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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慎,而且重視這個問題,以致他本身也像是一個頓號一般。
王小石睨視像一個頓號一般的他,道:“你要我殺諸葛,看法不同,政見各異,我可以容你。你冒充我在‘發黨花府’大肆屠殺,血流成河,我仍強忍下來。但是,蘇樓主是我們大哥,你叛了他,殺了他,我就一定要向他討回個公道。同樣的,要是蘇大哥無理地殺害了你,我也一樣要他作出交待。這是我的原則。如果我給人無由害死,我也希望我的朋友為我抱不平。這也是公理、公義。”
“好大的帽子!”白愁飛兀然笑了起來,“我戴不下。”
“你義正辭嚴,到頭來無非是想奪我的權,取而代之。”白愁飛道,“這幾年來,你高飛遠飈,對幫內樓裡,既無建樹,亦全無貢獻,這樓子裡的大權,豈容你覬覦!”
“我已過慣江湖上閒雲野鶴的生活,只要有此知交苦樂,好友同遊,管他什麼幫會派系,盟主我都不當!”王小石逼問,“我只要為蘇大哥討回公道。樓子裡的權,大可交給楊無邪這些老功臣!”
“什麼公理!楊無邪算最老幾?他擔得起?也不怕給大旗壓死!”白愁飛道:“他當了那麼多年的老大,又病,又不死,又守舊,輪都該輪到我來噹噹!”
王小石一字一頓地說:“你殺了他?”
白愁飛目光暴長,逼視回王小石:“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
王小石道:“是就為他報仇,不是就請把他交出來。”
白愁飛居然反問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天機不可洩露也。”
王小石道:“什麼天機?那只是你個人的陰謀!”
白愁飛卻好整以暇地打趣道:“天機你都不懂?我高興就賣賣玄機,那是我的事。
樹大風跟我看過相,說密陰得成,口疏招尤,我是可信其有,不妨守口如瓶。”
王小石道:“世上說天機不可洩露的,只是託辭。第一,誰說那是天機?那隻不過是人的意思罷了。第二,就算是天機,誰知道天意是否根本就要它廣為流佈呢?第三,可能根本就沒有所謂天機這碼子的事。第四,世間根本沒有天機,人只是說不出來的道理,就說是天機。第五,就算有天機,又豈是凡人若你我者可知,只不過附會、故作神秘而已。你有沒有叛蘇大哥?有沒有殺大哥?我只要一個交代,不必妄說什麼天機天意。”
白愁飛雙目噴火,卻哈哈大笑:“好,好,好,好好好,罵得好。如果我說,是別人推翻了他,我沒殺他,還幫他清算了叛徒,你信麼?”
王小石緊接著問:“他既然沒死,那麼,他在哪裡?”
白愁飛兀然大笑,笑意一斂:“他在哪裡,你替我找出來啊。”
王小石雙眉一軒:“這麼說,白老二,你說什麼都可以了。”
白愁飛臉色煞白,雙目寒意沁人:“是啊,一個人有權,他要說什麼,都是至理名言,你要說話有這個份量,來呀,且來推翻我啊,我等著哪。”
兩人又靜了下來。
第二次靜下來。
四十八機鋒
琴聲。
——奇怪,琴聲卻在此時發出箏鳴。
兩軍相交、兵荒馬亂、金鐵交鳴、殺伐爭鋒之聲。
只聽琴韻此來彼去,滾動翻覆,最後成了相持不下,拉鋸牽制,然後琴韻軋然而止,箏聲全寂。
兩人這才一省:忽覺衣襟盡溼,好像已猱身博殺了一場,殊死還生了過來一般。
只聽無情悠然道:“白公子、王少俠。”
沒有人願意得罪無情這種人。
所以白愁飛和王小石都各退了一步,一向無情應了一聲,一向他微微稽首。
“剛才你們已然交鋒,打了一場,再打,恐不必要吧?”無情說,“世叔同意白代樓主在此地約晤王少俠,用意無非是予兩位一個時機說個清楚,是敵是友,心裡分明。
若藉此動手,那我可在世叔面前可無以支援了。兩位知我諒我,我不能袖手旁觀,任由神侯府前起殺戮吧?”
他的話裡特別加重,強調白“代”樓主的“代”字。
白愁飛點點頭:“衝著諸葛的面子,我暫不跟他計較。他剛才說我謀刺神侯,決無此事,我一向敬重諸葛神侯,王小石枉作小人,曲意離間,盛大捕頭切莫相信他的流言為要。”
無情淡淡地道:“白兄衷言,盛某心領,當代轉稟世叔。他一向明察是非,厲辨忠奸的。你旦放心。”
王小石也不申辯,唐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