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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應有的威嚴。
李三江的辦公室在二樓,施得微微穩定了心神,敲響了205的房門。
說實話,李三江雖然級別不是很高,但卻是施得第一次單獨面對的最高階別的官場中人,他還是稍有緊張。
“進來。”李三江的聲音淡然而漠遠。
推門進去,李三江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背後,和當日蹲在何子天面前的無助模樣判若兩人,他官派十足,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意味。
“什麼事?”李三江第一眼並未認出施得。
施得微微一笑:“李主任,我是施得。”
“施……得?”李三江仔細想了一想,又上下打量了施得一眼,臉色驀然一變,“是你……你怎麼跑到我的辦公室來了?上次我和何爺說好了,這件事情要私下接觸。”
說話間,他還緊張地向門口望了一眼。
施得並不過多解釋,當時何子天對李三江耳語幾句,交待了一番什麼,他也不是十分清楚,也不想知道得清楚,他只需要按照何子天的吩咐在李三江面前露上一面,傳上幾句話就算完成任務了。
“何爺怎麼和你說的,我不清楚,不過何爺讓我來,是想讓我向李主任傳幾句話。”施得的態度不卑不亢。
李三江起身來到門前,開啟門,朝外面張望了幾眼,隨後又關緊了房門,還特意上了鎖,才回到座位上,壓低了聲音說道:“何爺有什麼話要吩咐?”
“三天後,當見分曉。”施得也壓低了聲音,不是為了配合李三江的緊張,而是為了襯托他的神秘和高深。第一次扮演相師的角色——確實是扮演,施得說白了到目前為止還是門外漢——心理戰術很關鍵,自己本身有沒有真本事,對方並不知道,但要讓對方認為自己深不可測,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放在床頭的幾本入門的相術大全不是在外面隨處可以買到的地攤文化,而是手寫的不傳之秘,施得昨夜雖然只是簡單地翻了幾眼,卻也記住了相面、算命的第一要素——首先要在氣勢上勝過對方,要掌握談話的節奏,簡要言之,就是要單刀直入,讓對方在心理上先輸了自信。
果然,此話一出,李三江的官威一下消失不見,甚至悄然間不經意腰還彎了一彎:“讓何爺費心了……”又一遲疑,“小……施,你跟了何爺多久了?”
施得雖然今天是第一次出道,但他還是一眼看出了李三江患得患失的心理,既想相信何爺的改命之術的神奇,又怕萬一不成功,不但耽誤了大事,傳了出去還成了笑柄。
當然施得不是官場中人,無法深刻理解政治人物在面臨升遷的緊要關頭時眉毛鬍子一把抓的迫切心理。
“我才認識何爺不久。”施得實話實說,他不想騙人。
“才跟何爺不久呀……”李三江的神情變了一變,“何爺今天怎麼沒有親自過來?”
施得笑笑,笑容中有三分神秘四分高深:“何爺走方位行五運去了。”
“什麼?”李三江沒聽懂,“走方位行五運是什麼?”
“改命是一項系統工程,繁瑣而龐大,不但要積善行德,而且還要從天干地支五行之上改運,從五行改運就是走方位行五運,因為每個人五行不同,命運的方位也不同,何爺一早就在你的命運方位之上為你逆天改命去了。”
施得說得雲山霧罩,李三江聽得更是山高雲深。李三江聽不懂也情有可原,施得剛才的一番話本來就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相師術語,是他根據只看了幾眼入門的相書再綜合了個人的編造,信口一說。
要的就不是解釋清楚的效果,而是越莫測高深越聽不懂越好。
李三江果然被震住了,頓時收起了對施得的輕視之心:“真是勞煩何爺了,事成之後,我一定當面向何爺表示謝意。”又起身親自倒了一杯茶遞到施得手中,“小施,你是復旦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想找一份工作還不容易?怎麼就……”
後面一句話沒點明,言外之意自然是指施得怎麼就跟何子天行走江湖了。
施得半真半假地答道:“我命中有一難,只有跟了何爺才能解。”
李三江相信了,連連點頭:“是呀,不管是什麼大學的高材生,遇到命中有難,就都白瞎了。”他揹著雙手,在房間中來回走了幾步,“說說看,你喜歡做什麼工作?”
施得雖然不是很理解何爺讓他借李三江之手找一份工作的長遠用心,但既然何爺決定了,自然有他的道理,聽李三江問起,他也不客氣地說道:“想進醫院,市第一醫院。”