俗的喝罵聲:“小天!關瘋子!他媽的!你們今天是斷了腳還是缺了手?好了沒有?再不給樓上客人上菜,小心老孃扣光你們的工錢!”
那叫“關瘋子”的中年漢子,在老闆娘的積威之下,竟不敢回嘴,一疊聲地應道,“花大姐,這就好了這就好了。”
一個十二三歲的瘦小男孩,居然大刀金刀站在灶旁,一邊熟練地把各種調料扔進鍋裡,一邊把手上鐵鏟揮得上下翻飛。關瘋子則顛顛的前後奔走,一副心甘情願打下手的模樣。
引仙樓真正的大廚,赫然是這位並不比灶臺高多少的小孩!
“三娘,您老自己吃香喝辣,站著說話不腰疼。”莫天問手上動作不停,麻利地提起鐵鍋在火上掂弄著,一臉壞笑地回道,“高大個狗屁的五十歲生辰,狐朋狗黨來了一大幫。還不得把老關累死?要不是我小人家在這兒舞弄,叫他們喝風去吧。”
花三娘嘿嘿一笑,擺出一副惱怒的樣子,“臭小子!你娘倒底是生的兒子,還是光生了這張嘴?老孃說一句你頂三句,看把你能的。”大手一伸,作勢要打,卻高舉輕放,伸過衣袖替小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得了。別杵在這兒礙手礙腳的。陪你的高大哥去吧。”莫天問一邊說,一邊把菜裝盤擺好,“二狗,送上去。”看著二狗端盤上樓,小天略一想,進了酒窖。出來時,手上多了個盛酒的葫蘆,也向樓上走去。
還好有莫天問心思細密曲意逢迎,雖說等得有些久,這頓飯總算吃得李家大小姐笑口常開心滿意足。
“劉師兄,那‘綠柳釀’真是沒的說,菜也合我口味,可比我們妙仙谷的灶房師傅強多了。”出了酒樓,李婉兒回頭望了望招牌,戀戀不捨地說道。
“呵呵,師妹滿意就好。”劉師兄隨口接話。臉上小小的一陣抽動,“好傢伙,一頓飯吃掉了五十幾塊靈石。要把美人泡到手,那得花多少靈石啊?”他在心裡悲哀的算計著。
二人悠然在青石鋪就的街面上一路走去。李婉兒的嘴角浮著一抹笑容,“那個叫小天的小傢伙,似乎很有意思的樣子,居然是引仙樓真正的大廚。頭腦也好,居然能想出打折、送酒的主意,嘻嘻。”
劉青峰還在為自己的五十塊靈石心痛,隨口道,“哼,不過是個凡人。”
“就是,可惜了。”李婉兒深以為然。要是有靈根,應該算得上一個人才了。
又轉過兩個街角,小巷深處,遙遙就能望見一面破舊的黃色小旗——“姜記”。李婉兒有些意外。若不是劉青峰帶路,她怎麼也看不出,這破破爛爛的地方就是什麼“白石三樣寶”之一的煉器鋪。
剛走到店前,一個看上去瘦小乾巴但精神健旺的老頭從裡間轉了出來,連連拱手客氣地說道:“歡迎二位道友,老朽姓姜,不知有什麼需要老朽效勞?”
劉李二人仔細打量了一下老頭,貌不驚人,屬於那種扔進人堆就不太容易再找著的型別,偏偏還是一位十層以上境界的煉氣期修士,修為比他們還略高一些的樣子。
“姜道友客氣了。”劉青峰略一拱手,指著身旁的李婉兒介紹道:“在下巨靈門劉青峰,這位是妙仙谷的李道友,我們是慕名而來,想請姜道友幫著煉製一件法器。”
一聽見“巨靈門”、“妙仙谷”,姜伯更加謙卑,“原來是名門子弟、世家仙子,老朽真是失敬。不過老朽技藝實在平平,要是高階法器的話,老朽怕是力不從心,別誤了兩位道友的大事才好。”
“二位請坐。”老頭客氣地示意著,回頭衝裡間吼了一嗓,“小天,有客了。上茶!”
眨眼的功夫,一個瘦小男孩已經乖巧地端來兩杯新沏的香茶,然後笑嘻嘻往姜伯身後一站,朝著二人擠眼弄眼。
還是莫天問。這位真稱得上神出鬼沒,“十處打鑼九處有他”。別說李婉兒,這回就連劉青峰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坊市再小,兩個時辰,在三個不同的地方碰上三回,每一次這瘦得象猴一樣的小男孩都讓他倆驚訝不已——武林高手,手藝不凡的廚子,現在竟又成了煉器鋪的學徒!
一時間李婉兒渾然忘記了自己的來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副邊角燒焦的破損毛皮道,“姜伯是出名的煉器高人,這麼一件普通之物,煉製起來肯定是舉手之勞吧?”並不明說,自是有意試探。
“高人可是不敢當的。”姜伯拿起毛皮翻來覆去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言語頗多感慨,卻讓客人很容易生出親切之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