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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道長卻是再也忍耐不住,他不明白晏無心為何要說如此多的廢話,只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劍出鞘的聲音響起,他已持劍便攻了上來,長劍化作長虹一般,直刺晏無心的面門。
晏無心的劍已出鞘,他的劍早已沒有了劍鞘,氣隨力轉,寒氣頓時瀰漫於四周,“刷刷刷”三劍已攻出,他竟不避清平道長的來劍。晶瑩透亮的劍化作了無數的幻影,旁人都看的呆了,他們從沒有人見過如此快的劍。要說清平道長的劍如長虹貫日,那晏無心的劍就如潺潺流水。水雖柔軟,卻是擊不破,斬不斷。
清平道長頓覺自己刺出的一劍竟似被粘住,劍上更是多了一股力道使自己的手有點不聽使喚。清平道長一擊不中,待要再攻時,卻見眼前身影閃動,晏無心已是從他身旁掠過,拉開了數丈的距離。
只聽晏無心一改先前的口氣:“今日武林盟主之爭,馬上就可以決出!想必各位早已看清我武功的高低,你們幾位,若是覺得武功不如我,儘可退出爭奪!刀劍無眼,我怕再打下去會失手傷了你們!”晏無心再次顯得是如此豪邁,帶著一絲霸氣。
眾人的臉色都變了,臺上之人尤為震驚,他們想不出晏無心竟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只有陳子衿心裡真正的明白,晏無心的自信已在動搖,因為他已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曾經有風度的心。他已不再是先前的自己了。
清平道長的臉已是鐵青。
“你若敗了呢?”
“我怎可能敗!”
“好,好……好狂的口氣!”
清平道長轉身便又攻了上來,只見他身體連連轉動。他的劍雖長,可此時卻如短劍一般輕巧,貼著身子隨著身體擺動旋轉,竟叫人看不清劍在何處,更無法看出它將從哪一處攻來。晏無心仍是不動,似是以不變應萬變。待到就要近身時,突的躍起,憑著驚人的輕功,硬是拉開了與清平道長的距離,更是看清了清平道長的出手的方向。“嘣——”的一聲,晏無心橫劍格擋,清平道長閃電般出手的一劍仍是被晏無心輕鬆化解。晏無心在空中連變了幾個身形,這才落地。他的腳剛踏地,便幾步上前,迅猛無比的向清平道長攻來,一改先前的守勢。
清平道長確實有著極高的武功修為,先前幾擊不中,並沒有太多影響他的心境,反是讓他的心完全靜了下來,心中更是念起了太極心法。手中劍隨意念而動,倏地慢了下來,不講究任何招式,只是晏無心無論以多快的速度、從任何角度刺來,他手中的劍總是恰恰擋住來劍。這卻是“太極劍法”。在他人看來,此時兩人竟像是一起練劍一般,招招配合的恰到好處。晏無心心裡暗暗稱讚,他的劍更快了,他總是對自己那麼有信心。
轉瞬間,晏無心身法再次變化,不再快速出招,卻是挺劍直刺,沒有任何變化的一招,但是速度極快,配合晏無心踏上前的腳步,頗有人劍合一的意境。清平道長心中大驚,先前他是見招拆招,而此時這簡簡單單的一劍,他竟不知該如何去擋,更覺劍上的寒氣侵入自己的心肺。一念之間,只覺肩胛處劇痛,“寒心冰血”已是穿肩而過,手中的劍再也握持不住,掉在了地上。
清平道長只覺劍上的寒氣在全身瀰漫,竟顫抖的說不出話來。晏無心以極快的速度拔出了手中的劍,清平道長倒在了地上,臉上不再有一絲血色。“寒心冰血”上還有一滴滴的血順著劍身流下,卻又突然像被劍吸收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化作劍身中那淡淡的血紅。
晏無心輕撫著手中的劍,眼裡竟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是否他覺的自己太過殘忍,太過狠心?他是否已忘記自己曾經定下的規矩,不傷一人?他的心是否真的變了?
虛徇道長已是衝向了清平道長,他的整個人已在顫抖著。他已失去了自己的一個愛徒,難道他又要失去下一個?
若大的練武場上竟靜的連針落下都能聽到,一股壓抑感在每一個人的心上盤踞了好久。好一會兒,又聽晏無心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許失去武功對一個人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清平道長再也不會說話,他並沒有死,但他的心已死,只是眼裡,帶著對晏無心深深的仇恨!
他此時正被虛徇道長扶在了一旁,無慾大師、無念大師正要為他運功療傷。但縱使治好了他的傷,他的武功呢?縱使治好了他的人,他的心呢?
“晏無心!”
虛徇道長大叫了一聲,持劍便要刺來。
“讓我來吧!”
裴空已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擋住了虛徇道長的前進道:“虛徇道長請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