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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鄉下教書,因而他的初中與趙菲同在鄉下,做了三年同學。初三為了同成績比他優秀得多的趙菲一起上縣一中,他便發憤了半年就考上了。高一又是同班,選文理,本來要選理科,但還是跟著趙菲選,終於不在一個班。沒有趙菲在,吊兒郎當自然第一次高考考得很糟,趙菲上了華僑大學。第四年去他市一中補習,目標即是華大,咬準了要走向華大。誰知用功一年,考多了。報志願又父母為難,功虧一簣。入學幾個月依然耿耿於懷。他念點書,都在為了趙菲念。我自是為此又更敬他。唸書這種事情,跟他就像一對相反數。一般人念是痛苦,但他這種從極差念起、渙散慣了、不遊手好閒也有一股遊手好閒氣質的人念起來就尤為痛苦,值得我敬。
路上,我跟他說李平李悅。
“李平下象棋也很厲害,我那沒人下得過他。”
“等會我跟他pk一下,在社(1)真是寂寞。”
“你肯定下不過他。”
“下了就知道,只要哥一出手,那還有人的啊?”
“別太得意。我等會跟他說,安排你們下一場。另一個李悅也是我同村老同學,等會我們四個一起吃飯,下午還可以打羽毛球什麼的。他們學校好像已經建了場。想想那次週末的比賽我就火。”
“你們那小村還挺不錯,都能上大學似的。”
“那是!我這屆最多,考得最好。你那縣太爛了,你這種人竟然全縣第九。”
“切”
“她跟你一樣,父母都是老師。”
“那認識一下。”
我藏著與李悅的事情,怕他宿舍都知道了。
我與李悅宿舍的四個熟悉,籍貫特徵多少都懂,就像起初初三的時候,跟她的家裡人套近乎一樣,嘻嘻哈哈為她做飯燒菜的媽媽燒火,跟她弟弟比別人多說兩句。只是沒有電腦就不能加她們qq,與李平宿舍的臉更熟悉,因為跟李悅單獨待在一起,少得幾乎沒有,在師大,不是我和李平,就是我們三。似乎只能這樣,好像我有點不敢單獨與她待一起似的。
李平有點事,先去李悅宿舍。登記進門,上樓,寒暄,喝水,吃水果,說話。
“你們女生東西真多,不過擺得倒停乾淨的。”吳亞飛說道。
“還好,不多吧,你沒見過多的,你是哪裡的啊?”這宿舍連上床梯子裡面的空間都放滿了東西,滿是杯子、小布娃娃等等小東西、亂東西琳琅滿目,一學期的書看起來只是次要的一小部分。
“就隔壁市的平津縣,離這三個小時吧。”
“沒聽說過。”
“我們那個縣不出名唄。”
“等等我們去哪邊吃飯?”李悅問我。
“李平等會就完事了,等會聽他的。你們這的羽毛球場在哪?上次好像聽你說過。”我用方言說道。李悅也喜歡打羽毛球,在她家前面的大空地上時常跟父母打,暑假我和李平去她家,打麻將打了一半就說要打羽毛球,球有時飛上她家的屋瓦上,拿不下來。
“好像現在不開放,說是教學用途,平常才有開。”李悅說道。
“我跟吳亞飛就想過來打羽毛球,還以為你們這有場。”
“等會樓下打,我跟她們就經常樓下打幾個。”她是指她的舍友。有吳亞飛在,反應過這幾句都用普通話說。
李平從宿舍打電話過來約地點,我們下樓。李悅換衣,等了她一會。四個一起,介紹認識,小炒餐廳,坐,點菜。
“小白跟你表白了?”小白是原來李平高三班上的一個同學,白得跟白人還要白一層,但不是病,縣城通學生。
我心裡一緊,煞時如危機四伏。又要裝成沒事人。
“媽媽的,你怎麼知道。小白跟你說的?”
“你答應了沒有,好好考慮一下。”李平這段木頭,我差不多想劈了他。李平看見我們,就好像忘了自己能說普通話,看吳亞飛在,也很難換頻道似的。
“根本就沒感覺好不好。拒了。”
“你們說什麼。”吳亞飛問道,我儘量平穩的、無事人的語調裝翻譯一遍,深怕自己哪個語調不對,被他們兩察覺出我在乎。
“好好考慮人家,人家家裡好有錢,縣城幾家店鋪。”
大一學生心高氣傲,以為前面海闊天空,又處處受寵,一時自感力量無限,自然對自己提出最高準則。女生比男生更又高了一層心氣,這種物質至上非但打動不了李悅,反而會讓她覺得自己的愛情有銅臭的危險而更加趨於拒絕。不消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